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王妃vs王爷侍卫

代传下来的,绝不外传。”

  秦母尴尬一笑,表现的像一个好奇而发问的普通妇人。

  傍晚时,侍女回来复命,王妃正坐在湖边水榭里,懒懒散散的拨动着琴弦,发出不成曲子的铮铮声。她倦倦的问道:“可有多说什么?”

  侍女回道:“也没什么,就只问到王妃的香是从何处买的”

  王妃心思敏捷,已经猜出大概,“你如何回的?”

  侍女详细的说了。

  王妃沉默不语,对此不置可否,她转而问道:“秦涧的伤怎么样了?”

  “现在还昏迷不醒,但是情况还算稳定。”

  王妃揉了揉眉心,倦声道:“拿我的帖子,去白家请黄老。”

  侍女低声应是,又趁着夜色匆匆出府。

  第二日凌晨,天刚露白的时候,就有人敲开了秦家的家门,来人是一位花白头发的老道,慈眉善目,温文儒雅。言及受到王妃所托,前来为秦涧看诊。

  他为秦涧重新上药包扎,留下了新的护理方子,就飘然而去。

  秦涧此刻却陷入迷梦深渊。

  他好像又回到王爷遇刺的那一刻了。

  寒光从浓绿的树叶中势不可挡的射出时,他原本是可以置之不理冷眼旁观的。

  只要他站着不动,那箭就会穿透蜀王的心脏,命丧黄泉。这个王妃光明正大的丈夫,拥有他爱人的男人,就不存在这个世上了,他就可以独占他的王妃。

  但是他短短的一刹那却转过很多念头。

  他生于寒微,起于草莽,惯来经历的都是打杀武斗,对这些王公贵胄之间争权夺利的事情本来就不甚了解,但是那一刻他却想的是,如果蜀王死了,这残局王妃一人应付的过来吗?

  刚刚树下看到时,王妃纤细的柳腰已经渐宽,孩子还没有出生就要没有了父亲,王妃在宗室中如何自处?如果是小公子,嗣子之位可会传给一个遗腹子?如果是位女郎,没有父族可依,又将如何?

  他早就明悟,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威胁,以他一个武夫之力根本为王妃抵挡不了。

  脑中念头纷纷还没有想出结果,身体就已经动了。

  寒刃透胸而过,夏季炎热的风呼呼的穿过胸膛,一瞬间就变冷变凉。

  思维涣散,过往种种走马观花一般在脑中轮转,最后停格在了少女站在道观前。所有的事物都是惨淡无色隐于昏暗的,只有明珠般的少女站在那里,朦朦胧胧的照着一层光晕。

  那是他最初的执念,正是这执念让他生出对宝物的妄想。

  秦涧受的伤最重,家中又只有体弱的母亲,王妃怜弱,遣了两位仆从过来料理家事,秦母就专心的看护秦涧。

  黄老又来看过了,说今晚醒来没有问题,然后留下新的药方就走了。

  秦母等了很久,终于看到秦涧紧闭的双眼动了动,然后慢慢的睁开。

  刚醒来的他还是木然面无表情的,直到秦母摸摸儿子的发髻,他才声音沙哑的唤道:“娘。”

  秦母却被这一声低唤叫出了眼泪,她顺着秦涧脸颊边并不凌乱的头发仔细端详,小人儿一点一点长的这么大了,当年东躲西藏,他咬了牙拼了命的练武,将那些寻仇的人一个一个的解决。她以为那些日子终于全都过去了,谁知道还有今天?

  她指着屋内一角堆积的珍宝,对着刚醒的儿子说:“你这次立了大功,这些都是王府所赐。”

  秦涧木木的反问:“王爷?”

  “王妃。”

  秦母就眼看着儿子的表情忽然变了,就像长途跋涉沙漠的旅人突然见到清泉。

  她终于在内心确定了那件事。

  秦母低头擦拭眼泪,假装没有看见儿子的表情。她以为几年前那次会是她的最后一次担惊受怕,但是恐怕现在又要开始日日挂心了。

  “涧儿,娘老了。”

  “娘?”

  “这样的担惊受怕,娘受不了几次了。”

  “孩儿不孝。”

  “我们辞了这亲卫吧。”

  作者有话要说:

  要亲亲要抱抱还要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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