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等着你醒来后第一眼就看到她。”汉娜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透着一股子妒意。“我有点累了,待会吧。”

  “我没听错吧,你在吃醋?那你下次叫小可给我也来一下好了。然后你就可以尽情地守在我旁边,等我醒过来收拾你。”见汉娜难得地闹起别扭,赛门开了个玩笑。“对了,洗澡的事,我可以帮你洗哦?”

  “小可?那个小狐狸精,恐怕还没等到我来守着你,她就先把你给吃干净了。你当真要试试?如果你非要坚持挨上一下,我会提前给她一根狼牙棒的。”汉娜叼住赛门的一个乳头,用两排牙齿“撕咬”起来。“免了,我现在坐着都嫌累。”

  “说到小可,我现在还真拿她没招。我以前就想过,要是某一天,真有人想从我手下自立门户,她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了。我是不是该找个机会好好‘整治’她一下了?”赛门想起自己以前在汉娜的乳头处干下的蠢事(虽然那次汉娜自己也有责任),心有余悸地推开了正在自己胸口“磨牙”的汉娜。“你可以趴在浴缸里,我会把你从头到脚好好地清洗一遍。”最后,赛门还不忘加上一句:“当然,是用盐水。”

  “唔,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汉娜一个翻身,四肢大开地躺在赛门身旁。

  “你指的是整治小可?还是盐水?”

  “都是。”汉娜拍拍赛门的胸口,“去洗个澡,背我去。”

  (尼尔1900年10月5日晨5时,拉姆市,外城区。)

  “十分抱歉,卡拉克先生,打扰到您的休息了,这里有一封给您的急件!”

  “唔——”被十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吵醒,卡拉克揉了揉鼻梁,掀开了被子。

  纵有美酒佳肴,但一个人自斟自饮的晚宴固然是有些索然无味。

  罗伯斯忙于会客,而无暇搭理卡拉克。他和那位来历不明的访客好像一直聊到挺晚——之后还牵着赫尔娜去了大浴室。

  地下室里,名叫的玛丽的女人正在“休息”。熬夜工作对卡拉克来说并不罕见,但为了“赶进度”而强行透支囚犯,对他们进行不间断的拷问却又是另一回事。那样做有时只会适得其反,尤其是对像玛丽这样身体与精神都十分强韧的人而言。

  所以,卡拉克只好独自一人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闷酒——其实也不算太闷,罗伯斯很有心地为卡拉克准备了一整桌查隆风格的顶级菜品——之后在侍者的指引下,在一间装饰考究的个人浴室里沐浴后回客房入睡。

  抛开工作,卡拉克其实是一个很注重个人生活的人。

  他从不抽烟,饮酒也不算太多,而且只喝高级酒。拜此所赐,他在查隆的几年军旅生涯中基本没怎么喝过酒,而来到拉姆后却酒量见长。

  此外,卡拉克对睡眠相当重视,几乎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在拉姆赚到第一桶金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钱都花在了一张床、一套床具和被子枕头上。

  “唔——这么好的床铺,真想再多睡一会儿的,可惜了。”身为一个军人,一听到“急”字便与睡意作别的卡拉克如此抱怨道。

  不到二十秒,卡拉克就已穿戴完毕,打开房门——同时偷偷地将一只放在床前的钢笔拧开笔帽,藏在手心,以备不测。

  “卡拉克先生,打扰了。”屋外等候着的,正是之前阻拦了执意要与罗伯斯和那位神秘访客见面的卡拉克,并把他引去用餐的侍者。他此时正半弯着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将信件举在身前,递向卡拉克。

  “相当不错。”卡拉克从他手中接过了信函。“十分标准的查隆礼节,你是查隆人?”

  “谢谢,我的母亲是,先生。如果有什么需要,请拉床边的铃绳。”空出了手的侍者将双手背在身后,再次弯腰行礼后,退后两步,然后转身离去——他的动作轻快而干练,没有一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这!”仅仅只是看到信封,卡拉克就绷紧了神经——手中的笔竟差一点掉落。

  这封拉姆市市政厅专用的加急信封上,除了“卡拉克先生敬启”以外,就只有“艾尔森寄”四个字。

  “罗伯斯!罗伯斯!”卡拉克当即大喊,一边朝着房子出口的方向奔去。

  “怎么了,卡拉克先生?”刚走开没多远的侍者也闻讯赶到,他不得不一路小跑才能跟上卡拉克的脚步。

  “这封信是什么人送来的?什么时候送来的?”卡拉克几乎是一步跃下了楼梯。

  “请您慢些!刚刚,是刚刚。这封信是刚从门上的投信口塞进来的。”虽然看上去只能勉强跟上卡拉克的步伐,可这位侍者的呼吸与身形并未显得紊乱。

  “这么奇怪的信件,你就没有开门出去看看送信人?”听到这里,已经下到一楼的卡拉克停下了脚步,但言语中有明显的责备之意。

  “对不起,大人。”侍者急忙停步,差一点就撞上了卡拉克的后背。“请恕我无礼,可平时从市政厅发出的,寄给罗伯斯先生的急件差不多都是这个样子的。”

  “像这样?没有邮戳,手工投递?”卡拉克举起信封,在侍者的眼前甩了甩。他明白,此时再去追送信的人也无济于事了。

  “是的,大人。”侍者仿佛受到卡拉克的情绪感染,也显得十分紧张。

  “那这个签——”卡拉克突然噤声。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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