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报阴怀阳·休止情怡

她双足踏定不动,腴腰款扭转了小半个圈子仍是正对吴征。见他这一招虚虚实实,双臂摇起如水波荡漾,又如风过柳枝,怀抱中的阴阳内力发出一股强劲的牵引力道。吴征身体平衡顿失,竟似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要一头撞向陆菲嫣。他此前旁观良久心中有数,右掌正是备下的应对之法,见状朝陆菲嫣怀抱中劈出一掌。

  浑厚的阳气登时搅乱了报阴怀阳的平衡,被牵引的身体一松吴征不敢怠慢,足下连连加劲又绕了小半个圈子。

  按常理而言陆菲嫣为了维持怀抱中的阴阳内力平衡而脚下不动,吴征此时已奔行至她身后,正是拿捏住了破绽所在。

  可吴征此时依然要面对陆菲嫣的双掌怀抱,个中之奇令人咋舌。说得白了,陆菲嫣下身点滴未曾移位,只是腰肢扭转之下整个上身都旋了过来,仍是面对吴征。所谓的绕至身后,只不过是那座多肉挺翘的梨臀之下而已。

  昨夜欢好之时吴征便觉陆菲嫣身躯奇软犹若无骨,可身子旋扭到这等程度连想都没想过。错愕之中一向引以为傲的反应速度也为之一慢,那牵引之力再行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向陆菲嫣怀中撞去。

  吴征也不抵抗顺势而为,大喝一声全力运转《道理诀》,内力不行经脉自皮肤外放而出来势极快。两人的武功都有些奇形怪状的诡异,陆菲嫣十拿九稳的牵引之力如同平静湖面上荡起涟漪。吴征双掌二化为四,连连拍向陆菲嫣小臂。

  这一招“雷厉风行”劲道十足,本就是《天雷九段》近身短打时威力极大的一招。吴征知陆菲嫣胸前凝聚的内力厉害,他功力本就逊色,想要破局的关键在于打乱其间的平衡。

  陆菲嫣面对凌厉的攻势不慌不忙,双臂舞动如弱柳迎风。怀中内力一会儿左右分开泾渭分明,一会儿交相混杂。吴征的攻势遇到重重阻挠,不仅每进一分便化解许多,双掌推进到陆菲嫣臂弯处时甚至控制不住动作,左掌突兀横劈斩在自家右手臂上,钻心地疼。

  “好厉害的武功!”吴征虽惊不乱,倒不是他的急智应变已达到无所不能的地步,而是在陆菲嫣身上花的心思着实太多,每一个步骤都前后考量过种种可能。现下的情况也在估算之中。

  他索性不动双掌也不抵抗,任由牵引之力拉着他向陆菲嫣怀中靠去。

  陆菲嫣美眸精光大放,虽只是一场练武,可这种挥洒自如的感觉久远得连在记忆中都苦寻不着。她左臂一抖扯着吴征,右掌平举要在他前胸印上一掌。

  吴征已凝力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胸口撞上手掌时全力激发《道理诀》。

  陆菲嫣的内力之所以能如抱阴阳,正是得了双臂圈环之助。如今胸口正对她手掌,内力的牵引束缚力道大减。吴征这一记反击又极为阴损,内力不攻其他,专攻敏感神经。——需知人体的手指亦有许多敏感神经,是以男女欢好时也常有吮吸手指的举动,其滋味甚为美妙。

  吴征的内力当然伤不了陆菲嫣,可挑拨之处让本就敏感已极的美妇陡然面泛酡红,骨酥腿软。吴征趁机而入一把将陆菲嫣抱紧,结实的胸膛紧紧压扁了一对绵软美乳。

  吴征奸计得逞开怀一笑,甚是得意。

  陆菲嫣又羞又急,两人虽已有了肌肤之亲,她可从未想过还要再有第二回。可娇躯酥软地让吴征抱在怀里向他的小院里飞奔,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放我下来!”

  “不放!你连我都打不过,说明伤还没好。哪有治病治一半的道理?”

  “谁说打不过你。若不是手下留情,我早一掌把你杀了!”

  “咦,手下留情?那就是舍不得咯~~因何舍不得呀?”

  “我……”

  斗嘴争辩声中,吴征已抱着陆菲嫣进了小院。抬腿踢上房门,吴征抱着美妇坐在餐桌前温柔道:“知道你生气恨不得一掌打死我,也知道你又忍不得了现下便想要。不过无论是想打死我还是想要,都得花力气,肚子饿着可不成。不妨先填饱了肚子,一会儿是要杀要剐还是想要我都随你。”

  以昨夜吴征对自己身体的迷恋,陆菲嫣本以为回了房便又是一番大肆征伐。她并非下贱无耻的淫妇,否则也不能苦忍身体的煎熬如许多年,这一回失身于吴征也是多方因素共振的结果。但并非失了冰清玉洁的身子,她就成了人尽可夫的淫妇,也无论她身体多么诚实,内心里的抗拒一分不少。这也就因为是千丝万缕般纠缠不清的吴征,换了旁人或许怀中已是艳尸一具。

  陆菲嫣怎么也料不到会是现下的模样。酒菜尚温,可见刚备好后不久,原来他在房顶观望时已先吩咐人备下了。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酒菜,她出身豪富之家何曾看得上了?可现下在陆菲嫣眼里的已不是简单的饭食,而是细致入微的关爱之心,正中软肋。一时之间心中柔情百转,口中一个字也吐不出,只有眼泪抑制不住地扑簌簌而落。

  吴征双臂一展将美妇紧紧拥住,用肩头抵着她螓首仿佛最坚实的依靠,任由哀伤又喜悦的泪水顺着领口滚落,濡湿了大片胸膛……

  红烛摇影,陆菲嫣止了哭泣羞怯怯地偎依在吴征怀里,虽说那一片衣襟已被又苦又涩的泪水打湿,贴在脸边却觉得甜甜的。——若是梦境,便不要醒来;若不是梦境,就彻底放纵一次再不留遗憾地死去罢!

  “师姑饿了吧?”吴征捧起她下颌,居高临下凝视道。

  听惯了的师姑二字现下分外刺耳,陆菲嫣心中又羞又恨却怎么也骂不出口,反而化作娇嗔般一撅香唇哼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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