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神色三分犹豫中又带著七分坚定:“我也没脸再去见大师兄了,这世上也没什麽留恋的了……”
听她还是对心上人念念不忘,我又不禁十分生气,就又挺著阳物在她樱唇间刺碰:“人生不如意事者,十常居八、九哎!‘且顾眼下,且顾眼下’……”
刺了几下就大功告成,她似有意,若无意的娇羞朦胧间又轻启樱唇含住了。
拼搏中忽闻得小镇上遥遥哭声四起,寻爹觅儿声乱成一片。
我虽然疑惑,欢快中却也不曾停身,激烈碰撞间就把身下佳人化成了一团荡漾春水。
“轻……轻一些……”沐月香大汗淋漓,高潮时分黛眉高挑,杏眼流盼处也是神魂俱醉,一双修长如玉,粉腻似锦的美腿紧紧夹在我的腰间,娇啼羞涩中更加现出几丝美煞人的荡意,就看得我垂涎三尺。
“古人云:缚虎不得不急……此刻我也是一样呢!”我拼命耸动著笑:“宝贝儿还没告诉我呢……怎麽就这麽香呢?”
女孩娇俏地白了我一眼道:“人家从小就喜欢採集花瓣,沐浴时就洒在水中……”
“哦……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奋起最后余勇衝刺道:“乖宝贝最美的‘花瓣儿’可是天下无敌呢……”
激动畅美中就再也按耐不住,哆嗦著一泻千里。
“我这样宠你……你开心吗?”我喘著粗气,一股股喷射著笑问。
她哪敢回答,杏眼紧闭,羞愧地承受雨露灌溉,好半天才几乎微不可见地轻轻点了点头,又伤心地哭:“可是我更爱大师兄啊!”
我也黯然了,心中长歎:“几天的恩怨纠缠,怎麽也比不过她和她大师兄青梅竹马的万一!”
但是很奇怪那一刻我心中却出奇的平静安详:“女人最宝贵的其实是那颗金子般的心啊!”
我心中念著温瑾和白雪儿,在那一瞬间身体中的邪恶都彷彿随著下身液体的流出而忽然消失殆尽,心中百感交集:我既不能把她送给别人,也没有办法把她留在身边这世间造化弄人,又何其残忍!
“客官们!逃命要紧!”黯然神伤的搂抱缠绵中忽听掌柜的声音远远传来:“大事不好!逃命要紧!”
我和她俱吃了一惊,急忙各自穿衣而起,结束停当后我携著她走出房间,下楼来到大堂之上。
“怎麽回事?忽然间就大事不好?又什麽逃命要紧?”我生气地问店掌柜。
“小客官还不知道啊?近日传闻官兵在陕西取胜后尽数东调豫西,围剿‘八大王’张献忠和‘曹操’罗汝才,听说今晚大兵便到啦!”他又前后小心看了看才小声道:“刚才前面几个村落的难民纷纷拥来告知了这个消息,现在左临右捨俱是大乱,争著往山中避难去啦!”
“官兵来了,我们平民百姓又怕什麽?”我不解地问。
他就两眼发白道:“小客官怎麽就像一直住在天上,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这年头官兵无粮无饷,就到处洗劫粮财,又杀良冒功,姦污妇女。大兵过处,鸡犬不留!哎逼得老百姓反倒恨兵不恨贼!小客官还是携家眷速避为上!”
我恍然,又有些怀疑道:“我都在这住了三日,也没听说附近有什麽‘八大王’出没啊?”
“张大鬍子率主力早走了大半月啦!官军这才大摇大摆地放心前来。”他苦苦一笑:“镇上如今能走路的全跑进山中避难啦!只恨乱世中我偏生还有这个薄店缠身!走又走不开,避又无处避!还不知道怎麽活过今晚呢?!”
此时小街上已经大乱,百姓纷纷灰头土脸,弃家而逃。
沐月香忽然问:“怎麽很多百姓逃荒时两手空空,不把家中粮食都带走?”
店掌柜就苦笑:“哪有什麽粮食啊?前阵子告示又帖出来啦,为了剿灭中原及川陕叛民流寇,今年开始,全国一年又加收200万两的‘剿饷’!哎!”
他摇头长歎道:“风调雨顺的话,一亩地的粮食最多就能卖三、四两银子,却要缴上五两多的苛捐杂税天灾人祸,老百姓还种什麽粮食啊?”
我和沐月香对视一眼,急忙从后面拉出马来。算过房钱,我拥著她跳上马,疾驰而出。街道上俱是捨家乱窜之人,我不得不勒住缰绳,缓慢前进。
“我们这是去哪啊?”她在我怀裡怯生生的问。
我暗自咬牙道:“你不是要回洛阳家中吗?我送你一程!”
“真的吗?”她又哭了起来:“谢谢你!”
我烦躁地打断她:“别哭了!要是哭烦了老子,就改注意啦!”
我策马出镇,顺著山路刚拐过几个山脚,忽见路边就倒了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婆婆,怀裡兀自还抱个五、六岁的小孙女。
那老婆婆已经奄奄一息,抱著孙女大哭:“乖孙女,奶奶没用再也挺不下去了你又该如何是好?”
那小女孩也不辩东西,祖孙两人就报头哭了个昏天暗地。
看著那老婆婆,忽然想起在秦淮河畔抚养过我的老漂母:乱世之中,天下间这样的人间惨剧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不自觉地勒马不前。
怀中沐月香更是哭得泪流满面问道:“怎麽只有老婆婆一个人?小女孩的父母呢?”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