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剑飞翼扬·修罗沙场

!这一切都是针对她来的。思量至此,不由心丧如死。

  吴征从军器加上取下刑棍立于朱婕妤侧身道:“军法无情!朱巧青点卯不至当吃十军棍。本官亲自行刑以正军法,尔等当引以为戒!朱巧青,领刑!”

  圣旨面前,朱婕妤再不敢违抗五体投地。吴征冷笑一声,让你他妈的抽我耳光。噼里啪啦的肉响与惨呼声不断,转眼九棍已过。

  原本军法里这军棍下去专打屁股,若是有心连屁股都能打烂,要一条命不难。但这位好歹是婕妤娘娘,吴征下手留有分寸,屁股是不敢打的——那是圣上私藏享用的地方,九棍全落在腿上,伤筋动骨没有,一片俱是青紫自然免不了。

  “念在初犯,本官手下容情不曾取你性命,仅此一回下不为例。”话毕才落下最后一棍。刻意留了一下纯粹是蔫儿坏,要朱婕妤多疼一阵。她挨过九棍本就痛不欲生,刚缓过一口气又挨一下,这一棍当真是痛彻心扉直入神魂……

  吴征扔下军棍道:“今日到此为止,诸军听令:明日辰时点卯再行操演!”

  一行人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生怕惹怒吴征讨来一顿好打。唯有那位春公公微微偏头偷眼瞧瞄,正与吴征目光对上,只见大发官威的“八品大员”朝他眨眨眼,似是在感谢通报朱婕妤行程之恩。

  吴征心情大好,杨修明已死,死因全由朱婕妤一人背了。至于婕妤娘娘的报复?呵呵,不存在的,黑笔勾了名姓的人,吴征恰到好处地以军规为由打上一顿,自有人因势利导免除后患。

  待吴征出了八角园,胡子敬才跳将起来跪在气息奄奄的朱婕妤面前,痛哭流涕道:“娘娘,我的好娘娘啊。吴征胆大妄为,当真是不得好死,老奴这就去唤太医来。”朱婕妤挨了重棍不好随意翻动,胡子敬在宫中许久见多识广,甚至也曾亲手处置过犯事的内侍与宫女,是个晓得事理的。

  “不……不用……扶本宫去见圣上……快……快呀!”朱婕妤面如死灰,竟不顾钻心的剧痛挣扎欲起。

  是夜宫中发生大事。朱婕妤忍伤带痛候在天和宫口等待至夜,数度求见不得通传。待入夜后散朝,圣上得知事情经过雷霆震怒,呵斥朱婕妤违抗圣命欲乱朝纲,即刻削除封号贬入冷宫……

  第三日辰时未至,二百名演阵宫人俱已到齐,递补的一位更是胆战心惊,见了吴征冷峻的俊脸如见阎王一般。人人不敢再自持身份,连徐经娥与木容华俱都独自站立等候。

  一日操演令行禁止,吴征相当满意,估算一日可抵三日之功。心中亦复感慨:雁儿的练兵之法当真了得,按她所言循序渐进,不出二十日便能让军阵完备。

  在吴征操演的日子里,成都城里并不太平。自朱巧青被贬之后,右散骑常侍朱宏才亦被摘去官帽贬为庶民,理由是玩忽职守,对京城遇袭之事负有重责。自此也拉开了大秦国清洗的序幕!

  难能可贵的是,京城虽掀起风波却并无大乱,一切影响都被压制在可控范围之内。对战备的影响自然是有的,却并未伤筋动骨。大秦国选择了一条危险得如走钢丝一般却又中庸的办法解决危机与后患,国内的局势渐渐稳定。

  朕的儿郎即将出关,排山倒海之势的压力反倒被他利用以团结上下一心,迅速安定后方?燕皇得到信报之后也是皱眉摇头道:“霍永宁啊霍永宁,当真是大才。永宁这个名字倒没有起错。”随即洒然一笑将信报扔在一旁,提起朱笔在面前黄锦上签下大名,又盖上玉玺。将圣旨与虎符一同交在丘元焕手中道:“原本计划一月出兵,朕猜测大秦也是如此预料的。不想半月便已兵员,战马,粮草俱已足备。丘将军,朕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大秦与燕国交界处的壶,潼,五原三关之地,关门大开,燕国第一批六十万大军兵分三路进发凉州。

  凉州刺史奚半楼早已坚壁清野,留给燕国一座座空城。燕国大将军,定西大元帅丘元焕稳扎稳打徐图进取,每得一地便打牢夯实以为根基之地,丝毫不乱。

  军如蚁聚,运送粮草的民夫足有两百万之多,车队更是蜿蜒如龙,一场国战牵连之大难以想象。

  一个半月之后,燕国大军逼近汉阳,武都,汉中三郡,正急急整军,战事一触即发。奚半楼麾下亦暂时集结了三十五万大军,倒没有贪功想趁燕军立足未稳忽施偷袭,只是重兵屯于上庸,下卞,子午三处关隘,严防死守等待西川大军到来。

  此时的吴征早已完成战阵的演练,由宫人组成的队伍自称不上什么虎狼之师。不过战阵落在伏锋这等大行家里只一眼便下了结论:“若兵力足备,据此阵守城可敌三倍之军。大善!”

  吴征献阵演阵有功,八品羽林卫的官职未变,但御赐的蟠龙金牌却未收回以做嘉奖。职责上除了还需值守景幽宫之外,梁兴翰上朝时亦需陪侍在殿上。意味着吴征被加入了大秦人才培养计划,能够旁听群臣议事,对这位年轻人来说简直是天大的荣宠。

  伏锋镇守江州,盛国大军也只是虚张声势,两军隔江对峙,偶有交兵也是一触即走。盛国拖住伏锋并给大秦施加压力的目的已经达到,犯不着以死相拼。待凉州一地分出胜负再作打算不迟。

  林锦儿全身铠甲护在奚半楼身旁。凉州刺史在子午关上亲冒矢石,不时开弓射出飙风般劲箭,一箭有时可洞穿五六人之多。林锦儿持定一杆长枪,不住拨打飞蝗般箭雨的同时,偶尔视线中出现奚半楼的身影,心中也甜甜的。她虽仍做闺阁装扮,却知这一场战事若能平安度过后,她也该换做妇人着装了,而前日夜里那销魂的滋味令她久久难以忘怀……

  西凉战事已逾三月,吴征在朝堂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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