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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对得起父母、公爹,下对得起兄弟两口子和自己的儿子,要说美中不足,亏欠最多的人只能说是自己的丈夫了。曾经就公爹的问题离夏曾和魏宗建探讨过不止一次,自己倒没什么问题,就怕魏宗建见到什么心生误会,或者是认为自己亏待了他的父亲,而久居在一起又难免有些难堪的场面出现,虽说后来都消弭于无形,并且做了本该属于夫妻才能做的事情,可这一切总归是好说不好听。弄得离夏到现在也不知道丈夫知不知道自己和公爹的内情,尤其头几年疯狂时不知糟蹋了多少条丝袜……想及至此,离夏的心跳骤然加速跳动了起来,朝着门外看了看,心说或许他也没留意衣柜里的情况吧。    波动的心思在考量着日日夜夜所走的路,离夏又低头看了一眼信笺,似有所悟,随之呢喃了一句:“你的,他的,一个屋檐下活着,还不都是一家人的吗!”悄悄把这信笺塞进包里,就听客厅的开门声,随后传来了父亲的声音,“屋子里的空气还是不那么太好,你还是带夏夏出去走走吧!诚诚先由我带着,给你们腾两天工夫多歇息歇息,嗯~一半天我就回去。”    魏宗建还想说些什么,离夏已经从屋子里走出来,插了句嘴说道:“要不就听爸的,先这样吧!诚诚你听姥爷的话,千万别一个人跑出去玩,知道吗!”诚诚点了点头,瞅了瞅妈妈,又瞅了瞅爸爸,嘻嘻一笑。    离开老家,夫妻二人开着车径直去了医院,在外面的超市买了几样东西,一边给赵焕章打电话,一边走进医院探望他的父亲,闲聊了一阵儿,随后在赵焕章的撺掇下,三人一起去了蓬莱阁。    找了个包厢落座,看时间还早,焕章冲着服务员要了一壶蜜茶。离夏和宗建面面相觑,均对此刻焕章的轻松表情产生了疑惑,赵哥平时可不是这样的人,就算再如何大大咧咧,老爷子都住院了心也不可能这么大。    赵焕章看出了他夫妻二人的心理,摆了摆手,说道:“老爷子只不过是受了点吓,想起以前的事儿了,开始我也以为他糊弄我呢,怕花钱怕给我找麻烦,后来听他一说,才知道,他真的是没什么大事,没开玩笑。我跟魏哥多少年交情了?还会说瞎话不成。”呵呵一笑,焕章解释起来。    “我爸以前就是开出租车的,这一话提起来得有二十多年了,那前咱这泰南县城也才刚刚起步,我爸胆子大,也敢干,回国之后就做了那头一波吃螃蟹的人。九几年呀?嗯~我想想……差不多是我上初二初三前的事儿吧……我爸说那天他从我姥家出来,稍微喝了点酒,从那个西边土道的堤上开下去了,陆家营那地界儿魏哥知道。我继续说啊,我听我爸讲,他开车开到半截腰前,差不多是在辛家营地头附近吧,路边有个女的跟他招手,这大晚上又是野地荒了吧唧的怎么出来个女人呢,我爸说他想也没想就把车停了,让那女的上了车。那个女的去的地方倒也不算远,也就二十来里地吧,还没开到梦庄镇上的那条公路上,砰地响了一下,我爸说他当时看到一张脸贴在了左前挡风玻璃上,索性玻璃倒是没碎,但当时可把他吓坏了,头发都立起来了。    我爸他有个习惯,开车走夜路前爱叼着烟,也是听老人说的,怕撞着啥不干净东西预备的。玻璃上贴张脸还了得,也不管烟不烟的了,我爸猛地一给油门,车子就飞出去了,要说他贼大胆呢,开出去一里多地之后算是缓过劲来,可能因为撞了人心里也害怕了吧,就冒猛子问了后面那个女的一声,有事没事。因为撞了人,而车上还坐着一个,我爸心里也不踏实。谁知道问了之后,那个女的反倒是比我爸还镇静,你们猜她说了啥?居然还反将了我爸一句,来了个‘你说呢?’我爸心里也有气,对着后视镜瞪了一眼,这一瞧可把他吓坏了。“    说完,焕章停了下来,自己点上了一根烟,又把烟扔给了魏宗建,总结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爸从后视镜看到那女的穿着打扮就跟电视里演的那些个唱戏的穿得一模一样,脸儿刷白刷白的,她一开始上车前可不是这身行头,我爸回忆前重复好几遍呢,因为是半道上的车,又因为是在半拉拉的地里头,所以对于她的穿着格外注意,绝不会看错的,也绝不是因为才刚撞了人脑子给吓傻了。看到那女的变了装,我爸这冷汗可就下来了,又开出去几里地上了省道,见着路边有人修拉煤车,我爸灵机一动,把车停了下来,跟车后座的那个女的说了‘看看他们要不要帮忙’,停好车开了车门子下去之后,我爸腿都软了,甭看腿软了,倒是让他见着活人了,我爸就跟车后座那女的说,让她下车,死活不拉了,随后回家之后大病了一场,呵呵~当时我住在我姥家,尽顾着搞……玩了,也没太在意。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爸跟我学齿说他拉着的那个女的纯粹就是撞邪了,但自己开车撞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事,他永远也忘不了贴在前挡风玻璃上的那张脸,别看过去了二十多年,可那人的神情我爸到现在心里都记得一清二楚。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现在回想吧,我说当时上学前那个许加刚怎么残疾了呢,真想不到是我家老爷子给撞的,这个祸害,怎么当时就没让我爸给撞死呢。“    “那个人没认出老爷子吧?”离夏插了一句嘴,一脸忧色。    焕章摆了摆手,说道:“估计那许加刚早就不记得这个茬儿了,也活该他给撞瘸了……这前吧我爸也是闲的没事干腻得慌,我都叫他在家享清福了,他愣是待不住,死活就得跑出去干那拉座的活,还跟我说这叫自娱自乐,我也是服气了。”    “顺者为孝,老爷子乐意就由着他吧!不过呢,这回得叫老爷子在医院多住几天观察观察,岁数大了可不比年轻。”魏宗建和离夏相互劝慰着焕章,把建议说了出来。    “那肯定是,人一上了岁数,精气神都不行了,我早就劝他别干出租这行了,又不是养不起他,可老爷子就是不听,嘿,他这辈子啊跟我爷一样,都是大男子主义,只要认定了一件事,说一不二那绝对是想着法儿琢磨去干。”焕章苦笑了一声,见魏宗建双手合在一块抱了个拳,忙指着烟盒说道:“怎么拘闷了?”    魏宗建一笑,扫了一眼离夏,焕章不明所以,稍微一琢磨,呵呵笑着念叨了一句:“道喜?”见他夫妇二人脸上的表情,焕章确定了心里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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