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玄机
在等我的时候,我心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今天,我一定能知道很多东西。
因此这个老赵叔,似乎也打算给我们讲点故事。只是在开始讲故事之前,他先是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盒子,一个上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给我们看到的那个一模一样的精致檀木盒子。只是这一次,他好像完全懂得其中的机关,只用了短短的几下功夫,就将那个盒子的机簧一一打开。接着,又十分专业的戴上了一双居然很干净的手套,将其中的放着的箔片取了出来。
「这上面,写着你感兴趣的东西。关於三十年前山城凶杀案的真相的後半部分。」老赵叔用一种看上去很慈祥的语气说道:「上一次来这里,其实我就知道你到底在调查什麽。只是在当时,一切都时机未到。所以,我对你们隐瞒了很多东西」
「时机未到?什麽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你好像有很多问题,」老赵叔笑着说道:「不知道几,今天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虽然我不能全部告诉你答案,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能告诉你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老赵叔顿了顿,将那些先银箔放回了盒子中说道:「既然你现在没有耐性一字一句看完这上面的东西麽,那就我来给你们口述一下吧。凤巧爷是丁伯的徒弟,这个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只是关於三十年前的这件事情,他知道的还不是全部。我让东阳将王女士的那个日记本交给你们,你们同样也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
「那个日记本,是你给苏彤的?」刘忻媛比我先惊呼起来。
「不要太吃惊,」老赵看着女人一脸惊讶的样子,慈祥的笑了笑说:「今天让你们意外的事情还有很多,你们不要打断我。」
我给刘忻媛递了个眼色,女人知道我现在的意思,吩咐陈凤姐妹替我们监视好周围的一切後,也跟我一样找了个勉强能坐人的地方坐了下来。这个看上去虽然面色和蔼的老头,却似乎并不打算给我们找一把跟他坐着的那个同样舒服的椅子。不过眼下,我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个,我只是迫切想要知道,雪琳後面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麽。
「简单来说,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丁伯将烟云十一式中的那件三环印月送给了王女士。但是你们知道,当时丁伯为什麽这麽做吗?」老赵叔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经过了一生时间的研究,关於烟云十一式的秘密,丁伯早已经解开了。然而其中关於那些什麽银矿啊,宝藏的传闻,丁伯却最终发现,这一切都是子虚乌有。」
我并没有对这个线索有太多的惊讶,毕竟我本来就没有觊觎过其中的宝藏财富。很多时候在我眼中,烟云十一式更像是一批玩物,或者是证物。但跟我相比,刘忻媛却对这个事情好像并没有做好准备,因此忍不住又多问了一遍。
「刘小姐,好像你很意外嘛。」老赵叔笑了笑道:「不过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不妨告诉你。其实从一开始,烟云十一式不过只是他的制造者编织的一个谎言。你们都知道,这个烟云十一式的作者林觉远,曾经是皇帝派出去提清政府寻找矿脉的人。也是因为他的本事,皇帝才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固伦公主跟着他私奔这样的事情发生。」
「恐怕当时在皇帝的心里,这个固伦公主是他安排去监视林觉远最好的一颗棋子吧。」我插嘴道:「皇帝的心思不难琢磨。」
老赵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错,一开始的确如同张先生所说。然而,当这个皇室千金真的落入民间的时候,公主殿下看到的,更多的是民间百姓的多艰跟西洋人在我国土上的恣意妄为。於是在当时,她答应跟着林前辈一起建立了和衷社,想通过着这个民间组织,完成他们保家卫国的美好夙愿。」
「然而,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皇帝方面在西洋人的压迫之下,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他一次次的发文要林觉远立即在全国为政府开采银矿用於军费开支,但是在当时,已经投身和衷社的梦想的男人,并不愿意将自己发现的银矿有一丝一毫流入腐朽的清政府手中。尤其是後来固伦病逝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从那以後,他就决定断绝跟清政府的关系。只是在当时,和衷社也只是一个初创的组织,就算清政府再腐朽,粘杆处的那些密探要灭一个和衷社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无奈之下,林前辈才将自己跟固伦公主在闺房里打造的十一件银器加以改造。并传言说这十一件银器中蕴藏着一个巨大的宝藏。在那之後,林觉远就将和衷社转入了地下,并且让这十一件银器成为了和衷社下面各大堂口各自持有的凭信。而其中排名第一的白龙抱珠,跟排名最末的三环印月,则成为了和衷社最高管理者的身份象征的同时。也成为了他们跟清廷之间一次次猫捉老鼠的博弈中最关键的东西。」
我点了点头,他说的这些事情,跟我在日记中所得到的丁伯关於烟云十一式在和衷社作用的只言片语相吻合。只是有一件事情我还不明白,就是丁伯为什麽最後会将至关重要的两件代表和衷社最高权力的银器,一件送给藏物馆,而另外一件送给雪琳。
老赵叔看了看我,显然从他自信的神情中,已经知道了我此时心中的疑惑。不过他还是顿了顿,端起旁边的一个都快被磨穿了的搪瓷杯子喝了一口後,才接着说道。
「你们的线索,应该是在丁伯他们翻出了黎家恩怨之後,王女士最後一次见丁伯并留下日记的那里就断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其实在那个时候,丁伯尚未解开这烟云十一式的真正秘密。他之所以想将自己手中象征着和衷社权力的两件东西委托於他人,更多是因为他在一辈子的争斗中,已经对逐渐失控的和衷社的所作所为产生的一种退意。关於这一点,我现在不必跟你细说,回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