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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溪当晚就往冬宁家跑了一趟,想问问她知不知道精神抑制类药品流通渠道的相关信息。

  然而,一向好说话的冬宁却反常地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我对非法药品交易没什么兴趣,”她说,“你最好也别对它有什么兴趣。”

  如果这话只有前半句,贺溪或许还会觉得冬宁是真的没什么兴趣,但加上后半句的话……

  就暗含着不便言说的信息了。

  贺溪缓缓抬眼看向冬宁,见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便随即转移了话题,和她聊起了别的事情。

  聊到最后,冬宁问了一句:“今晚还在我这儿过夜吗?”

  贺溪抬眼一瞧,见冬宁饶有兴致地望着自己,便知她是在调侃自己突然发生变化的精神波动了。

  于是她撇了撇嘴,无奈道:“别人打趣我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也不肯放过我?”

  “我倒是不想打趣你。但你之前还跟我说你把人踹了,结果这才多久?都让你愿意冒险和他生理结合了。要不是看你现在还稳定,我还要以为你被人坑了呢。”

  贺溪眼皮一扯,嗤笑道:“我被人坑?怎么可能?要坑也是我坑别人好吧?”

  “哦?”冬宁挑起眉,“就是说这次他是被你坑的?”

  贺溪顿时一噎,“哎不是,什么坑啊被坑的……”

  冬宁也不接她这话,只盯着她笑。

  那笑看得贺溪头皮发麻,以至于她不得不摆摆手坦白道:“行了行了,我不就是忘记告诉你了嘛,至于这样挤兑我吗?”

  “忘了?那现在交代也还来得及啊,我还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能耐能让你被吃得这样死呢。”

  “该交代的你不都已经知道了吗?还有什么好交代的?”贺溪慢慢说着,突然眼珠子一转,问冬宁:“你要是好奇的话,那一起吃个饭怎么样?我把他带着一起,正好给你过过眼。”

  冬宁这回倒没拒绝,点了头问道:“行啊,什么时候?”

  “这周末?”贺溪想了想,确认道:“这周末我俩应该都没什么事,你呢?”

  冬宁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程,说:“周六我有个预约,那就周日吧。”

  于是事情就这样敲定了。

  不过贺溪到最后也没在冬宁家睡,说是要回去找南如松。

  冬宁直言她就是个见色忘友的东西。

  贺溪却理所当然道:“但结合向导那种精神波动就是很舒服啊,你能给我吗?你要能给,我跟你睡也行。”

  冬宁听了这话,状似嫌弃道:“给不了,就算能给也不给。想舒服就去睡你自己的向导,在这里为难我算什么?”

  于是贺溪便“听话”地回去找南如松了。

  她进屋时,南如松正坐在沙发上,双腿张开,手肘支在腿上,俯着身子拨动着茶几上的一摊纸质资料。

  见贺溪回来,他抬头看一眼,便张开十指,摁住案上的资料,将它们往茶几中间方向整体推动了一截,然后便后靠上沙发上的抱枕,任贺溪爬上来跪坐在他腿上,

  他笑问道:“谈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贺溪紧贴着南如松后脑,手搭在他肩上,闭着眼说:“冬宁知道,但她不肯告诉我。”

  南如松微微一顿,问:“你跟她说了查违禁药品的原因?”

  “没有。”贺溪撑着他的肩膀坐起来,盯着他说,“听她话里的意思,这事儿她不方便说。不过我提议周日我们俩跟她一起吃个饭,她同意了,到时候你可以跟她再聊聊。”

  南如松点点头,又随即问道:“不方便说是不方便说给你听,还是不方便从她嘴里说出来?”

  “你为什么这么问?”

  南如松便示意她回头看,贺溪这才扫了一眼茶几上的资料。

  档案复印件,银行打款记录,还有看起来有些老旧的剪报,以及打印下来的公共平台网站上的文章和照片,都整整齐齐摆在茶几中央。

  而这些文件的主角,无一不是冬宁。

  贺溪回过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南如松:“……你当初不会也是这么查我的吧?”

  南如松笑了笑,“你要是觉得别扭,那公平一点,改天让你看看我的档案怎么样?”

  贺溪一愣,问:“诶?我能看吗?”

  南如松挑眉,“为什么不能?你就是想看原件我也能给你弄过来。”

  “那也太麻烦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花在正经事上。”

  说着,贺溪反手摸来一张纸,是一份报道文章的复印件,一眼扫下来,通篇都在质疑白塔安防措施的有效性。

  于是她扯回话头道:“这是十二年前的报道?你查到什么了?”

  “根据你之前的描述,前些时我托人帮忙找了点当年的资料,基本可以还原冬宁获救以后那阵子的的舆论情况。”

  南如松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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