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携手同心(九),布局引敌
孤独太久了,也没有心思再去寻找一个与朕同心的女子,但是你…即便朕不记得你,但朕对你…有种热切,所以你很适合朕……”
南宫辰轩的话语几次吞吐,仿佛在解释自己为何对她有这样的反应,又像是给自己寻找一个留下她的理由。是了,他只是在找理由,因为他从来都是寂寞的,不曾相信过任何人,他的人生就如同天下百姓对帝王的那句通俗的称呼‘孤家寡人’,他不好美色,亦不爱美色,这也是他为何到了大婚年纪仍然不肯纳妃立后的原因,他不曾研究过自己为何如此,可是现在却明白了,那是因为他已对一个女子有过刻骨的悸动。
适合他,这牵强随意的话语很伤人,至少刺伤了慕容娇娇,但当她有些隐怒,想脱离他的时候,却有看到他眼底那深藏的隐痛。
原来他只是故意嘴硬的这么说,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不放开她的理由,他只是……慕容娇娇不忍再去想,她缓缓的环住了他的身子,在他微微震动之时,缓缓的道:“我会陪着你的。”
南宫辰轩陡然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似乎微微颤抖,随之却抱紧了她,将头埋进了她的怀中。
慕容娇娇抬头,幽幽的望着窗外的清风旭日,心口一阵凉意,却不知归去……
……
行宫的宴会愈加频繁,几乎是夜夜笙歌,但是景亲王却都很少出席,而且每次出席不足半个时辰便会自请离席,理由无非就是身体不适,不甚酒力,但每一次南宫辰轩也都允准。而这几次的宴会上,倪红舞都出尽了风头,不是亲自献上歌舞就是带着小世子向帝王敬酒,百般殷勤。
慕容娇娇只是站在帝王身侧看着这样盛世奢华,酒杯交错的光景,淡笑不语,因为她懂倪红舞的心思,她一边靠着慧德贵太妃,一边却又暗自给自己找退路,毕竟慧德贵太妃所谋划的事情攸关性命,若成,她与世子荣耀万丈,但若败了,她的荣华富贵和现在的荣极恩宠也将付之东流,化作尘土,所以,她便两面投好。
不过她刻意的卖弄却令南宫辰轩愈发的厌恶,更令慧德贵太妃有些疑心,只有汝亲王只在乎美色,却不知这宴会之中隐藏的暗潮汹涌。婉静太后聪慧无双,事事观若洞火,但却也浅笑不语,至于敏辰太后,她更是装作不知。
宴席散后,慕容娇娇在人群中慢行,听着汝亲王的侍妾对倪红舞指指点点,含沙射影的谩骂,但倪红舞却一直孤高自居,完全不理会,而是妖娆的依偎在汝亲王的怀中,一同回了寝殿。而倪红舞最近的盛宠,更是让那些侍妾咬牙切齿,恨怒交加。
“她不过只是姿色出众,更会懂得卖弄风骚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王爷妃子侍妾那么多,曾经有过专房之宠的也并非她一个人,但是偏偏她被宠幸了一次就怀了世子,是在可疑。”看着汝亲王与倪红舞暧昧的身影,汝亲王的一个姿色还算俏丽的侍妾便尖酸刻薄的扬声说道。
“她是没什么了不起,但是风流手段却格外的厉害,如今连正王妃都只能坐冷板凳,更何况是我们。”另外一个身着紫罗兰纱袍的女子手执美人扇幽幽的扇着,话语带着几分嘲讽,身子风流妩媚的扭身走着,摇曳生姿。
慕容娇娇从她们身旁走过,红唇勾起冷笑,随后淹没在人群和漆黑的夜色中。
当夜,玉晚柔回来了,但是南宫辰轩却没有接见她,而是让孙将军代劳。二更天时,孙将军便派遣丁旭将玉晚柔收集的一些证据交给了南宫辰轩。
“你许诺了玉晚柔什么事,为何她愿意为你铤而走险,办这件事?”当慕容娇娇看到那些倪红舞与人私通,世子并非皇室血脉的证据之时,心头却升起了不快,便声音凉凉的问道。
南宫辰轩淡笑不语,也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她不悦的俏容,握住她的手,懒懒的道:“你觉得我应该许诺她什么?做我的妃子?”
慕容娇娇恼了,甩开他的手。南宫辰轩立刻上前,环抱住她的身子箍紧,笑道:“朕答应提笔为玉满楼题词,并将她赐给景亲王做侧妃。”
慕容娇娇僵住,有些错愕的转身望向南宫辰轩,开口道:“景亲王清心寡欲,未必就愿意迎娶玉晚柔。”
“玉满楼是我大周的第一玉行,玉氏的千金自然是能嫁入皇室贵胄最好”南宫辰轩回答的理所当然,因为自古以来皇室子弟的婚事从来都牵连着各种利益,当年,先帝迎娶慕容娇娇成为继后,也是同样的道理,不过这也是为什么自古皇室贵胄的斗争分外激烈,你争我抢,杀戮不断的最初原因。
慕容娇娇知道南宫辰轩的这个想法一是为了巩固江山权力,二是让玉晚柔心甘情愿的出生入死,玉晚柔脾性刚烈,千金小姐仪态极重,不过,也更为容易让那群自命清高的亲王侍妾侧妃忽略,几次宴会下来,就连最为谨慎的慧德贵太妃都没有在意她是否参宴,足见南宫辰轩这一步棋走的是十拿九稳。
只是,南宫浩玄,他当真会愿意让南宫辰轩来操纵他的人生么?垂眸,她已经不想再看到那个曾经温润尔雅的男子再因为他们二人而受到一点伤害,可是此时自己的处境尚不能令南宫辰轩彻底放下戒备,又何来为他争取?
“景王性子温和,又疾病在身,对江山不会有任何觊觎,即便当年有太皇太后从中作梗,痴心妄想能够拿下帝王宝座,但是景亲王的心却一如明月。”慕容娇娇缓缓的说道,希望南宫辰轩至少能够有一丝动容,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南宫辰轩曾经告诉他,他的武学都是来自于南宫浩玄,足见当年这一对年少和年幼的叔侄二人感情因为颇为深厚。
“你似乎很了解景亲王”南宫辰轩的话语顿时凝重,但是带了几分薄怒,似乎,这触动了他隐藏多年的伤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