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粉碎鬼神盛宴
“不用坐了燕大人，陛下要见您。”太监道。</p>
</p>
“这么晚要见我？”燕离有些疑惑。</p>
</p>
“说是有急事商讨，您快一些，已经耽搁不少时间了。”太监道。</p>
</p>
“我知道了。”燕离只好点头答应。</p>
</p>
会面的地点依然是紫宸殿。</p>
</p>
走到紫宸殿的门口，他突然停住，因为门口站了两个人，分别是郎中令刘成与骠骑将军张世荣。</p>
</p>
这两个一个守卫内廷，一个守卫皇城，可谓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此刻正像门神一样守卫着紫宸殿的大门。</p>
</p>
看到燕离的到来，二人的表情不一：刘成还是老样子，笑容满面，一点也没有三万大军的统帅——郎中令的架子，看起来非常和气；张世荣面无表情，却开口说话了。</p>
</p>
“永陵乱了，陛下的安危尤其要注意。”这就是他的原话。</p>
</p>
看似在自言自语，实则在提醒燕离。看来他也不喜欢欠人人情。</p>
</p>
当然，就算不用他提醒，燕离也已经察觉到了，因为不止这两个，暗中还有十来个强大的气息戒备着。</p>
</p>
燕离猜测或许是身份暴露了。但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有退路可走。</p>
</p>
紫宸殿内只有姬天圣一个人，她站在外殿的帘子下，背对着大门口，望着窗门外的夜空出神，听到脚步声，也没有转身，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今晚没有雪。”</p>
</p>
燕离道：“积云很厚，下半夜会有一场。”</p>
</p>
“你还会预测天象？”姬天圣略显意外道。</p>
</p>
燕离道：“只是按现象推断，算不上预测。”</p>
</p>
“那你能不能按现象推断，永陵和大夏的结局？”姬天圣转过身来，定定地瞧着他。</p>
</p>
“我不知道。”燕离道。</p>
</p>
姬天圣道：“这是你的态度吗？”</p>
</p>
燕离也在看着她。她今天披了一件淡黄的披肩，内有白色雪绒，穿一件淡金色的雍容华贵的对襟，襟口和袖子都绣着龙纹，全身唯一不显威仪的是那显出纤足的锦缎靴。乌发高高盘起，结了一个同心髻，眉宇之间照旧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p>
</p>
那些疲惫的每一丝，都让人感受到无与伦比的沉重。这么样的一个浑然天成的美人儿，却要去承受那无与伦比的压力，理所当然会让人心生怜惜，可那怜惜，很快又会被她散发出来的强大的威严所镇压，让人恍然醒悟：她首先是皇者，其次才是女子。</p>
</p>
现在，轮到燕离做选择了。</p>
</p>
此时此刻，倘若姬纸鸢用她的柔情来感化，或许故事会走向另一个结局。</p>
</p>
燕离现在能被感化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他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心爱的女人。人总会在关键时刻，做出不可思议的选择。</p>
</p>
“这是你的态度吗？”姬天圣久久得不到答复，又开口问了一遍。</p>
</p>
现在，燕离必须做出选择了。</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