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此间一途·天似囚笼

质,甚至已编制入组,共有二十组一百七十余人。

  “这是?”吴征通览一遍不明祝雅瞳之意,暗道莫不是要把这么多人送给我?还有这种好事?

  “暗香零落我在燕国时也了解过一些,。这帮贼党无恶不作,但相较之下在燕国犯过的案子以孟永淑一事最重,且此案过后丘元焕调用官军清扫,贼党必然元气大伤。我原本以为他们不过如此,不算太放在心上。这一趟来了大秦,尤其是与忧无患动过手之后,我始终心神不宁。无知者无畏,如今了解越多,越觉贼党深藏地底还不知有多少能耐。”祝雅瞳秀眉深蹙目放寒光,连喘息也急促起来:“贼党行事令人难以捉摸,忧无患既知我在秦国仍毫无防备,这里头定然有什么我等未知的缘故。且我想来想去,天底下从没出现过忧无患这么一号人物,突然在秦国出现,结合昔年燕国贼党被清剿之事,贼党的老巢更有可能在秦国。结合近来局势之动荡,或许这干包含祸心的贼党已不想再藏下去了?贼党不灭,遗患无穷;忧无患不死,我心难安!”

  不唯大秦皇帝年事渐高,燕国皇帝的身体也不好,盛国又积弱已久改变不了大事。三国之间征战难休,世间流言纷纷俱是不寻常的味道。暗香零落若要搞什么动作,可谓百年不遇的大好时机。

  “现下我也不知够不够,你定下的人手当已考量完备,我怎敢胡言。”吴征将名册交还祝雅瞳。

  “嗯,当是缺漏不多。待人手到齐我们再试试看。”祝雅瞳对吴征露出个赞赏的目光,关键时刻不随意发表意见不懂装懂,也是个极好的品格与能力。

  “什么时候能到?”

  “早则一月,慢则再多半月就到。”

  “啊?这么快?”

  “你忘了我虽在大秦,长安城的那位祝家主现下才该当光明正大地来成都么?”祝雅瞳笑意妍妍挥了挥书册道:“这些人都是长安祝夫人的护卫随从,嘻嘻。”

  “额,真忘了。只是一个半月也太快了……”长安至成都行程遥远道路难行,如此强援能在月半时间里赶来也是意外之喜。

  “轻车简从,沿途补给即可。”祝雅瞳说得轻松愉快,实则若无祝家这一份财力与遍布天下的据点实难做到:“我也约了几名天阴门的师妹来此,高手不嫌多。月玦也来,你们见过的。”

  话虽如此,吴征心情却未有放松。祝雅瞳这等人物的郑重其事愈见形势之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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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城皇宫御书房里,冷月玦一身月白衫子朝着燕皇盈盈下拜:“民女冷月玦叩见陛下。”

  “平身吧。”燕皇屏退了左右。比之吴征离开长安不过一年时光,栾广江面色更见苍白,连身形都瘦了许多。身体上的苦痛让他倍受折磨,精力越发不济。他停下手中笔杆,紧了紧身上的皮裘问道:“你说有要事,速奏来。”

  “非民女有事!民女接到义母香凡夫人传信,吩咐务必亲手将书信面呈陛下。”冷月玦呈上书信又道:“义母言道:事关国之根本,陛下请慎严以待。”

  “哦?”燕皇吃了一惊,他的记忆里祝雅瞳未有措词如此严重之时。他一抿薄唇取出书信细观。

  “臣妾二品诰命香凡夫人,叩首百拜。去岁末,臣妾意外发现暗香零落贼党犯案,遂着家仆跟踪查探。其事多有不寻常之处,臣妾深感事件重大一路探访深究,暗中跟随入秦成都城。…………是夜于浮山之顶遇一神秘蒙面人,自称忧无患,武功卓绝,臣妾不能一鼓而擒。纵皇夜枭追击之时,忧无患乘异禽而逃。异禽羽色黑黄相间,鸣若兽咆,已确认为豹羽鵟无疑。忧无患疑暗香零落贼首。前朝崩塌多年,不想余众隐于市间且已成气候,秦皇处臣妾已面见禀告,不日当有秦国大臣出使长安。陛下当着精干臣子严查,时不我待,务使国之根本动摇也。慎之,慎之!”

  自秦国使臣离去,祝雅瞳便在祝府之内称病不出许久未见,不想已然悄声无息去了秦国。栾广江知晓她对爱子珍逾性命,所谓对贼党的意外发现怕不是在长安,在成都更为可能。

  栾广江对此并无意见,吴征这名私生子他顾不上,但阻挠其母的爱子之心也太过分了些,至少在目前为止,他还不愿与祝雅瞳正面起冲突。且这一点正是他拿捏祝雅瞳乖乖就范的重要把柄,世上有吴征,祝雅瞳便有顾忌。她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不臣之心,燕皇只须放出风去吴征是他与祝雅瞳的儿子,秦燕两国便再也容不得吴征。彼时天下之大再无吴征容身之地。若世上没了吴征……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女人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事情。她已经做过一次,结局是祝家满门遗老于世间消失。

  “听闻你也要随祝家商团去秦国?”栾广江在身边的火盆中焚毁纸页,旋即提笔写信。

  “是,义母令民女随同商团一同前往。”

  燕秦两国一场大战各自伤了元气,国与国之间在不能互相吞并之前,利益永远都被摆在第一位,且燕国北方与草马黑胡大战在即,也急需修复与秦国之间的关系。祝雅瞳的商团正是最佳人选!流水般的银两比其余大臣出使的空口白牙要有效得多。

  “朕也有一封信,你亲自交予香凡夫人。绝不可为第四人知晓!”秦皇写毕随手一挥,轻飘飘不着力的薄纸犹如有了生命一般准确飞落在冷月玦手里。

  未着火漆封印,甚至连信封都没有。冷月玦错愕一愣,抬头远远打量着埋头书案的燕皇,又等了片刻没见回音,终于恍然大悟,当即展开纸页细观默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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