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义所当为
宫主一系门人在飞仙岛,那些仙子仙姑们纵然了得,也是绝难抵挡,今番怕是凶险之至……” 想起在逍遥峰之时,雪涵与李梦棠说起辟邪宫,神情均是十分钦佩,言辟邪宫同天道阁、蜀山派一般,皆俱嫉恶如仇,万千年来,一直以诛邪荡魔为己任,纵千难万苦也从不放弃。 他心中甚是不忍,可是转而想到辟邪宫派人去助方少麟,却又有些郁闷。正思间,突闻一阵嚷嚷,有人高声笑道:“总算没有白费工夫,陷着只雌儿!” 小玄望去,见一群人自大门跨入,提刀执斧面目狞邪,其中一人肩上扛着个四肢瘫垂的女子,衣裳如雪,墨发如瀑身段窈窕,甚是抢眼。 那群人大大咧咧吵吵闹闹,惹得厅中不少人转头看去,只听其中一人笑道,“两个都是水灵灵的,可惜跑了一个。” 另一人笑道:“这辣货妄想救人,岂能容她走掉?” 这群人走到走到大厅中央,为首一个腰缠链钩的披发汉子上前几步,朝戚万韬叩首道:“属下以袁贱妇的尸首为饵,在庄外围设伏,捕到辟邪宫的一只雌儿!” 戚万韬微点了下头。 披发汉子打了个手势,后面的人便将白衣女子扛上前来,粗暴地掼在地上。 白衣女子衫上染血,颈后脊椎处压着道法符,双腕则给一条刻满符文的暗青链子反锁在背后,显然除了身上受伤,气脉也遭禁制,瘫地不起。 “哎,真是不知怜香惜玉,竟把人弄成这幅摸样,连站都站不起来了。”戚万韬道,转而轻声问:“你是何人,谁的门下?” 白衣女子一声不吭。 披发汉子猛地蹲下身,一把揪住白衣女子的头发,把她的脸提了起来,沉声喝道:“问你话呢!” “啊!是她!”董惜玉低呼一声。 小玄这时也看清了白衣女子的面容,虽然沾染了尘土污秽,却遮掩不住那夺人的清丽,心中一跳,立刻认出她是迷林中遇见的惊虹七仙子其一,犹记得她当日手执青色宝剑,剑技了得,背后还负一柄能召出四名黄巾力士的绣荷宝伞。 白衣少女樱唇紧闭。 “敢跟老子犟!”披发汉子一掌扇去,登时将少女抽得云发散乱嘴角淌血。 这时戚万韬旁边一个虬须汉子道:“启禀盟主,属下认得她!这小贱人毒辣的很,曾杀过咱们不少弟兄,是沈秀衣门下,号青虹仙子,好像叫殷什么来着……” 董惜玉在小玄耳边低声道:“叫纪芷晴,是惊虹七仙子之一,剑技十分高明!” 小玄冷声问:“你怎知道?” 董惜玉嘿嘿一笑,道:“她曾同几个师姐妹追杀过我,幸好小弟命大,屡屡逢凶化吉,最后还是躲进了丽水城中的未央楼,方才逃得大劫!” “本座问你。”戚万韬道:“除了沈秀衣,飞仙岛现下还有你哪几个师辈在?” 白衣少女依然不发一言,满脸的决绝与坚毅。 “既然这等倔强,那便没什么用了。”戚万韬叹了下,微侧过头淡淡道:“丁岛主,你不是要寻辟邪宫的人撒气嘛,这娃儿就送与你罢。” “多谢大盟主!”旁边的丁惊雷大喜,上前一把揪住少女的云发,就朝偏厅拖去,口中叫道:“老子这就干死你,看你还能犟多久!” 厅中有不少淫邪之徒,立时纷纷起哄,叫道:“别走哇,要干就在这干!让大伙儿过个眼瘾!” 丁惊雷哈哈笑道:“也罢!老子便在这里炮制她!”五指抓去,立将纪芷晴肩背处的衣衫撕下一幅,露出大片白玉似的肌肤来。 纪芷晴身子微动了下。 丁惊雷将她提起,重重地摔在一张大桌上,倾躯方要压上,猛感眼前影子闪晃,面门上已挨了重重一击。 纪芷晴收回高高撞击的膝盖,弹似地跃了起来,轻轻巧巧地落在桌子上。原来丁惊雷撕她衣衫时,不小心连她颈后的禁制法符也扯落了。 丁惊雷朝后仰去,捂面闷哼,鼻子已开了花,他的手下吃了一惊,立有数人扑了过去,纪芷晴飞脚连踢,扫倒三个,身上猛然骤紧,已给一贼从后抱住,她怒而后仰,后脑勺狠狠地撞在那贼的眼窝,那贼掩面而退。 “都给老子退下!”丁惊雷怒喝,张口喷出颗牙齿,猛虎般扑上。 纪芷晴飞身跃起,丁惊雷几下挥扒,将桌子击得粉碎,猛感劲风袭面,颈侧又挨了一记鞭腿。 丁惊雷一阵晕眩,两爪狂挥,纪芷晴冷冷一笑,衣裳轻摆,一脚接一脚踢出,迫的丁惊雷急忙闪避。 “好野的小蹄子!爷们喜欢!”厅中众邪瞧得高兴,纷纷幸哉乐祸地高声叫好。 丁惊雷怒火中烧,运提真气,使出看家功法,似是雷电一系,两爪电芒隐闪,再度扑上。 纪芷晴身上受伤,真气剩余无几,双手被缚,拳脚功夫也远不及剑技,渐渐招架不住。 丁惊雷十指箕张,猛一爪拍在她背心,纪芷晴浑身僵滞,丁惊雷闪身迫上,又一拳勾击在她腹部,少女软软倒地。 “臭婊子!老子今天不肏死你!”丁惊雷倾躯压上,没想少女竟聚尽余力一膝顶起,狠狠撞在他裆际。 丁惊雷一声惨号,捂裆后退,两腿一曲,弯身跪在地上。 纪芷晴一滚爬起,大口大口地喘气,伤势加上体力的透支,令她几要虚脱。 厅中众邪见丁惊雷又吃大亏,爆出一阵哄堂大笑,秽言四起,这个喊道:“丁岛主,你行不行啊?一只缚了手的小蹄子都搞不定!往后还怎么在东海上横行啊!”那个叫道:“丁岛主,赶紧看郎中去,万莫就此绝了香火!” 丁惊雷众部下凶色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