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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

  的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岑晏晏意会了,脸上一下子热了起来,她扯过自己的书包,瞪了他一眼,倒没有把手机还回去了。

  “我了总行了吧,你快滚上去吧。”她朝康洛扬挥挥手。

  康洛扬笑笑,揉揉她的头,又凑上来亲了一口,才一步跨着三个台阶上楼了。

  岑晏晏含着笑意的目光一回来,就正好对上辛元的,她下意识敛了笑意,想到还放在卫衣口袋里的那封信,故作淡然

  道:“还不回家吗?”

  辛元还没怎么看到过岑晏晏这副样子,仅有的一两次还是偶然撞到她和父母对峙的时候,这般语气冲着他让他心里难受起

  来,往前迈了一步靠近了岑晏晏一些,很有些不解地开口:“我写给你的信,还没看吗?”

  岑晏晏摇摇头:“白天没时间。”

  她也说不清是故意想冷一冷辛元,还是无意识地想躲避,能认定的是,她对辛元,还是有气的。

  辛元觉得有些委屈,也有些着急。

  体育课上,她分明是有时间的。晚上的自习课,她也没有很认真地做了一晚上的作业。

  “你是不是不想看?你明明都了……待会儿回去了就看,好不好?”

  这个语气,倒是和刚刚康洛扬央着她手机没什么差别了。

  偏偏岑晏晏把头低下一些角度——不算点头也不算摇头,低着声问他:“体育课为什么是洛扬来找我,不是你来找我?”

  她没看辛元,辛元却觉得像被看着,已是深秋却觉得异常燥热,迟疑了许久,终是说不出心里的那点小心思。

  岑晏晏觉得没劲,也不想再说什么,就转身想关门回家了。

  辛元在刹那间伸出了手拉她,拉住了又没想好说些什么。

  岑晏晏怀着疑问看他,他才知道,即使得不到回答和肯定,他也想吻她,又不敢吻她,想她来吻他,却更不敢索吻。

  过了几秒,只能讪讪地回了手,说了一句“早点睡吧。”

  真胆小。

  他还从来没有这么胆小过。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自作自受吧。

  roushuwu.

  岑晏晏回家,做的第一件事是解决晚自习没做完的作业,花了半个多小时做完之后,就拿着秋天的长袖睡衣睡裤去洗澡。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洗完回房间时还是顺手把自己房间的房门锁了。

  书桌上放着手机和信封,岑晏晏犹豫了一下,先把手机拿出来看了一下,已经开机了,康洛扬帮她下了几个软件,还在微信

  里建了三个人的群聊。

  她在群聊里发了一个系统表情,辛元和康洛扬都没立刻回复,她就退出去又看了一下别的软件。

  心里还装着事,她也没看多久,很快就把手机放下,拿起了那封信。

  玩手机的时候她是坐在椅子上,准备拆信了倒是躺到了床上,又把被子拉好,似乎想借此给自己多一些安全感。

  封口上的胶已经干了,岑晏晏只不过是轻轻一碰就打了开来。

  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在,但她总还有种怕被人窥见的微妙感觉,看了眼房门又把窗帘拉好,才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纸。

  只不过十几行文字。

  岑晏晏先是一目十行地飞速掠过,又再从头慢慢看起。

  没有什么特别煽情的话,用词也很平淡,可她看着看着眼眶就红了,逐渐感情又积累起来,心跳得很快,甚至能感受到额边

  太阳穴的跳动。

  扑通,扑通。

  岑晏晏关了灯,把信塞到枕头底下。

  窗帘里加了一层遮光帘,把外面的月光、夜灯都拦住了,眼前一边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脑里、心里,浮现的都是辛元的脸。

  岑晏晏想起辛元信里写的已经过了有些年头的那个下雨的傍晚。

  两人对视的那个目光,他眼里是痛苦无助,她满脸单纯懵懂。

  岑晏晏已经不记得那天做了什么了,也没觉得那天给了辛元多大的帮助,但对他来说却好似是许久难忘。

  严格说起来,那应该算是两人长到十几岁第一次无关少年事的经历,甚至对辛元来说还算是惨痛的经历。

  但说实话,岑晏晏都忘了。

  事情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的举动也不过是下意识凭真心做出来的,之后的影响她也从来没想过要追究。

  她吸了吸鼻子,把脸埋到枕头上,被子拉起来盖住头,被喷了好几次从鼻子里吐出去的热气,才觉得眼睛没那么酸。

  在心里滚胀的情绪的刺激下,她撑起上身伸手去捞桌子上的手机,打开了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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