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谢谢支持正*版哦

主要是洪磊陈际等十来人在场,年轻人嬉闹,拼酒得厉害,他强撑清醒,和护送的洪家俩小厮一起把马车赶回家,才下车拍门喊一声,就急促被拉开:

  “少爷,庆王殿下来了!”老张头压低声音,忐忑不安告知:“已在您书房坐了半个时辰,看着很严肃,一点儿没笑,估计有要紧事,我说去洪家报信,可殿下又说不用,哎哟,您快去看看吧,我真怕没招待好贵人。”

  容开济醉眼惺忪,醉得大舌头,挣扎询问:“什、什么?庆、庆——”

  “没事,您回屋歇息,我、我去看看,估计就问几句话。”容佑棠呼吸满是酒气,和老张头合力把容父和管家搀下马车。

  其实,大门一开容佑棠就知道庆王来了,因为院子里和书房门口都有相熟的亲卫戒备巡守。

  卫杰帮忙搀扶容开济回屋,他关心问:“容弟,你没醉吧?怎的喝成这样?”

  “晕乎乎的。今儿磊子家设宴,好些朋友一起,就多喝了几杯。”容佑棠头昏脑胀,脚底发飘,小声打听:“卫大哥,殿下怎么突然来了?所为何事?”

  卫杰摇摇头:“今儿在北营忙完,进城后才吩咐来你家,殿下的行事岂是我等能知晓的?”

  容开济险些被门槛绊倒。

  “爹,您小、小心啊。”容佑棠援手,却险些一起摔倒,幸亏卫杰眼疾手快。

  “给庆、庆王殿下奉茶了没有?”容开济问,醉酒也不忘嘱咐:“好好招待,那是贵、贵客,稀客。”

  容佑棠胡乱点头:“好好好,您就放心吧。”

  一通忙碌,安顿好养父后,容佑棠醉意上头,匆匆洗手擦脸,用力甩甩脑袋,可非但没成功清醒,反而更晕乎了,三步绊做两步,踉跄走到书房——其实也是他的卧房,内外用整面墙的屏风和帐幔隔开。

  容佑棠扶着门框,犹记得礼貌性地敲门:

  “殿下?”

  “进来。”赵泽雍的声音坦然沉稳,像在庆王府一般。

  吱嘎一声,容佑棠推门进去,反手掩上,看见庆王正坐着翻看自己的功课,手边半杯清茶,已一丝热气也无。

  “殿下怎么来了?”容佑棠一步一步地走,勉强维持清醒,告诫自己:我不晕,我没醉。

  “怎么?不欢迎?”赵泽雍合上书本,不轻不重搁置一边,抬头看来人。

  容佑棠醉眼朦胧,眸光水亮,长身鹤立,越发显得俊美无俦。他慢吞吞摇头:“不欢迎?怎么可能?不知多么欢迎!”

  “你喝醉了?”赵泽雍皱眉起身。

  四月下旬,室内和暖,容佑棠醉得发热,笨拙费劲地脱外袍,否认:“没醉。”

  赵泽雍上前伸手,轻快敏捷帮忙脱掉对方外袍,挂在旁边椅背上,可他一转眼,容佑棠还接着解中衣!

  “死、死结了?”容佑棠嘀咕,低头奋力揪扯衣带,却解不开,急得烦躁。

  赵泽雍静看半晌,最终伸手阻止:“别着凉。”随后他走到门口,吩咐外头:“沏解酒茶来。”

  “是!”

  赵泽雍还没回头,忽然听见身后人愉悦道:

  “哈哈,不是死结。”容佑棠高兴地把中衣脱掉,步伐虽慢,但挺稳,他把中衣也搭在椅背上、整整齐齐盖住外袍,一丝不苟地拉平边角折痕,认真细致,而后才放心落座圈椅。

  这小子,醉得昏头了。

  赵泽雍站在门口,克制着不过去。他方才枯等时确实生气,甚至可以说坐等“兴师问罪”。

  但此情此景,实在让人顾不得生气。

  容佑棠浑身发软,坐不直,仰脸后靠圈椅,左手垂放,右手搭扶手,露出一截手腕,慵懒随意。他上身只穿一件雪青里衣,轻/薄贴身,交叉领口歪斜,脖子修长线条优美,皮肤白皙细润;下/身一条同色单裤,布料垂顺,显得双腿匀称笔直,脚蹬黑靴。

  圈椅是檀木,做得宽大。

  容佑棠醉得窝在椅子里,还误以为自己坐姿端正。他仰脸,一本正经问:“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无事。”赵泽雍低声道。

  “九殿下怎么没来?他最喜欢我家养在水缸里的草鱼和泥鳅了。”容佑棠渐渐控制不住思维,说话跳跃。

  赵泽雍莞尔:“小九回王府立刻叫置了一模一样的。”

  “他还喜欢在布庄二楼窗口观察街市。”

  “孩子心性,爱看热闹罢了。”

  容佑棠突然拍打椅子扶手,大乐:“九殿下叫捏糖人的捏了十二生肖,结果您一口都不让吃!哈哈哈,我也不肯让他吃,小孩子脾胃弱。”

  这时,厨娘张妈端了解酒茶来,听见自家少爷笑声朗朗,显然相谈甚欢,这才放下心——可门口怎么是庆王接茶?哎,少爷应该在忙吧。她搓着围裙,笑眯眯走开。

  “来,解酒茶。”赵泽雍端茶递过去。

  然而,容佑棠正气凛然摇头:“我不吃。夜间吃多了积食,于脾胃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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