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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谷子烂芝麻在被老离翻腾出来时,那道驶去的身影也从他的脑子里闪现出来,触动心灵的同时,于黑夜里,老离自言自语道「颖彤,你曾跟我说过,这一辈子管我太严,在你走後让我放开手脚,眼瞅着我就要再婚了,可我现在偏偏,偏偏又开始对着咱家闺女动手动脚,你会理解我吗...你肯定什麽都知道的,那些事是瞒不住你的!」

  脑子里始终在胡思乱想着,昏昏然,老离最终进入到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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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世界一片蒙蒙灰白之色,这是哪里啊?怎麽看着这麽眼熟呢!

  我好像喝了酒。

  眼前一片模糊但又不断清晰变化,说不好这种感觉具体是个怎样的情况。

  脚下飘飘然,我顺着外面青砖垒就的院墙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寻觅着来到了门前,隔着大门,擡眼就看到了那屋顶上面鱼鳞一样的瓦片,年代可以推算到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望着它,这所有一切在清晰中又变得模糊起来。

  推开大门我刚跨进院子,一个朦胧的身影便映入了我的眼帘。

  她背对着我,正站在窗台前不知做着什麽。

  从後面去看,她的身子稍显臃肿,不过,她那飘逸的长发却像黑段子面一样垂在背上,这一刻,我的眼前又变得极爲真切起来。

  注视着那道背影,同时我又不时地环顾着院子里的景物,恍然大悟之下,我终于明白了过来,这里分明是我的家,我那八十年代左右的老家。

  我正在迟疑中,眼前那道背影便转过身来,冲我呼唤了起来「你又去喝酒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认得家啊?」

  朝我说话的女人在我眼前并不清晰,但声音却极爲熟悉,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动人心弦的声音,脚下一晃,啥时便来到了她的身前。

  熟悉的声音就在眼前,模糊中,站在我眼前的女人的俊美面庞开始显露出来,一点点的清晰过来。

  我的心里一颤,眼前之人不就是我的妻子乔颖彤吗?她挺着大肚子,双手叉腰有些凶巴巴的,不过呢,还是那样漂亮。

  急忙抓住了妻子的手臂,生怕她会离开,我感觉自己流泪了,不知爲何。

  哽咽着,我又满心欢喜地揽起颖彤的胳膊,对她说道「跟你说了静心修养,怎麽又跑出来了。」

  身体如雾,轻飘飘的。

  进了内室,我凝视着颖彤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明明近在咫尺离我很近的人儿,可偏偏给我一种感觉,仿佛一切都是虚幻,那样的不真切。

  见我直勾勾地盯着她,颖彤便说了起来「那麽大的人了,还哭哭啼啼,你这又哭又笑的样子,人家还不说我管你管得太严厉!傻样,我脸上是长花了吗!离响,都说怀孕之後的女人会变傻,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变傻了?」

  坐在颖彤身边,摸着她的手,听她跟我说话,我的心里便热乎了起来,感觉特别踏实。

  笑着把颖彤揽进了我的怀里,带着体贴和温柔回应着说道「我家的颖彤那麽漂亮,分明是聪明透顶,比我这喝酒的都要清醒三分呢!」

  颖彤见我嘴里甜甜蜜蜜,自是心头欢喜无限,勾魂的眼睛挑了我一下,她便忍不住再次问道「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我轻轻抚摸着爱妻挺得溜圆的大肚子,冥冥之中便极爲肯定地说了出来「女孩呗。」

  颖彤撅起了嘴巴说道「你怎麽知道是女孩?人家都是重男轻女,你倒好,偏偏反其道行之,爲何不是男孩?难道你不喜欢男孩?」

  牵着颖彤的手轻轻抚摸,记得自打她怀孕之後我便时常这麽抚慰着她,见颖彤有些怏怏不乐,我急忙解释起来「不是不喜欢男孩,我觉得吧,还是女孩温柔可爱、听话懂事,像你一样漂亮,能贴着我,做我一辈子的小棉袄。」

  颖彤瞅着我,一瞪眼,她掐着我的胳膊轻嗔道「油嘴滑舌,给你做小棉袄,我呢?讨厌!」

  感觉胳膊被掐的生疼,我又急忙陪起笑容,哄着颖彤「呵呵,给咱俩,给咱俩人做小棉袄,到时候给你买新衣服穿,给我打酒喝,陪在咱们身边伺候咱们,也和我伺候你。」

  见我一脸温柔,又是被我搂在了怀里,颖彤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甜蜜幸福的笑容,怀孕六甲之後,她那俊俏的脸蛋上洋溢出了母性光泽,小女人的味道是越来越浓了。

  颖彤不断摩挲着我的手臂,她忽闪着那双杏核大眼思考了一会儿,问我「给孩子起什麽名字呢?你来想想。」

  这冥冥中的事情,注定是烙印在脑子深处的,未及多想,我直接开口讲道「像我的名字那样取个单字,叫离夏如何?」

  颖彤支闪着那双灵动的大眼,颇爲玩味地看着我道「离夏?爲何会起这麽个名字?」

  实际上给孩子起这麽个名字,让我想起了我和颖彤认识乃至结合的岁月,那夏忙秋收的日子,心里刚一动了念头,深藏在我脑海深处的记忆便被激发了出来,除了含有夏忙秋收这句话的意思,我的只觉告诉了我,孩子的名字就叫离夏。

  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妻子,这也算是爲了纪念一下二人的结合过程。

  我专注地望着妻子那剪水秋瞳,见她脸上起了笑容,随後轻轻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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