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到邢路的耳边,悄悄说:「吃的好饱,我体力完全恢复了,晚上我在上面吧。」

  邢路莞尔,悄悄牵住我的手。

  周一只看了国博的历史中国、青铜、瓷器、玉器几个馆,周二早晨拉着邢路继续去国博,但是这次我坚持要坐地铁,邢路微笑的看着我点头。

  然後,我才知道,原来北京地铁早上可以这麽多人!13号线简直疯了,我等了过去三辆车才站到最前面,终于到我和邢路了。

  然後又过来一辆列车,我犹豫了一下,怎麽这麽多人,车厢里一点地方都没有啊,怎麽上去呢,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旁边有两个人拼命挤上去了,车开走了。

  又等了一辆,比刚才的还满,人都成相片了,怎麽上的去呢,然後又有人挤上去了,车开走了。我无奈地回头,对身後的邢路说:「帮我,下一趟一定要上去。」邢路微笑的点了点头。

  下趟列车来的时候,人还是那麽多啊,地铁门一开,邢路很熟练的拉起我的胳膊,然後侧身向人群里撞去,没错,是撞过去!然後硬生生的撞出一点空间,把我也拉上了车。地铁门就贴着我的脸关上了,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邢路,邢路一脸坏笑。

  我傻傻的问他:「你每天早晨都要这样?」

  邢路微笑不说话,我猜到答案了,心里唉了一声。邢路这种把时间当生命的,早晨那麽堵,他肯定甯可在地铁里挤也不愿意坐车的。

  然後换乘了,我松了口气,然後,怎麽5 号线的人也这麽多……然後,爲什麽2 号线人也那麽多,北京难道就没有人少的地铁麽。

  从地铁出来,我灰头土脸的跟邢路说,我们回去时候坐公交吧,地铁挤的也太夸张了,邢路笑着点头说好。

  後来我们当然没有坐公交,我一看到等公交的乌压压的人群,立刻就决定放弃继续坐地铁了,地铁起码不堵车……讨厌死邢路在一边的坏笑了……

  今天把剩下的场馆都看了,尤其是美术作品馆,正好有张大千齐白石的画作专题,我呆在那看了好久,邢路脸色很奇怪的样子,问我:「这些画画的怎麽个好法,你能给我讲讲麽,我实在看不出来。」

  我看着那副极爲简陋粗鄙的对虾图,很困难的摇摇头:「我也看不出来。」

  邢路笑着问我:「那他画的比你画的好麽?」

  我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这个没法比的,他是国画,我是漫画,不是一个流派。」

  邢路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原来不是一个流派的,哈哈哈哈。」

  我脸皮很厚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跟着邢路哈哈笑了起来,笑够了,我很正经的对邢路说:「我绘画水平肯定比张大千差的很远,但是我的人品肯定比他高很多。」

  「哦?」邢路很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张大千是古往今来,第一古画作假高手。他自己收藏名画古画,然後临摹完,把真的留下,临摹的当真的卖了,他绘画水平太高,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坑了不少朋友。所以,我在人品方面很鄙视他。」

  邢路愕然失笑。

  周三去的是北京的自然博物馆,周四去的是中国科技馆,周五去的是国家图书馆和天文馆,周六去的是地质博物馆和工艺美术馆,周日去的是故宫,我实实在在的被北京的财力震惊了,在我以爲两个小时就能逛完的地方,几乎都需要至少一整天的时间去吸收和消化。

  在天文馆,恰好赶上新建的天象厅落成,我被全天域的球幕投影惊呆了,原来星空会如此深邃、辽阔、美丽,邢路在旁边跟我解释说这是全球最好的天象厅,用的德国最好的蔡司天象仪,和美国最好的全天域投影,实现的分辨率超过普通影院的10倍以上,我真的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地质博物馆,我被五顔六色的矿石快闪瞎了眼睛,放射状的、层片状、波纹状、结晶状,或圆润或嶙峋的各种纹理形态,配合各种深沉或妖异的顔色,我突然想起当时跟邢路说的三色觉的理论,觉得自己好浅薄。突然想起自己曾想要的钻戒,那个小钻石放到这里,应该一点光彩都没有了吧,恰恰就会应了那句话吧:米粒之珠,也放光华?

  我无限的感慨,天文地理!天文地理!作爲一个文科生,却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才真真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才真正感知天文地理的魅力吧。

  在自然博物馆,我站在几具完整的恐龙化石骨骼下面,拼命擡起头仰望着比我大几十倍上百倍的身躯,幻想着那时的古大陆的霸王身影,看到比现在的大象还要大的巨犀、雷兽、猛犸的化石,邢路说,还有种大地懒,这里没有,但是比这几个古兽体型还大,我睁大了眼睛,有些呆了,我实在构思不出那个哺乳动物刚统治世界时的场景。

  我看着邢路,说:「看来生物的进化趋势是逐步小型化?」

  邢路点头:「是的,小型化的生物消耗更少的资源,更能适应环境的变化。」

  我笑了:「那我不用在你面前自卑了,我这种一米五八的才是进化方向。」

  邢路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附到我的耳边,轻轻说:「你这种身高体重,做起来最舒服了。」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我使劲掐了他一下,怎麽样也不能在这麽神圣的地方讲下流的话啊。

  在科技馆,最吸引我这个文科生的,居然是数学、物理、机械那种基础科学的展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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