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听涛山庄

动,我想二师兄一定会赶回来的。”说完,拉过一条板凳,坐了下来。    范叔寒也自坐下,等人是最令人不耐的一件事,两人一直等到天色渐渐昏暗,依然不见端木让回来。范叔寒不禁替二师兄暗暗耽心,攒着眉道:“二师兄会不会出了事?”    夏鸿晖笑道:“咱们已经等了这许多时候,不如再等上一回,二师兄为人沉稳,出事的机会不多,咱们等到天色全黑,二师兄再不回来,咱们就不用再等他了,现在不妨在这里多坐息一回。”天色只要一昏暗下来,就黑得很快,现在天色已经全黑了。    范叔寒站起身道:“三师兄,我看二师兄准出了事,咱们还是早些去吧。”    夏鸿晖点点头道:“早些去也好,天色已黑,差不多是时候了。”两人出了茅舍,仍由夏鸿晖领头,往北奔行。这时夜暮低垂,田野间一片昏暗。两人奔行极快,不多一回,已可看到面前不远,矗立着一座黑压的庄院。夏鸿晖朝身后打了个手势,老远就避开庄院正面,朝左首绕了过去。    这座庄院,占地颇广,四周围以高墙,两条人影很快就绕到后园,夏鸿晖脚下一停,低声道:“四师弟,你在这里稍候,愚兄先上去看看,你看我手势行事。”说完,一伏腰,嗖的一声,一道人影宛如夜鸟一般,一下跃登墙头,迅快伏下身子,目光朝左右一瞥,左手向后打了个手势,就倏地往下跃去。    范叔寒双足一点,跟踪跃登墙头,但见偌大一片花园,敢情已有多时无人整理,不仅到处杂草丛生,一片荒无,也使人有阴森之感。夏鸿晖早已落到三丈外一条小径上,高举右手打着招呼。范叔寒立即纵身飞落,跟了过去。    这是一条花林间的小径,曲折通幽,两人半俯着身子,穿林而走。不多一回,前面即将穿出林去,走在前面的夏鸿晖忽然身子往后一缩,迅快的伏下身去。范叔寒紧跟在他身后,也急忙隐住了身形,凝目看去,只见林外不远已是一条通往水榭的石桥,这时正有两条人影从水榭飞起,掠空而逝,只需看他们飞掠的身法,武功显然极高了。    夏鸿晖站起身低声道:“我们快过去。”急步往石桥上奔去。    范叔寒想问他:“水榭中会没有人吗?”但话未出口,三师兄已经急匆匆奔了出去,也只好随着他身后奔去。这是一座三面都有地雕花门的水榭,里面果然没人。范叔寒心里蓦地一动,他对这位三师兄已经有了疑问,老实说,那天在庄中要不是他的怀疑,冒牌的阮福就不会逃脱。这一路上,夏鸿晖好像是轻车熟路,而且有颇多不合情理之处,这囚人之处,居然没有人看守,怎么可能?    范叔寒心中已经动疑,但是面上可没有表示出来。只见前面夏鸿晖轻轻推开两扇长门身而入,一面又朝自己招了招手,范叔寒迅快的跟着闪入。夏鸿晖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道:“快把门掩上了。”    范叔寒,依言掩上了门。夏鸿晖已经奔近里首一座神龛的右首,用力向左椎去。神龛缓缓向左推开,地面上露出一个长方大洞。夏鸿晖当先下去,范叔寒立即跟了下去。夏鸿晖伸手摸到左首一个钢环,缓缓拉动,上面的神龛果然随着移动,盖住头顶洞口。    夏鸿晖吁了口气,从身边摸出一个火筒擦擦的一声打着了,才道:“现在好了,不虞被他们发现了。”范叔寒朝右壁上看了一眼,原来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钢环,方才夏鸿晖拉动的是右首一个,神龛就恢复原状,那么拉动左首一个,就是移开神龛之用了。    范叔寒道:“三师兄,大师兄就囚在这里吗?”夏鸿晖点点头,范叔寒又道:“三师兄怎么会知道此处的机关呢?”    夏鸿晖说道:“愚兄是听二师兄说的,他已经来过,看到有人送饭下来,所以知道,你们快随我来。”范叔寒心中更加疑惑,但是他并未露出声色。地道一路往下,走了个数丈后,渐渐平坦,再前行数丈,地势渐逼,前面地道尽头,已有一道铁门拦住去路。    夏鸿晖激动的道:“大师兄大概就被囚禁在里面了。”他手中火筒照处,看到铁门上锁着一把铁锁,不禁一怔:“咱们没有钥匙,这该怎么办?”因为他走在前面,没有钥匙开锁,立即把火筒交到左手,右手五指运劲,一把抓住铁锁,用力一扭,早听“喀”的一声,铁锁果然被他一下扭断,但口中却在此时轻“啊”一声。    范叔寒急忙问道:“三师兄,你怎么了?”    夏鸿晖举起右手,低头一看,吃惊的道:“铁锁上有毒。”    夏鸿晖迅速把火筒一处给了范叔寒,口中低声说道:“愚兄必须立时运气逼毒,时间宝贵,你快去打开铁门,看看里面囚禁的可是大师兄?”说完,立即以身贴壁,让开了走道。    范叔寒口中答应一声道:“好,我先替师兄封住穴道……”说着,出手如风,点了夏鸿晖五处重穴,连他的哑穴也点上了,夏鸿晖猝不及防,当场定在当场,只是眼里射出愤怒的目光。    范叔寒低声道:“事急从权,若小弟料错,自会向师兄赔罪。”说着,伸手撕一块长衫下摆,裹住铁闩,打开铁门,里面是一间黝黑而纵深的石室,此时虽经火光照耀,还是依然照不到里面,但里面的人经灯光一照,自可看到外面的人了。    只听有人叫道:“是四师弟吗?”    范叔寒听得一喜,忙道:“果然是大师兄。”急忙举步走入。    只听二师兄端木让的声音急急说道:“四师弟,你怎么进来的?快退出去,莫要中了他的圈套,唉,老三真是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了。”    范叔寒一听二师兄的话,知道自己料的不错,不由暗叫一声:“阿弥陀佛。”然后答道:“二师兄放心,他已经被小弟制住了。”    范叔寒走了过去,只见地上盘膝坐着貌相清癯的老道人,和一个浓眉紫酱脸的矮胖老者。阮松溪道:“四师弟,怎么回事?”    范叔寒当下把此行经过大略说了一道,然后问道:“三师兄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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