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拾荒年

 章生和章怀仁顿了下,微微颔首便出去了。章怀远微微蹙眉,想要叫醒她,走过去只是在她身边坐下来。

  感受到沙发陷进去,今夏猛的惊醒过来,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见他就坐在一旁。初醒时的恐慌渐渐散去,她声音哑哑的:“怎么不叫我?”

  “回去。”他起来,没有做任何停留。

  今夏望着他,慢慢跟着出去。

  到了外面,看到章生和章怀仁等着两人,章雪娇早不知哪里去了。

  见两人出来,章生问:“今天回家吃个饭?”

  章怀远直接回绝:“晚上要去……朝朝舅舅那里。”

  章生点头,章怀仁看着今夏笑了下,“好久没吃到今夏亲手做的饭菜,要不今晚我也过去蹭饭吧。”

  其余两人目光瞬间钉在她脸上,今夏不自在,更是不知道章怀远今晚会过去,不过应该和她无关的。章怀远收回视线,对上章怀仁:“要吃饭找二嫂去。”

  章怀仁摇头:“你二嫂那厨艺,还是算了,我可不想进医院。”

  章生只是笑,章怀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拉过今夏,和他们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在车上,今夏说:“我就不过去了,你在前面路口停车吧。”

  “雪娇和你说了什么?”他忽略她的问题。他这堂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肯定找她不愉快了。她不说,他也知道。

  “没什么,随便聊了几句。”

  “她就是一只疯狗,她说什么你不要听就是了。”

  “她说得也有道理,有人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并不是什么坏事。”今夏微笑,“她性子直朗,其实挺可爱。”

  “是啊。”章怀远点头,“直朗得让人生恨,以后见着直接无视就好了,辈分上,她应该叫你嫂子。”

  今夏心下一凛,五指不自觉攥得更紧,指甲扎着掌心,痛感慢慢遍布开来。有些模糊的事渐渐开朗,她不是迟钝的人。更是知道,这是章怀远伸出橄榄枝,即便是母凭子贵,在往先也是没有过的,这一次,怕是各方压力顶在那里,连强势的他也不得不先服软。

  只是母凭子贵,她不需要,她只想过着单纯一点的生活。

  “我爸有事?”她问,不想纠结于这复杂的问题上,一个不合又得吵。

  “你忘了?”

  “什么?”今夏不解。

  看她一脸茫然,章怀远轻轻哼了声,“他生日,你不会忘了吧。”

  “啊?”今夏更吃惊了,“不是下个月吗。”

  “他不过阴历。”

  他这样解释,今夏惭愧低下头。以为自己只是不及格的母亲,原来她更是不合格的儿女,只是她一向都是给父亲过阴历,父亲也没有表示,她便在那一天给父亲庆贺。今天被章怀远说出来,她只感到心闷闷的疼。总算知道即便离婚,父亲也没有说他不是,看他这样,恐怕是连亲生儿子都比不过。

  晚上,章怀远喝了些酒。今夏不想管他,放他自生自灭算了,虽然也知道,是不会有人放着他自生自灭。

  盛今生不知在哪里疯,听父亲说他已经有好几天没回来过。今夏知道,在父亲眼中今生就是不成气候的二世祖,时今是他唯一的希望。

  三人都喝了不少,她去厨房煮汤,李双双也跟着进来。今夏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笑笑。

  今夏对她突然转变了态度有些好奇,但也没有深想,直接忽视她的存在。李双双这人也是有本事,你无视她,她没当回事。直到她打碎了一壶茶,今夏恼怒瞪她,这茶壶是她给父亲的第一份礼物,如今被李双双打碎了,她只觉心里有什么东西也跟随着破碎。

  李双双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今夏在她脸上看到了惊慌,越是这样,她的心底就生出更多的嫌恶,不吭声,蹲下去要捡起来。厨房门外传来急迫的脚步声,她抬起头便看到章怀远和盛时今。

  李双双解释说:“我打碎了茶壶。”

  他们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进来,便看到她蹲在地上。没有人去理会李双双的解释,两道急迫的声音,伴着细微的急喘。

  “伤着哪里了?”

  今夏头有些发晕,也听不出到底是谁在担心她。她摇头,手在颤抖,也不知是不是伤心,碰到一块锋利的碎片,只觉被什么蛰了下,便看到血流出来。

  她甩了甩手,猛地站起来,便被盛时今扶住。章怀远沉着眼,声音更沉,“去上药。”然后不动声色的把她从盛时今手中拉走。

  伤口并不深,只是血流得有些夸张。给她清理时,章怀远仍是沉着一张脸,今夏看着他,说:“我在中医院看到了她。”

  “嗯。”

  “她气色看起来很不好。”

  “嗯。”他把酒精棉用力按在她伤口上,今夏皱眉,硬是没吭一声。章怀远觉得很没意思,有些泄气,听她一直在唠叨另一个人,很是恼火,不由闷闷地说:“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别瞎操心。”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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