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起来,把信粗暴地塞回了信封。
然后我摸到了信封里装着的一个硬硬的东西,我将信封倒转,叮铃一声倒出来个小小的铁片,上面刻着波风水门的名字和片假名,还有生卒年月。
是个狗牌?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又把信展开,才发现水门在信的末尾写了一句:
“——回去给你补成戒指。”
我看得眼前一片模糊,憋着眼泪回办公室窝着,心里前所未有地、开始期待战争的结束。
这个时代啊。
我想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是说万一,我和水门有了孩子的话。我一定要在他长大成人之后将我和他的父亲写过的所有信都给他看。孩子小的时候则要掖着,但是长大了我一定要告诉他何为爱人,何为被爱。
在这样时代的浪花里我和水门坚持着、无论如何都握紧着彼此的手,我们从孩提岁月一路跌跌撞撞地走过,逐渐地成长为一个能承担起家庭重任的、可以被信赖的人。
我在收到水门的铭牌的那天,突然开始前所未有地期待、等待着天空放晴,一切都归于和平的那一天。
木叶医院依旧忙碌不堪,而且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失去了最后的年龄庇护所,但是好在我越来越有纲手当年的风范,越来越凶,以至于后来没有人再敢跟我找事。
日常十分平缓,但与众不同的是,我某一天居然在水门的来信里,发现了忍者大叔潦草而简单的纸条。
这是忍者大叔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我写信。
他依然是不记得我的名字的,也不记得任何人,说起水门只说’那小子‘。
第一件事,忍者大叔说他总觉得自己上了年纪,说想见见我,让我随信寄一张照片过去。
而且他总算别别扭扭地承认了那小子人还不错懂得疼人,就是不满这人实在是太过聪明——忍者大叔说,以他小时候忽悠我的经验,我玩心眼绝对玩不过他。
我看到这里就很生气,一个两个的,无论是美琴还是忍者大叔,都这么看不起我,我还非得立下誓言玩过波风水门不行。
然后我又往下看,忍者大叔居然提起了他逐渐归拢的记忆。
人年纪大了,可能那时候受的创伤也在逐渐好转。忍者大叔自嘲地提起他似乎是伤了脑子,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似乎想起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忍者大叔记起了一片光——犹如爆炸一般的光,还有热流,汹涌澎湃的、岩浆一般的查克拉洪流。
‘我总觉得那一瞬间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忍者大叔用潦草的字迹写道,‘不只是查克拉洪流,犹如有什么东西强势地干扰了那个场所,但是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那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将这件事仔细地琢磨了又琢磨,只觉得和纲手的最新的概念假设有点吻合,但是心里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细究——毕竟忍者大叔的记性时好时坏,并且还有轻微的妄想症状。
所以这件事做不得准。
我从近些年的照片挑了挑,捡了一张我在家里院子里拍的照片掖进了信封。
那张照片上阳光灿烂,我穿着白裙子,脸上沾了点儿土,坐在向日葵花丛里对镜头比了个v。波风水门什么都好,就是有直男的一切毛病——包括拍照技术。这张难得的我穿裙子、在室外照的照片居然被拍虚了。
为什么一定要选穿裙子的照片呢?——是因为忍者大叔在我小时候特别执着地给我买各种裙子,他认为小女孩子小时候就应该多穿点花衣服,小姑娘怎么能不穿漂亮衣服呢?忍者大叔的这念头犹如天下每个傻爸爸一样,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温柔。
然后我提笔写了两封回信,一封给水门,一封给忍者大叔。
但是那时候我还没想到另一层:明明在水之国的水门,为什么突然能拿到忍者大叔的信。
我收到了很多人的信,却唯独没有收到纲手的。
纲手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我只知道以她的武力值,她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但是我却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她的消息。
我也联系不上她,我对她的近况一知半解,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她现在居无定所。
我和纲手在管理医院的方面出入很大,纲手手段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威信极高也极受尊重,哪怕是错误的方针也不会有人明确地反对。我却和她相反,我虽然脾气差,但显然如果我展示出我的差脾气——绝对会被只认纲手的医忍轮番怼到死,所以我管理医院是以分权的方式,博采众长,将权力分给下属,我负责最后的审核和协调。
这么运营下来,居然也不比纲手姐在的时候差很多,甚至有点蒸蒸日上的气势。
我抱着病历,带着新来的小医忍们走进病区,来探视的人里有几个火影楼战术办的,此时在病区门口泡了杯咖啡聊工作。
我找了个眼镜装模作样地架在鼻子上,板着脸随意地点了个小新人:“回答一下卡托普利的使用注意事项和禁忌症、适应症、药物用量。”
那新人似乎还有点怕我,我为了带学生天天装的十分冷漠又凶神恶煞,的确是个招人害怕的模样。
那新人回答的时候,我的耳朵却突然被战术办的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