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她的眼泪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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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生气？”燕离忽然低下头看她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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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谁被他那双又深又亮的眼睛凝视，都会不由自主地心跳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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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儿有些害羞地别过脸去：“不，不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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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毒。”燕离又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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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妖……”翠儿险些脱口而出，但竟又忍住，脸色先是一白，眼眶跟着一红，落下泪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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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什么？”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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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儿哭着道：“我不能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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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离轻轻地揭下她的面纱，露出哭花了的精致到让人窒息的脸，两撇蛾眉紧紧地锁在一起，和那双让人看一眼就会心碎的眼睛，不知郁结了多少的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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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忽然间被狠狠刺痛，很痛很痛，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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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走。”他拉着她就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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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翠儿哽咽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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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回家，你不是想让我负责？”燕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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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两步，翠儿忽然腿一软，倒在了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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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离蹲了下来，把她背了起来，默默地往前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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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蒙蒙的天空像破了一个缺口，止不住的飘落下来的雪花，就好像她的眼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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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不住的眼泪串连成珠，每一滴都像最耀眼的水晶，它们摔在雪地上，碎成了更小的泪滴，美好却短暂；但每一滴更小的泪滴之中，却充满了阳光，那是她仅有的美好的记忆碎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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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睡在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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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我有一个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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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生病的，生病好难受的，你快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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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能对你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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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爹爹和娘亲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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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还是那样的温柔和善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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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馒头，你是不是饿了，给你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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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这是一个梦，但愿永不醒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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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担心，我帮你请了郎中，你的爹爹不会有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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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知道不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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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不动吗，我背你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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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请让我最后再放肆一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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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梵哥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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