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谁遇见谁倒霉(三)
没听明白,她便不再说了。
至少可以肯定不是“质子”两个字。
陆程禹走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面,热水冲刷下来,他忽然想到,她说的是“老公”。
他想:现在的女人真是不简单,明明不见多深厚的感情,甚至算不得爱情。
陆程禹换上涂苒给买的睡衣,黑灰相间的格子,厚度适中,很阳刚年轻的样式。再出去时,发现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已经裹在被子里睡着了。
搁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又嘀嘀嗒嗒地响,他掏出来看了眼,短信一条,犹豫数秒,再没回复,关机睡觉。
涂苒在陆程禹那儿并没住多久,学校离她上班的地方太远。由于孕期忌沾烟酒,自从定下婚期,她便向公司提交了调换岗位的申请,开始做培训指导的工作,每月四千来块,上下班打卡,和以前在销售部门做一名小经理时自然是没法比的。
她仍是住回娘家,因为新婚数天后,陆程禹出国了。
他走的那天,涂苒从公司赶去机场送别,路上恰巧堵车。很不容易到了,时间所剩无几,她不得不从大门一路小跑到入关口。
涂苒爱美,即使怀孕也穿着六七公分的高跟,小心翼翼之下仍是崴了脚。
那个瞬间,陆程禹在她的视线里转身离开,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潮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