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⑧

过。”

  以前他只是觉,林喜柔收养林伶必有原因,要不要什么的,从没想过。

  聂九罗:“那是因在你的观念中,要等于关爱,一个人对你要,你就会自然而然去关爱她。但林喜柔偏偏对林伶不那么好,还比不上对你,所以你忽略了。”

  说着,在“林伶”的名字边引出一个箭头,写下“林喜柔”三个字,然后反方向打了个箭头回去,标注“逼婚”。

  她有点想不明白:“林伶既然对她这么要,她什么还要急着把人嫁出去呢?”

  炎拓纠正她:“在哪有‘嫁出去’的那种概念?基本上,嫁了也还可以经常见,而且以我这头的身家,多半是把女婿招来。”

  聂九罗看炎拓:“那也就是说,对她要的林伶,依然还会在她身边。只是让林伶结个婚而已?结婚了……多了个男人,有什么不一吗?”

  炎拓随口应了句:“结婚了,组建家庭,然后就生孩子呗。”

  话刚说完,心头蓦地升起异的感觉。

  结婚了就生孩子?林喜柔急着想让林伶生孩子?

  聂九罗也怔住了,不过不是因林伶,而是突然想起上回去兴坝子乡采风,司机老钱她讲的那个……关于媳妇的故事。

  ——那个媳妇几乎烧成了喘着残气的一截木炭,气若游丝地说,没这家留个后、不甘心,要看着老续弦生子……

  ——老钱巴拉巴拉地说,聂姐,这个事,逻辑上说不通啊,什么非要这家留个后?这也良心了吧。还有啊,妖怪补元气,随便拣一个补呗,何必非拿自家人下手?

  一股子没法名状的寒意自心头升起,聂九罗觉自己就快想到什么了,但仓促间难以理顺。

  炎拓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

  聂九罗回过神来:“我有没有你讲过……兴坝子乡附近,一个媳妇的故事?”

  炎拓想岔了:“狗牙害了的那个?”

  不是不是,聂九罗端起杯子喝了两口,然后定了定神:“比那早多了,追溯到解放前,不是,清末的时候吧。”

  ***

  听完媳妇的故事,夜已经很深了,好在有暖气,倒不是特别冷,加湿器里的水眼看着要见底,喷口处氤氲出的水雾了很多。

  炎拓沉默着坐了会,伸手去拿聂九罗手中的纸笔:“我,你是说,那个媳妇是地枭是吗?”

  聂九罗不敢下定论:“只是有这个怀疑……”

  炎拓打断她:“没事,大胆假设,心求证好了。这里有道时间线,首先,是老大在大沼泽里失踪了,老去找,没找着,却带回了媳妇,媳妇的身上,还穿着老大的裤子,而这裤子浸水一洗、全是血对吧。”

  聂九罗嗯了一声,侧身看炎拓在本子上写画,炎拓见她动作费劲,略抬起身,把坐着的椅子往床头挪了挪。

  “老大肯定是了,而且多半是在媳妇手上的,然后,她嫁了老。过了一两,肚皮没动静,这可以理解,地枭和人是不同的物种,不大可能生出后来。再然后,媳妇遭了天灾,天火烧,她要吃人补充元气,村里那么多人她都不去动,偏偏选中了老,一定有原因……”

  他一边说,一边写,写到这里,打了个长长的反箭头,反转回老大那里:“会不会是因,她先吃了老大,奠定了一个什么基础,而老和老大有最近的亲缘,所以它人对她没意义,只有老才是最好的补药?”

  补药?

  聂九罗的认知中,补药是类似西洋参、冬虫夏草、何首乌等等,头一次听到,人是补药的说法。

  她有点犯恶心:“那,什么非要等到……”

  炎拓猜到她想说什么了:“因老如果没后,这补药也就断在老这里了,所以她忍,忍了一多,忍到老有后才动手,这才……”

  他顿了一下,觉这词用在这儿不合适,但一时又找不到更好的说法:“这才……可持续发展吧。”

  “叮”的一声长响,是加湿器没了水,炎拓起身过去关机,然后拎下水箱出去加水。

  聂九罗拿起本子,看炎拓刚画下的那张时间顺序图,越看越觉头皮发麻,她往前翻回自己总结的、关于林伶的那页,对比着看。

  加湿器新启动,显见是水足,大蓬的白雾突突外涌。

  炎拓坐回椅子上:“怎么说?”

  聂九罗若有所思:“这里头,好像有个可以套用的模式。”

  她炎拓看自己刚刚写下的一行字。

  【老大——>老——>老后】

  “那个林喜柔,最早是什么时候出的?”

  炎拓回想了一下:“我看过我妈留下来的日记,最早明确提到她,是在我出生之后,九三底,那时候,她叫李双秀,是我爸我妈找来的保姆,我爸还她安插了一个假身份,说她是李狗的妹妹。”

  又补充说明:“我爸最早是开矿场的,李狗是他的员工,偷了矿上的钱跑了,一直没找着——把她说成是李狗的妹妹,大概是觉反正李狗失踪了,找不着人来对证。”

 &em

上一页目录+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