第105章 *,谢谢支持正*版哦

“既不是好东西,你为何珍爱藏匿?”赵泽雍又问。

  “我怎么可能‘珍爱藏匿’?!”容佑棠啼笑皆非,情急之下攀住庆王肩膀,仰脸,伸手奋力争夺,暗中痛骂七皇子。

  “你再闹?”赵泽雍轻而易举阻拦对方,佯怒道:

  “当心本王把你捆起来!”

  话音一落,两人都愣了:

  容佑棠喘吁吁停手,忙收敛了些,生怕庆王真动手。论武力,他完全不是对手;

  赵泽雍莫名想起重叠纱帐、透明黑袍、大红软绳……他果断摒弃有失尊重的想法,拿着玉匣走向书案,准备先解决眼前的事。

  “你长能耐了。”赵泽雍把玉匣放在桌上,板着脸训道:“才出去做官几天?就藏了本王也不能看的东西!”

  容佑棠杵在门口,急得几乎抓耳挠腮。他确定自己无法夺回玉匣,眼看庆王正要开启匣盖,他心一横,咬咬牙,豁出去般朗声道:

  “那是七殿下傍晚硬塞给的,我不想要,烦请您帮忙处理!天色已晚,殿下,我回家了啊。”语毕,不等对方允许就转身离开书房,一溜烟走了。

  “你——”赵泽雍眉头紧皱,紧接着摇头失笑:

  混帐东西,越发大胆肆意,被惯坏了。

  不过,此物乃老七所赠?

  根据对方羞窘局促的神态,赵泽雍霎时猜中八成。

  他按住玉匣,沉吟片刻,拧开金搭扣。

  “吧嗒”一声,玉匣开启。

  虽说有所准备,但赵泽雍还是惊愕定住,表情复杂莫测,顿了顿,他拿起画本,粗略翻看几页:

  龙/阳十八式。

  每一页的两名男子处于不同的环境,亭台楼阁、假山石桌、林间草地等,衣服配饰无一重复。难能可贵的是,虽是在交/合,却并非完全赤身/裸/体,而是有所遮掩,毫无放/荡淫/邪沉迷肉/欲的丑态,只见怜惜依恋之意,颇为融洽和美。

  “啪”一声,赵泽雍重重合上画本,丢回玉匣,再屈指弹合匣盖。

  “咚”一声,赵泽雍举拳砸桌面,横眉立目想:

  老七真欠收拾!怎能拿这种东西送人?成何体统?

  实在太不像话了!

  但,赵泽雍非常肯定:容佑棠顶多看了匣盖和封面,其余部分他不会翻的。

  ——容开济管得严,容少爷别说通房侍女了,连年轻丫头也没有!家里就一个做饭的老妇人是女的。

  据说,生意应酬时,容开济担忧孩子被带去风月场所学坏,便经常陪同,重重保护之下,导致儿子在情/欲方面青涩懵懂,堪称胆小。

  赵泽雍笑完之后,重新开启玉匣,将有伤大雅的春/宫画本丢进温水煮茶的炉子里,瞬间冒出火苗与青烟,焚烧成灰烬;而后提笔蘸墨,随手涂黑匣盖内侧的彩绘。

  销毁最妥。

  有些事情到浓处会无师自通,不必刻意学习。

  翌日

  早朝已持续快两个时辰,众臣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苦不堪言。

  按律,在京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参与早朝,容佑棠目前正六品,上值便直接赶去户部忙碌,略过早朝。

  小高台四周有低矮的汉白玉栏杆,上面雕刻形态各异的五爪龙;龙椅后方是九开扇纯金嵌宝石的华丽围屏,两侧有御前内侍与侍卫雁翅排开,簇拥面无表情的承天帝。

  黄金围屏与各类宝石熠熠发光,映衬得皇帝脸色沉沉。

  “咳咳,咳咳咳。”

  不知何故,大皇子忽然开始闷咳,忙举拳遮掩,他沉痛道:“父皇,儿臣奉旨协从推行新政,一心想为您分忧、为国效力,岂料竟出了那等意外咳咳咳……河间本不由儿臣负责,可祥弟表示公务繁重、他难以支撑,故儿臣只能接手,至今不过半月,尚未来得及摸清情况。儿臣管着的其它几个省均较为顺利,上一季的商税已悉数入国库,请父皇明察。”

  言下之意:河间是老二的烂摊子,他收拾不了,就临时塞给我。

  “大哥身体无碍吧?”二皇子关切问,眼神和语气却截然相反。

  “还好。”大皇子虽然憔悴,却耐心十足,解释道:“昨夜一宿未眠,忙于翻查河间卷宗,估计着了凉。”

  “是吗?还请多保重身体。”二皇子勉强维持镇定,忍怒提醒:

  “父皇派你我共同负责推行新政,直隶和一十四省,我负责直隶和其中八个省!您负责西南六省,主动提出尚有余力分担重任,故才将河间移交给您治理。河间在我手里时,一直相安无事,为何半月内就发生官商争斗至流血伤亡的恶劣事故呢?”

  “相安无事?”大皇子奇道:“可昨晚翻查大批卷宗时,为兄分明看见关州上月就发生了两起征税时官商小规模冲突的先例。”

  怎么可能?那两份奏报分明被我扣下了!

  二皇子一怔,继而心里冷笑:怪道你昨夜不眠不休,原来是绞尽脑汁调查推卸责任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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