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根骨头炖鱼胶

看太太。

  外人不知,可高宅全屋上下都知道少爷对太太心有怨言,太太嫁进来的那天高家设宴,而少爷连房门都不出。

  平日两人见面,都是太太和和气气地主动打招呼,少爷则视她为透明空气。

  你瞧,这高先生一不在国内,少爷便总在太太面前晃荡,也不知会在她面前说什么挖苦难听的话。

  太太刚来的时候难免引人非议。

  女佣们会私下聚集碎嘴,里头有一两个还是伺候过前任夫人的,酸唧唧地说这登堂入室的新女主人手段可真强,八年来身边都没人的高先生都能让她给攥在手心里,也不知她养了什么蛊,灌了什么药。

  园丁司机和保镖一群男人私下说的话更难听,有嘴贱的说,太太搞艺术的,大抵在轮椅上时腿能分得特别开,接着哄堂大笑。

  只过了半年时间,屋里上下都让她收住了心,毕竟比起藏了好几副面孔的高家父子,脸上总挂着笑容的女主人讨喜许多。

  和大部分下人一样,如今小林的一声太太,是发自内心的。

  他还想再争取一下让高少爷坐自己的车,别这一大早就让太太心里头受委屈了。

  高子默狠拉车门把手,砰一声关上,降下一半车窗,挑高的眼角桀骜不驯:“我再说一次,你感冒了,休息叁天,免得传染给我,懂了?”

  骆希打圆场,笑着开口:“没事,让他坐我的车吧,反正都去一个地方,小林你人实在不舒服就和王管家请个假,好好休息一下。”

  温煦春风一样关心让小林愣了几秒,耳根都有些发烫。

  高子默不耐烦地啧了声,车窗升起,刀一样切断车外的视线:“严伯,开车。”

  他郁结到心酸,这家伙能不能收敛一下四处乱飘的荷尔蒙?

  高子默太过经常把目光和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自然知道,学校和家里到底有多少人对她心存好感,甚至是虎视眈眈。

  当事人倒好,总是一脸无辜不自知。

  她是开在浓雾里的食人花,颜色和洁白月光一样,可绽开的花瓣飘出淬毒香气,经过她的每一个男人循着勾人的气味,在她身边的浓雾环环绕绕,走到头破血流都走不出这浓雾。

  但凡她想要,连心脏都能掏出来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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