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寒雁归来·夜语呢喃
处打量,屋内也只剩她形单影只。静得让她发慌。
难道那个夺走了她处子之身的男人在满意之后便即离去?韩归雁从胸口到喉头都仿佛被一块大石头堵上,沉闷得难过无比。那不仅仅是空落落的怅然若失,而是被抛弃的一股绝望。
一股寒意侵袭,身体随之发冷如坠深渊,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阵阵翻滚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反倒泪珠先落。本以为再不会孤独寂寞,不想噩梦重临,还来得这般迅速。
令人绝望的寂静中忽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注水声,静夜中虽轻却掩不去声响,接着便是木桶被搁置在地的声音。韩归雁几乎要惊得要喊将出来,顾不得腿心的疼痛翻身坐起。随即门帘被掀开,吴征探头探脑做贼似得溜进屋里。
“你跑哪里去了!”韩归雁再忍不住泪水,大发娇嗔着嘤嘤啜泣。
“你醒啦,我打水去了……”吴征莫名其妙,挠头发愣。
“大半夜的打什么水!”韩归雁呼喝着双腿连蹬,将凌乱的床踢得一团乱麻。此前的焦虑又一扫而空,仿佛被爱郎戏耍了一道。不发上好一通脾气当真难以静心。
“呵呵呵,懂了懂了,傻瓜!”吴征趋身走近一把将丽人搂进怀里,一边轻抚后背安慰,一边点了点她高挺的鼻子:“以为我走了?哪能舍得?”
韩归雁鼓着腮帮子怒气难消,玉体却往吴征身上靠的更紧,双臂回环似怕一松手爱郎要消失不见。只一对微眯的眼眸威胁意味甚浓,似在警告:“你敢走试试!”
“看看你这一身,不洗干净怎生使得?”
“哎呀……”韩归雁连连扭身,拍开爱郎趁机在她一对硕乳上作怪的坏手:“不许不在。”想了想又道:“打水也不许。”
“嘿嘿嘿。”吴征怪笑,一对贼眼滴溜溜直转:“想我走可没那么容易,现下还早得很……”那不住挑动的剑眉此刻说不出的猥琐下流。
韩归雁心中一惊复又甜蜜,他还没够,还想要……又被吴征的怪样子逗乐了,终于破涕为笑。修长健康的身躯八爪鱼一般讲爱郎紧紧缠住道:“打水也不许自己去,反正不能丢下人家。”
吴征双掌顺势托住丽人的蜜桃隆臀抱起道:“好啊,带你一道儿去。”
水温适中,整个人泡在里面全身毛孔都释放一般舒爽,懒洋洋的。韩归雁这才知晓吴征已准备许久,讷讷道:“人家睡了多久?”
“烧一锅热水要多久知道么?”吴征叹着气摇头:“完了完了,今后的家务活儿看来是指望不上,只得自己动手,命苦啊……”话说得像是揽了个天大的负担,实则一双禄山之爪一上一下,不仅将硕乳捧个结实,还轻轻搓洗胯间幽谷。
动作虽羞人,滋味却着实不坏。韩归雁埋首在爱郎肩上任由他施为,身上敏感处被逗弄得麻酥酥的,急忙转移话题以免呻吟出声太过羞人:“你都猜到了?”
吴征手中动作不停,尽享其一身美妙道:“大概都猜到了。圣上既已有猜忌之心,韩家也只能退让一步。从你身上下手是条捷径,既发出警告,雁儿当时年岁尚幼,也不致动了韩家的根基招致反击。韩将军既遣了韩守韩图助你,怕也是经过圣上首肯的。因此这两人的行程便定下啦,快不得也慢不得。不过韩家又不是泥捏的,假戏而已,何须真做?总要有些后手保住家中的孩子。”
话虽如此说,旨意却不能违抗,这出戏演得甚为惊险。吴征顿了顿又道:“你当时为何不逃?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当时领军苦苦支撑了三日,我也想明白是圣上有意拿我立威,要韩家主动退让。我既被推了出来便无回头之路,若是安然离去,你说会怎样?”
“若是我,最简单的法子便是召你入宫,册封个妃子什么的……”吴征摇头苦笑,换了任何人也是两难。怀中的女郎是展翅搏击长空的雏鹰,怎能关于铁笼中做一只沦为玩物的金丝雀。
“确实如此。”韩归雁黯然道:“一来守土安邦本就是为将的职责,丢了边屯后屯民将任由鱼肉,人家心中不忍,二来当下想明白便有些自暴自弃,想着一死了之算了。”
吴征点点头,不欲她沉浸于哀伤的往事反问道:“我倒是好奇那位救你的高人是谁,真是不简单。”
“我哥呀。”
“大哥?怎么可能……”吴征哑然失笑,韩家一门性格分明。韩归雁便是个直爽豪气的性子,要她看着族人受难那是万万使不得的,必然早早施以援手,怎可能始终隐在暗处等候将番人一举歼灭,又瞒过圣上的良机?至于韩铁甲,那火爆脾气是不消说的。
需知那是圣上的意思,韩家明面上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将惹来更大的猜忌。若是让圣上再次动手可就是雷霆一击,绝不会只拿一人立威。番人明显与圣上沆瀣一气,若不是一举尽数歼灭必然要漏了风声。更难得是,韩家上上下下必备严密监视,能腾出一个人手前往援助韩归雁已是难能。这位始终隐忍不发,又需要多大的耐性与冷静?
“大哥当然不能,所以来的是二哥呀……”
“二哥?没见过。”
“你见了自然知晓,他和我们家里人不太一样,从小便深沉睿智。爹爹遣他来自是抱着稳妥的念头,二哥对我的用兵知之甚深,城破时见我掉转马头,一眼便知我会引兵往小山包去便提前埋伏下了。”
“他就一个人去的?”
“恩。人多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