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能忍,都能装作满不在乎。

  唯独大红袍这件事不行!

  他感觉到了压力,自从大红袍将叶流云的头颅割下以后,他就感觉到了压力。

  甚至于,连做梦都会做到一把剑,一片红云!

  监察院秘密的为他调查了五年!

  可是,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皇帝多疑!

  他怀疑监察院已经背叛了他。

  背叛的是陈萍萍?

  还是。。范闲?

  还是。。

  皇帝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他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女人建立了监察院,女人建立了内库!

  监察院是那个女人的!内库也是那个女人!

  从来就不是他的!

  就算如今的内库与监察院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他依然能感觉到那个女人的存在。

  他突然想起了监察院门前的那块碑文,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我能抹掉下半部分的禁言,却抹不掉你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迹。我能够将你淹埋在历史的尘埃之中,可是那些你曾经奋斗的地方却依然飘荡着你的味道。”

  “养蛊”!

  皇帝想起了南越的巫术。

  养蛊者必遭反噬!

  他不能忍受有人比他更强大,他也不能忍受别人背叛他。

  皇帝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就仿佛二十年前的鲜血一直都没有洗刷干净。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皇帝握紧了拳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来人!”皇帝叫道。

  姚公公早就在门外守候,听到皇帝叫唤连忙跑了进来。

  “传我口谕!招燕小乙回京!”

  姚公公心中一惊,凭借几十年的经验,他预感到京城中将会有大事发生。

  他甚至已经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他临出门前,偷偷瞄了瞄桌子。

  桌子上没有奏折,只有一张写到一半的白纸。

  姚公公清楚到看到上面有两个大字!

  “神庙”!

  。。。。。。

  。。。。。。

  “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范闲问。

  “知道!”陈萍萍答。

  “那你知不知道,现在监察院的处境?”范闲问。

  “知道!”陈萍萍答。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范闲问。

  “不知道!”陈萍萍答。

  范闲笑了,笑的很开心。

  陈萍萍也在笑,似乎笑的也很开心。

  笑中充满了阴谋,笑中充斥着狡猾,让原本就潮湿灰暗的监察院更加的阴寒。

  “黄毅的确不是我杀的。就算想杀,我也不会在抱月楼前下手。更何况,君山会覆灭,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范闲依然在笑.。

  “知道。”陈萍萍除了知不知道外,到现在为止就没说过其他话。

  “那天晚上,我正好失眠。”范闲的笑的很怪异,说的话也不着边际。

  “这个我却不知道。”陈萍萍故意摇了摇头。

  “我失眠的时候,总是有个不太好的习惯。我喜欢走走夜路,呼吸呼吸夜里的空气。”范闲像是在闲谈一样,说着这样漫无边际的话,“听御医说,这样对睡眠有好处。”

  陈萍萍不笑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奇的问道:“然后呢?”

  “我正好看见黄毅从抱月楼里跑出来。”

  “然后你就跟踪他?”

  “我当然没有跟踪他。别忘了,我只不过是失眠,想走走夜路而已。”

  “你是因为失眠,才在抱月楼前碰到了黄毅?”陈萍萍似乎已经明白了范闲的意思。

  范闲点了点头。

  “你正好看到黄毅闪进了小巷胡同?”

  范闲依然点了点头。

  气氛变得有点奇怪。原来发问的范闲却在回答,而在作答的陈萍萍却一句又一句的在提问。

  “看来,失眠并不都是坏处。”陈萍萍揉了揉因为失眠已经发黑的眼圈,感叹道。

  “失眠的确不是坏事。”范闲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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