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

人进人出的有了些烟火气。

  赵蕴将她送到守备府门口,王涛带着人一直留在守备府里把守着,顺便操练胡二度的府兵,这些府兵一夜之间换了主子,品行还需要慢慢看,赵蕴林熹没来之前,有人起哄想闹事,王涛眼都没眨,把起哄的全都杀了,这才有了些听话。

  赵蕴叮咛王涛需紧跟夫人左右,护她周全,说完还是不放心,又留下了沉明和长问,还有十几个士兵后才离开,修建城墙迫在眉睫,胡府的家丁皆沦为修城墙的苦力,这些都需要他监管。

  林熹关心的第一件事是赵蕴喜欢的马匹:“马厩里的马夫一个都不要换,毕竟他们饲养那些马惯了,有经验,对了,你去告诉他们,只要他们培育出良的小马驹,便给他们涨月钱。”

  王涛憨笑道:“哎,可是夫人,将军昨晚说,那些马儿要给兄弟们每人分一匹。”

  林熹也弯唇一笑:“放心,都是你们的。”

  李秀芹亦早已等着了,林熹了她的礼:“坐着说吧。”

  主要是探讨绣坊一事,胡府还有那么多丫鬟婆子,她全部交给了李秀芹,道:“你辛苦一下,看看她们的绣工,瞧瞧哪些是值得留下的,又有哪些是愿意留下学的,剩下的再交给我。”

  李秀芹乖巧的应道:“哎。”

  这时沉明压低声音道:“夫人,昨日将军答应了,姿色稍微出众的打赏下面兄弟们…”

  林熹沉思片刻,没做出决定:“容我再想想,你先带吴夫人去绣楼。”

  吴磊落和李秀芹这对夫妻在黑幕降临之后才各自回到了家,老人和孩子早就睡了,吴磊落摸着肚子说饿。

  于是李秀芹赶紧去厨房煮了碗面。

  “怎么只有一碗?你不吃?”

  “我晚上和夫人一起吃饱了,不饿。”

  其实她一度有想把剩菜剩饭打包回来的冲动,拼命忍下来了,相公日后必死要为官坐宰的,她不能再外让他丢了脸面。

  吴磊落吃了两口,又没了胃口,他同妻子道:“听表弟说,他每天都是馒头果腹,已经数年不曾吃过这些面食和大米…”

  李秀芹听得一怔:“表弟?是…”

  “秀娘,你说,他们真是来救咱们于水火的吗?怎么我觉得,是死了一个胡守备,又来了一个新的“胡守备”呢?”

  “相公你在胡说什么?”

  吴磊落神情激动起来:“明明亲眼目睹表弟他们过的是何等日子,为什么不放他们下山,让他们治治伤口,与父母团聚…”

  李秀芹沉默的听着吴磊落的发泄,习以为常,相公之前也是对胡二度的霸权看不惯,在家里对着她侃侃发泄一通,就过去了。

  不出李秀芹的预料,吴磊落说了一通之后,又感觉饿了,低头吭扑坑扑的吸面,似想起什么一样,他突然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和将军夫人一起用了晚饭?她和你相处如何?”

  李秀芹回想了和林熹短短叁次的相处,诚实的道:“夫人平易近人,也很温柔,相公,夫人她是真的看中我的手艺,今日我还亲自了绣娘,就像夫人说的,不出一年,咱们家就可以换一间大房子…”

  吴磊落打断她的话:“好!那你明日去找她,同她说说,让她放了我表弟!”

  ***

  于此同时许莫被吴一春抓回来了,连同一起的还有位美貌的女子,那女子用红肿的眼睛哭喊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什么老爷在哪里?宁儿在哪里?

  许莫将那女子拉到身后,道:“罪不及家人,她只是个一无所知的妇人,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她!”

  吴一春回禀道:“将军,咱们吃了这小子的道,原来他往赫特河那边逃了!他还想趁着天黑渡冰过河!幸好我眼尖!”

  庆州城向北百里之外有一条水域辽阔,浩荡的赫特河,湍急的河流眼下已经结成了冰。在河的另一边,是与世无争的小族瑷呼,瑷呼人口少,传闻很多年前约莫百户人家,千把个人,而如今真实人口是不得而知,因为这河不好渡,而且从视野上看,河那边更加荒凉贫瘠,许莫明明抢的先机,在还没封城的时候就跑了,为什么不向富饶之处逃窜,而想着渡过冰河往瑷呼呢?

  许莫和赵蕴谈条件,只要答应不伤他的女人,他可以献出一个胡二度的秘密。

  赵蕴满眼趣味:“秘密?矿山吗?”

  许莫一惊:“才一日而已,你已经找到了?”

  赵蕴耸耸肩,泰然饮茶。

  许莫很快镇定下来,心中盘算了一下,再次道:“发现矿山不过是早晚之事,这个不重要,再有数月季节转温,赫特河便要破冰,这就又到了一手交货一手拿钱的日子,没有我这个老熟人在其中,赵将军如何做成这笔买卖?怕是瑷呼人理都不会理将军。”

  赵蕴面有动容,目光一直在打量许莫。

  许莫心中一喜,紧接着道:“只求将军网开一面,饶我夫妻的性命,许莫发誓,定为将军马首是瞻、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赵蕴回房脱了衣服直接上床,把林熹往怀里一捞,抱着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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