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肉飘香,灯火摇曳。金碧辉煌的房间裡人声嘈杂,歌舞昇平。

  宇文鼎脸上挂著客套的微笑和圆桌旁的众人浅谈著。其实他的心中有些忐忑,毕竟这是常侍们设的宴,权倾朝野的张常侍,赵常侍,都坐在他不远处。而他作为何将军的人,此刻可以用深入敌营来形容了。虽说宦官和外戚并没有正式撕破脸,但是两股势力的较劲已是众人皆知。

  忽然,宇文鼎的脸色僵住了,双眼缓缓瞪大,直勾勾地盯著厅堂外围的一个布衣壮汉。

  这个布衣壮汉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就算旁边有众多其他的壮汉都是鹤立鸡群。他蓄著络腮鬍,浓眉大眼,眼神黯淡无光,似是早已没了魂魄。

  也许别人很难一眼就认出一个二十年没有见过的人,更别说这个人无论体格和毛髮都有了变化。然而对于宇文鼎来说,这是一个每晚都在他梦中出现的人。一个从未见过自己,却一直被自己注视的人。

  没错,他是牛三。他一定是牛三。

  忽然,宇文鼎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转过头来假装无事。然而他已是面红耳赤,心跳急促。他故作镇定地微笑喝茶,脑海却一阵昏眩:牛三怎麽会在这儿?是来找他报仇的吗?不对,牛三当时被自己险些捏爆卵蛋时根本没看见自己的脸。从服饰看来,他应该是张常侍的人。他怎麽会成为张常侍的人?难道是当时将他卖到官府,最后竟是被送到了张常侍这裡来?张常侍要他来做什麽,莫非那一个个布衣壮汉都是这样被蒐集来的吗?而他们又为何一个个都健壮得非人?

  宇文鼎故作镇定,而头上背上却已被汗水湿透。他强行打断自己的思绪,逼迫自己继续和常侍高官们喝酒閒聊。此刻可万万不是分神的时刻。

  然而圆桌另一边的张常侍却是把这一切都收在眼底。他嘴角微微上扬,随说不淮这新晋的尚书和三儿有什麽关系,然而这等痴迷而紧张的反映,只怕多少有情欲作祟。既然有情欲,那麽便有利诱的条件。

  如今朝廷的气氛如此紧张,多一个可以威逼利诱的敌军,远比增加一个友军还要有用得多。

  韩平心下有些忐忑。张常侍的意思隐晦却同时很清楚:希望他来拜访拜访皇上面前的大红人蹇校尉,顺便帮常侍们捎带一个物件。同为朝中人,张常侍若是想要给蹇校尉什麽东西,根本就用不著借用韩平的手。所以韩平心中多少明白,这一趟是张常侍给蹇校尉的一个礼物,而礼物的内容多少牵扯到自己。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蹇校尉房间的门口。韩平定了定神,然后用高亢雄厚的嗓音说道:“在下洛阳总捕头韩平,受託于张常侍,特来拜见蹇校尉!”

  不一会儿,房间裡就传出的一阵同样雄厚的粗哑嗓音:“韩大人多礼了,请进。”

  韩平稍微愣了一愣。蹇校尉的出身是阉人,这个谁都清楚。蹇校尉身材魁梧壮硕,也是人所皆知。不过就算身赋异禀练就出了一身肌肉,没有了卵蛋,一个阉人怎会连声音都如此粗犷低沉?然而此刻不是怀疑的时候,不容多想。韩平立刻缓过神来,应了一声,推门进入了蹇校尉的房间。

  房间内,蹇校尉正坐在凳子上,从容地翘著腿,翻看著一本兵书。他抬起头来,和韩平四目相对,双方都是一愣。

  彼此魁梧的身形都完全不能被服饰给掩盖。那一块块硕大鼓胀的肌肉将布料撑得变形。都是练过神功的人,这样的体态,旁人可以误认为是天赋异禀,而他们则很清楚是和神功有关。

  韩平猛地回过神来,毕竟眼前可是权利直逼中常侍的朝中红人。他连忙掏出了怀裡的红布包裹,地上前去,客套而干练地笑著说:“旧闻蹇校尉魁梧壮硕,乃人中龙凤,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是此番张常侍托在下捎来的物件。”

  蹇校尉也回过了神来,客气地微笑了一下,接过红布包裹打开来。裡面是一瓶精緻的蜜汁琼玉露。

  蹇校尉脸上故作镇定,然而心跳却开始加速。他当然知道这是什麽。这是张常侍和赵常侍当年合力研製出来的极品,滑润无比,晶莹剔透,散发淡淡密香,入口微甜。这东西,敷在伤口上疗效奇佳,抹在肌腱上即刻放鬆。轻微的麻醉效果更是可以缓解疼痛,却丝毫不阻碍触感和愉悦。

  这东西,是涂抹到雄穴上,被再大的外物插入都只觉苏爽毫无疼痛的极品春药。

  蹇校尉抬头看了看还不明所以的韩平,心中已然明瞭。看来是张常侍想要讨好自己卖个人情,派了靡下调教出来的壮汉来给自己止痒了。想来赵常侍是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张常侍。也罢,这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蹇校尉继续打量著眼前的壮汉。年纪比自己略轻,英武的脸庞很是帅气,身材高大魁梧。虽说看得出来练功的时间没自己久,却也是一头放眼京城屈指可数的健壮公牛。只是不知他胯下之物是否如同这一块块肌肉一样硕大,能否满足自己那飢渴的肉穴。而这麽一头极品公牛,就算是张常侍设计的礼物,享用享用又何妨。说白了除去自己确实飢渴难耐不说,光是张常侍主动示好,他就已是无法拒绝了。

  韩平看著蹇校尉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客套逐渐开始蔓延出兽性,心中有些困惑,却又开始猜到了张常侍的意思。莫非,自己就是那个礼物?而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韩平不禁有些激动,心跳加速。蹇校尉容貌英俊,身材雄伟,更是朝中重臣。若是真能凌驾在如此威风的壮汉之上,管他是不是阉人,都已经让韩平心痒难止,热血喷张。

  “张常侍真是客气。不如韩大人帮本宫抹上这药,如何?”蹇校尉用充满兽性的眼神紧紧顶住了韩平,嘴角微微咧出怀笑,一字一句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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