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宛如我们所仰望的天空近在咫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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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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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姬纸鸢笑了起来，一面笑着，一面从她的让人心碎的美眸中落下泪来，“复仇，呵呵呵……复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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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莹的泪珠从她完美无瑕的脸上滑落，越落越急，一滴一滴串连成珠，可是她还在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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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相信你，比相信自己还相信你……呵呵……可是你要复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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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劝，我不听……呵呵呵……可是你要复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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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双手都在颤抖：“我可以原谅所有人，但你不能……你每对我好一分，我都会当成施舍……”每说出一个字，他的心脏就像被挖走一块肉。等到说完了，心也就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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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看我吗？”姬纸鸢转过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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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颤巍巍地转过去，面对泪流满面的她，胸腔沉闷极了，却怎么也无法呼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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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道咒印生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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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深处闪过一道紫色剑影，并于印堂呈现，与诅咒激烈抵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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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还没完成吧。”姬纸鸢抓住离崖，抓得太紧，渗出血来。然后抵着自己的咽喉，剑太锋利，轻轻一碰就流出血来，“来，我是你仇人的女儿，杀了我吧，我成全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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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这样……”燕离颤声道。心中掀起了情绪大潮，愈是如此，诅咒愈是强烈。紫色剑影拼命抵抗，凌霄殿太极宫内廷皇城永陵，所有范围内的剑器都发出颤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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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我怎样？”姬纸鸢情绪崩溃了，失声痛哭，“你说啊，你要我怎样……你要我怎样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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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抬头望着天空，雪花轻轻地贴了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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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吟苍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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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纷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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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与桃花共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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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剑已死，桃花已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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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倏然消失，姬纸鸢呢喃似的道：“我不会原谅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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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了离崖，转身走了两步，来到已经碎成齑粉龙椅旁，对着某个机关踩了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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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突然间发出强烈的震动，一时间地动山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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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无知无觉，只是痴痴地望着姬纸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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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纸鸢转过身来，带着刻骨的怨恨，发出了神圣的誓言：“我会让你受到跟我一样的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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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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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深处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隆隆的余音回荡在大殿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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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音渐绝，陷入死一样的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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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之后，仿佛有什么苏醒，紧跟着是传遍整个永陵的激昂的龙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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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有一道透明的光柱，从姬纸鸢的脚下冲天而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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