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诺言

  这样的荒唐场景,本是在曹金山这种纸醉金迷的人身边经常发生的事情。然而今天,一切却又有所不同。

  他平日很少带女人回家,这是他对那个跟了自己一辈子,虽然早已经没有了感情,却一直内心觉得歉疚的妻子的承诺。然而,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带着这个女人回家了。如果说第一次还有所收敛,让这个女人不过以婢女的身份在家呆了几天的话。那这一次,她竟然已经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自己的宅邸快一个月了。

  女人蹲下了身子,想要解开曹金山的袍服。男人每次心绪不甯的时候,只有她用嘴,才能让曹金山的心情好一点。然而这一次,曹金山却阻止了她的行爲,只是将跪在地板上的女人拉起来坐入了自己的怀中,简单的用手在女人的肌肤上轻轻的抚摸了一阵。

  「你想要回家吗?」这是整顿饭,男人说的第一句话。

  女人却摇了摇头,能够住进山城首富家里的女人,恐怕没有几个会想家。然而曹金山知道,这个女人并非是因爲享受。

  「爲什麽?」他意外的想知道答案。

  「因爲,我已经迷失了。」女人依偎在男人怀中,柔声说道:「别人以爲,我是个贪图你的钱财的女人。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是冯半丁的女儿,在山城虽然不及你这样有钱,却还算是有点名气的冯老板的女儿。追求过我的青年才俊,不说一百也有八十。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她们眼中心高气傲的大小姐,其实内心一直有一种会让人觉得恶心的欲望。」

  女人扭动了一下身子,袍服自然的像两边分开。光洁如雪的身体上,竟然挂满了各种银饰,尤其是在胸前的一对鲤鱼样式的银扣子,正一左一右夹在女人柔嫩的乳首上。鱼头上的眼睛,正好将女人的乳首顶端露出来。

  男人喜欢让女人戴着这一对鲤鱼,因爲只需要用舌尖在上面轻轻一舔,这一对鲤鱼就会立即散发出一种妖艳的光泽。然而,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知道,现在女人身上的这些银器,不过只是那样东西的替代品而已。

  「当初,你爲了白龙抱珠,将我强奸了。」女人拿起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说道:「在那个时候,我真的脑子里面构思了一百种,一千种杀你的方式。後来,其中当然还伤你的妓女的那种。」女人解开了男人的裤子,将男人肥大的下体掏出来,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上面那条浅浅的伤疤道:「但是後来,我发现我好想慢慢已经习惯了那种感觉,那种你让我穿着不同的银器,然後让我在卧室里面等着你的感觉。」

  「可是,」男人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曾经想过,把那些东西都独吞下,然後带着你去一个没人的地方。但是如今…」

  「你是不是想说,如今虽然你赢了整个山城的生意,但却连自己手中的那几样烟云十一式都丢了。」女人手中男人的下体已经开始不断的膨胀,曹金山的无数女人之中,只有她最懂的男人喜欢什麽样的力道跟节奏。

  「但一开始,我原以爲是因爲我的那种奇怪的癖好,让我对你慢慢沦陷,」女人顿了顿道:「直到後来,当你手中的东西被人劫走後我才发现,我需要的不是那些银器,而是需要的是一个懂我的内心的需要,也懂得如何满足我需要的人。也许曾经,我只能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才敢去幻想这样让人觉得禁忌的感觉。但是你让我明白,银器,不过只是辅助。只有彼此懂得对方的欲望,才能真正的能够慰藉彼此的内心。」

  欲火,被女人赤裸裸的激情点燃,很快,曹金山的下体已经抵住了女人湿润的下体。只是这一次,女人并没有急切的将男人的下体吞入自己的体内。

  「爷,轻一点。」女人的脸上突然翻起一阵红霞,她的双手,已经拉起曹金山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了。

  情欲,往往就是如此的简单却又复杂。人类是一种有感情的动物,肉体的碰撞固然是本能,却只有在心灵被征服的时候,才会激发出肉欲的本质。大战前夕的最後一天下午,我意外的没有再去查案。也许可能甚至是我生命里的最後的几个小时里,我单独带着刘忻媛,去了一个女人很久没有去过,但对我来说却是别有意义的西丰洋行。

  我带女人来到这里,当然不是爲了回忆上次大战前夕带着雨筠来这里时发生的那些事情。然而置身其中,我还是难以抑制自己心中的那种时空重叠的感受,就好像一旦推开试衣间的门帘,我就能在一边看到心中已经在盘算如何讨好别人的雨筠,以及另外一边,正在犹豫要不要让我进来的林茵梦。

  商人多狡,虽然我今天并没有再易容,但因爲衣着不同,加上最近饱经风霜,那些店里的老板夥计,已经不认识我,只认得了我身边的刘忻媛。一脸兴奋的爲这个久未露脸的大客户,推荐着各式各样的衣服。

  然而,此时虽然因爲我第一次带着她逛街,女人心情难得的舒畅。但毕竟大战在即,那有这样的闲情逸致。在象征性的看了几件铺子里的成衣後,女人并没有想要买下来的心思。

  「老板,麻烦你把你们样衣的照片集给我用下。」本来因爲刘忻媛连番拒绝而有些低落的老板,立即堆着笑意说道:「这位爷要什麽款式的照片,旗袍,西装,还是…」

  「婚纱。」我的嘴里只是淡淡的说出来了两个字,然而一旁的刘忻媛,却突然睁大了眼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只是很快,又从中流露出了一种独有的娇羞。

  「你真的…你刚才…是认真的麽?」等我挑好婚纱的款式之後,女人才在车里低着头语无伦次的问我。

  「我只是不想留下什麽遗憾。」我看着女人正色说道:「我本来很想说服你,明天不要跟我去。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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