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加速

  「什麽鬼地方呀……这麽不好找……」我顺着筒子楼老旧的楼道往上走去，周围都是一些旧家俱，我住的地方已经够老的了，这个地方比我家还老旧。

  「3102室，估计就在前面了……」我拿着岳母给我小纸条，继续往前走去。

  终於处理好了小柔的事情，也算没白忙活吧，程宇这小子彻底收敛了，对小柔再也没做过什麽，整天屁颠颠的对着我，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出去玩，明天又要给我介绍哪个美女，烦都快烦死了。老刘头已经安排了实验室的进度，各方面都开始运转了，几个实验性课题都规划好了，我的几个理论也将得到验证。咖啡店这边是现在最紧要的事情，二蛋的钱已经到账了，设计规划、装修队伍什麽都没有敲定，岳母虽然经营很多年了，但这些她都不会，都需要我来操办，没办法，谁让我「入赘」到了全是女人的家里了呢。

  咖啡店的其它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手工咖啡的手艺，那些高大上的培训机构我是不回去的，一是价格太高，二是我没有那麽多时间，实验室一旦进入正轨，就不能像现在这样闲晃了，所以我和岳母一商量，先把这个学手艺的事情办了。

  我循着字条上的号码，来到了一间破旧的房屋前面，门口对着一堆东西，有旧衣服、旧家俱，还有很多酒瓶子，那这是什麽手工咖啡大师的家，简直就是个收破烂的吗。来都来了，我还是尝试着敲了敲门。

  「请问是张明春、张师傅家吗？」敲了好半天，里面才有动静，苍老的嗓子带着痰音，「谁……咳咳……」光听着这个声音我就觉得不靠谱了。

  房屋狭小不说，简直是脏乱差，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进门後，我说明了来意，「谁让你来的……」这货一边掏着鼻屎吗，一边跟我说。

  「楚慧然……」我对老头没什麽好印象。老头沉默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对我打了个手势，示意我跟进去。

  我跟在老头後面，穿个他的客厅和卧室，靠，都是什麽呀，随处可见喝完的酒瓶，桌子上拍着几本发黄的写真集，手纸随处可见，老舅的电脑就摆在床头上，萤幕上还闪烁着多个承认网站，这个老色鬼。

  卧室後面有一个小门，穿过这个小门後，有一个独立的小房间。进入这个小房间可是别有洞天，房间乾净整洁，空间不大，基本被两排靠墙的柜子和放在正中间的操作台占据。

  「别乱动……」老头看我毛手毛脚，对我吼道。老头也不对我解释些什麽，径直在操作台上忙活起来，碾磨咖啡豆、过滤、烧煮，开始摆弄起来。手工咖啡一般时间比较长，我等的有些无聊，但老头的手艺确实让我叹服，我强打起精神看着。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杯香浓的咖啡摆在我面前，「做好了……？」我略带疑问的看着老头，似乎不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

  「试试看……」来头擦拭着操作台，这会他倒乾净起来了。我闻了一下，气味没什麽太大变化，小口的尝了一口，味道果然和咖啡粉不同。

  老头在一边讲解起来：咖啡粉里有许多芳香成分，但也有许多苦涩而令人不愉快的物质。很多人对咖啡的刻板印象是认为咖啡是苦涩的，其实，除了咖啡豆本身性质上是苦的，或经过深度烘培以外，咖啡并不会苦：如果冲煮原本性质上并不苦的咖啡，仍然感觉到苦味，很可能就是除了萃取出咖啡豆里的芳香成分以外，还萃取出令人不愉快的苦涩成分。

  靠，这一脸老教授的风采是哪来的。听着来头的讲解，品尝着纯正的手工咖啡，我也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前辈……」我也不敢用老头来直呼他，「我能跟您学手工咖啡吗……」我诚恳的说道。

  「五万……」老头对我说了一个数。

  什麽意思呀，「前辈，您这是……」我不解的问道。

  「五万……」老头准备往外走，「我这声本事，值这个钱……」

  我跟着来头往外走去。

  「前辈，能不能商量一下……」我手头本来钱就不多，学个手艺怎麽花这麽多，後面的店面装修该怎麽办。

  「五万……」老头连离我的功夫豆没有，往门口走去。

  「我说……还不能还价了……」我追着老头继续说道。

  老头也不答话，直接把我领出门，「就这价……想好了再来找我。」话还没说完，我就被请出了门口。

  这老头可够倔的，不二价，这钱不是小数目，手头前本来就不多，着直接给他一半，将来店面装修扩建可就不够了，这事还是回去跟婉儿他们商量一下比较好。

  「五万呀……」岳母有点惊诧的看着我，我从老头家出来直接来到了店里，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岳母对这个金额有些吃惊。

  「张师傅的手艺的确不错，我尝了他做的咖啡。」我将今天的实际情况告诉岳母。

  「恩……老张的手艺没问题……」岳母也对张春明的手艺肯定到，「就是这钱……是在太多了。」岳母叹了口气，「当年张春明还是跟婉儿的父亲学的呢……」岳母叹了口气，「我做不出来他们传承的那种问道。」岳母想起了以往的时光。

  「婉儿他爸以前的调的咖啡味道独特，很多人都冲着他的手艺来的……」岳母看着现在冷清的店面，「哎，都是我没用呀……」岳母叹了口气，娇好的面容愁云弥补。「小云，腰部咱们算了吧，你和婉儿看拿着这笔钱干些别的吧……」岳母小女人脆弱、单纯的一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