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暗

  “主人。”她半仰在被衾上,脊背触到微凉的细绸,不禁打了个寒颤,脑中是白茫茫一片,除了“主人”什么也没有。

  她如果一直待在笼子里,便不会这样让自己痛苦了。他想,她会只想着自己,身心只装着自己。

  “玉儿想要兔子,对不对?”他问,没等她开口,又哑声道:“为了兔子,连主人的话也不听了?”

  玉儿手撑了床,慢慢坐起身,痴痴惘惘地看向主人。

  “玉儿听话……”她想要兔子,可是也爱主人,一颗心被揪得皱缩成一团。

  他立于床畔,并不看她,只盯着她的尿布,设想自己的种种计划,神色平静。

  一个人被关久了会变成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不过他并不介意她再傻一点儿。

  “玉儿要兔子,就必须回笼子里。”

  玉儿听了,只觉胸腔处像被主人用鞭子抽打了一记。

  不要回笼子!

  她说不出话,用手揉着眼睛,那眼里并没落下泪来,她胸口不住起伏,引得乳球乱晃,只觉难受极了。

  燮信只是要她一心爱自己,不忍看她受痛。便抬起垂在身侧的右手,覆上那只丰美的雪乳,轻轻揉了揉,又叁指使力,安抚她剧颤不已的心口。

  玉儿一颗混沌的心被他生生揉开了一窍。

  兔子死了……

  主人不要死……

  不要回笼子里……

  主人排在兔子、玩偶前面了……

  燮信见她双颊骤然通红一片,双目失神失焦,珠泪大颗大颗直掉下来。先是一怔,双臂还未伸出,玉儿扑通一声,僵着身子便往后倒去。

  燮信不知她是什么病症,下意识掐紧了她的人中,又一手掰开她紧闭的小口,幸而并未见血。即刻放开她,摇响了床畔手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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