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貌,身材修长挺拔,天生贵气逼人,不管站在nǎ里,都会立刻成为一道令人瞩目的风景。

  今天这道风景就伫立在女子中学前面,让那些本来就没什么机会jiē触男生的女中学生都差点尖叫了好几次。

  “哥！”袁恬恬在走出校门的时候,立刻发现了这个耀眼的焦点,她欢呼地奔跑过去,搂住了东方晟的脖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先给我打电话。”

  东方晟笑着捏了捏宝贝妹妹的脸颊,“刚下飞机就迫不及待来找你了,还不满yi？”

  他的视线越过袁恬恬,落在她身后那个恬淡沉静的女孩子身上。

  变化真大……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好像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张小巧的瓜子脸,明亮澄澈的眼睛像黑葡萄一样,肌肤细嫩白皙,脸颊粉扑粉扑的,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了以前的狡黠活泼,反而显得安静从容了。

  “瑭瑭？”东方晟叫了她一声。

  “晟大哥。”孙瑭微笑地喊,疏离、客气,再没有以前的亲昵。

  东方晟愣了一下,心底有莫名的失落。

  “瑭瑭,今天到我们们家吃饭？”袁恬恬高兴帝叫道,这几年来,她跟孙瑭都已经成为好姐妹了,两人经常晚上都睡在一起聊天。

  “不了,今天我家有事,我不去了。”孙瑭难得拒绝袁恬恬。

  东方晟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声音低沉地说,“我送你回去。”

  “我家离这里很近,走几步就到了。”孙瑭婉言地拒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小丫头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得这么陌生？

  孙瑭跟他们说了再见,就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哥,瑭瑭的妈妈在你出国的那天过世了。”袁恬恬在回去的路上,低声地告诉东方晟,“她伤心了好久,后来就变得不爱说话了。”

  东方晟猛然刹车,“这件事……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瑭瑭说不让你知道。”袁恬恬心虚地说道。

  好像在恬恬心里,孙瑭的位置一直比他更前面。

  “……她妈妈过世没多久,她爸爸就娶了个很年轻的女人,瑭瑭说就算她心里很排斥,也一定要跟那个女人保持很好的关系,不然的话,她在家里就会变成外人,你放心,她继母没有虐待她,对她还是很好的,瑭瑭心里挺感动的。”袁恬恬见到东方晟的脸色阴沉,急忙说道。

  有了后娘自然就有后爹,东方晟觉得孙瑭肯定在家里受了委屈。

  “哥,你不知道,瑭瑭可厉害了,每次都在我们们学校考第一名,上次去参加比赛,第一中学的男生见到她,还特意追到我们们学校跟瑭瑭要手机号码……不过瑭瑭都没有理他们,现在他们还经常会到我们们学校门口等呢。”袁恬恬觉得气氛有点不太好,急忙转移话题。

  这话题让东方晟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当晚,东方晟就去找孙瑭了。

  站在路灯下,孙瑭纤细的身影看起来有几分不真实,点墨般的双眸澄澈清亮,她微抬着头,白皙柔润的脸庞透着坚定的沉静。

  “瑭瑭,你这是怎么了？”东方晟的声音低沉柔缓,目光深邃如星海地看着她。

  “我没事啊。”孙瑭摇头,坦然与他相视。

  “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是不是生气我当时离开？”东方晟小声问道。

  孙瑭笑了笑,“不是,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又不是真的是她的哥哥,去nǎ里想要做什么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你在生我的气,瑭瑭,别对我撒谎,我看得出你说什么话是真什么话是假的。”东方晟说道,他伸手想要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孙瑭的发心。

  孙瑭意识到他的举动,侧头避开他的手。

  东方晟愣住了。

  她……在排斥他的靠近吗？

  “我没有生气,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孙瑭低下头,想起两年前她有机会去米国参加夏令营,她偷偷跑去他的学校,看到他跟一个美艳四射的女人走在一起,态度亲昵,那时候,她心底那一点点期待就彻底烟灰湮灭了。

  东方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你真的是这样想的？”

  孙瑭被他灼人的目光逼得低下头,“如果没有别的事,我想回去做作业了。”

  “瑭瑭！”东方晟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低头看他,两人面对面的距离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仿佛都能闻到彼此的气息,“对不起,如果当初知道……你妈妈走了,我一定会留下陪你的。”

  至少要陪她度过那段最痛苦伤心的日子。

  孙瑭低声说谢谢。

  东方晟笑了起来,慢慢地低头。

  额头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一触而过,孙瑭猛然抬头看着他。

  “不想当我的妹妹,至少也要快点长大啊。”东方晟的声音有说不出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