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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国公府来的?”

  如果说先前,他猜测是针对他而来,但虞应朗同样受到刺杀,却不得不让人推测那些人其实是针对国公府而来。

  如今朝堂虽然面上毫无波澜但私下却波涛暗涌,斗争不断,这斗争主要是以右丞相、名扬侯为首的外戚势力和以左丞相、虞国公等辅佐皇室三代的老臣之间的矛盾。

  外戚势力不断扩大,侵占了原属于旧臣旧族的利益,侍奉朝堂多年的老臣旧部奋起反抗 ,矛盾加深,若不是皇上在态度上不偏不倚,两方估摸连面上的平和也难以为继。

  虞应战素来对朝堂之事甚少问询,但并不代表他游离在朝堂之外,任人宰割,相反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无论他是因为朝堂斗争被牵连还是因为其他,有人敢刺杀他,他便要尽数奉还。

  但冤有头债有主,他也没必要卷入朝堂斗争中去,一并都恨上了,寻到是何人所为便好。

  从虞国公书房出来,虞应战神色淡漠侧头沉声:“去查。”

  *

  那被李言蹊神来一笔的棋局到底被搁置了,晌午休息过后,吴家小姐递来了请帖,邀请李言蹊参加春末的由她主持的斗酒会。

  李言蹊看着那日子一脸为难。

  这个日子原是吴三小姐与宋家大公子大婚的日子,但因为月前宋家公子与绫安公主出了丑事,这婚事已经不了了之了。

  在这样的日子大张旗鼓的设宴……

  没想到吴家比她想象的还凶悍。

  李言蹊犹豫不决,便去询问了自家表哥。

  身为国子监学识数一数二的学子及日后定要登朝入仕为官的虞应朗显然比李言蹊看的更远,他是国公府的二公子,虽然尚未考取功名,但出身便已决定了他的一些观念,包括敌视外戚。

  他本是不想让李言蹊去的,因为吴家可以说是外戚之首右丞相的左膀右臂了,但她来京这般久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与她兴趣相投的朋友,他不想拘着她,更何况朝堂上两方还维持着面上的客气,他何必连姑娘家友谊也要干涉,那样倒显得失了胸襟。

  自后走近她身侧,看着她难以舒展的眉头,虞应朗淡淡一笑:“去吧,你来京中这么久难得有投机的朋友,但要记得少喝些酒,注意安全,莫要被旁人伤到。”

  疑惑的偏过头,李言蹊有些不明白了,前一句让她少喝酒倒好理解,他关心她嘛,后一句就奇怪了,她又不是参与斗殴去了。

  虞应朗含笑不语,只是自后抚摸着她的长发。

  毕竟他家爷口中那羹汤从始至终也没人送过来啊!

  想到这里,虞尔眼睛一亮,没人给他的爷送,他去嘱咐小厨一声不就成了吗!

  *

  接到信,虞应朗临夜出府。

  许久不见心上人,郑雨眠有些忐忑,她也不想夜里约他出来,可白日哥哥娘亲将她看的紧,她只能趁着府中夜深人静后出门。

  看到虞应朗,郑雨眠欣喜上前,第一次不顾往日的礼数抱住他的腰。

  虞应朗动作一滞,眉眼浮上不赞许,伸手轻轻将她推开:“你怎么这个时候出来了?”

  郑雨眠抬起头,将手中的伞递到他手中,笑着道:“这是那日李家妹妹送的伞,我兄长每日从国子监回来都要端详许久,既然是我误会了李家妹妹,便不想让旁人也误会了去,省的到时候坏了她闺誉,你把这伞交还给李家妹妹吧。”

  听着郑雨眠的话,虞应朗静静的看着手中的伞,他现在笃定表妹没有其他心思,可却不知少时兄是不是同样坦荡,一个男子常常端看一个女子送的伞,究竟是何种心思不难猜测。

  心头莫名的不悦,虞应朗眉头皱起,生冷道:“不论郑兄是何心思,表妹并无他意,你若有心,便告知与郑兄,让他莫要误会了。”

  被他的声音吓住,郑雨眠面上的笑意微僵,探究的看着他的脸,随即眼眸泛红,含着哭腔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心中那份不耐又一次出现,虞应朗想要反驳却没有开口。

  郑雨眠摇头,提高了声音:“你喜欢上她了?”

  虞应朗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与她在一起大多时候是切磋琴棋技艺,女子中像她这般棋艺精湛的少有,他惊奇又欣赏,可什么时候两人在一起不再只有琴棋书香之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尖锐敏感?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表妹,可从没想过后悔与她的约定,她为何每次都要与他提及表妹,一遍遍提醒他,他背信与舅舅的承诺。

  郑雨眠却突然后退,眼泪从眼眶流出,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哭泣着转身离去。

  虞应朗没有去追,静静的立在原地,突然有些后悔了,倘若他当初没有认识郑雨眠,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样矛盾了。

  她口口声声说他喜欢表妹,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那抹明媚蓦然出现在脑海,虞应朗怔怔陷入沉思。

  前些天阴雨,李氏生了场小病,人道她是着了凉,可她自己心里知道,不过是多年积压的郁气,这两天放了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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