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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得疼,微微一笑,仍旧追上来:“我手机呢?”

  梁桔对他仍旧是不理睬,突然听见他问:“又生气了?”

  梁桔板着脸,这话说的像是她有意要生气一样,莫名窝火,梁桔不想多搭理他一秒,推开他挡在面前的身子跑下阶梯,一路快步走出了校园。

  夕阳正在落山,梁桔走在那条贯常会走的小道上,周围已经没有什么学生,只有她的影子被斜阳拉的老长,走了一会,她才想起从包里翻出纸巾擦胸口,边擦边生闷气。

  不过一会,她听见一阵跑步的声音传来,逆着光望去,夕阳下,吴霦颀长的身子正从光芒那头跑来。

  吴霦刚靠过来,她便立马扔了纸巾进垃圾桶,扭头抱着书包往前走。

  她微抬着头行走,地上的影子从一个变成两个,不远不近地挨在一块。

  吴霦低眸瞧了眼她挡住的胸口移走了,盯着她严肃的一张脸问:“你回家?”

  梁桔沉默不语,仿佛不认识他一般。吴霦只好拉住了她的书包,给人拽到了身前。

  “我刚又不是故意的,我跟你说话呢。”

  梁桔抱着胸前的书包,抬头望着吴霦在夕阳下的脸庞,他仍旧是一副毫无歉意的表情。梁桔应该习惯了他这幅模样,也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改掉这些毛病。

  “被班主任拿走了。”她板着张脸,只冷冷撂下了这一句,然后胳膊用力挣脱了他的手。

  耳边有孩童嬉闹的声,吴霦收回手,望着梁桔转身的背影,瞳孔里都是她先前冷冰冰盯着他的那张脸,脚步下意识跟了上去。

  恰逢路口拐弯,一块石头飞了过来,梁桔还未反应躲开,赶紧闭上眼睛,一声尖叫划破了天际。

  她眼前一片漆黑,心口狂跳着,在吴霦身前听见他闷哼了几声,睁眼时,吴霦正摸着后脑勺,转头瞪着那几个胡乱玩耍的小孩。

  惹祸了,那几个小孩立马奔得无影无踪,只有吴霦的声音在巷子里回荡,骂骂咧咧:“小狗崽子,下次别让我逮到!”

  吴霦的后脑勺钻心的疼,龇牙咧嘴转回头时,梁桔一直抬头望着他,微张着嘴巴,像是被吓到了。

  吴霦提醒她:“你以后换大路走,这巷子里的小孩多。”

  梁桔心口不安,赶忙拉下吴霦的胳膊,盯着他手上鲜红的血,心里顿时慌了:“你的头破了。”

  吴霦这才有知觉,哼了一声后,梁桔彻底忘了他先前对她做的事,这会只记得他的后脑勺。

  “去我爸的诊所的包扎一下。”梁桔赶紧拉他走。

  他们走到路口,这会的天色渐渐暗下,路口都是车水马龙的私家车,鸣笛声夹杂着她喘息的声音。

  吴霦的后脑勺已经麻木,此时感觉不到疼,眼睛里只有梁桔皱着眉的一张脸,不同于先前。

  “怎么打不到车?”梁桔左右没看见一辆出租,默默嘀咕着。

  吴霦搓着手上的血问她:“你平时都怎么去你爸的诊所?”

  “公交车。”

  月台就在身后几米的地方,那辆梁桔常坐的21路正在驶来,她赶紧拽过吴霦的胳膊,拉着他一起上了公交。

  吴霦望着自己的手腕被她攥在白皙的手中,心口突然的跳动击打着那层薄薄的校服布料,在安静下来的车厢中,他仅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她稍显无奈的声音。

  “我爸的诊所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就能到了。”梁桔看着他,他一动不动地垂着头,脖子上挂了一条凝固的血痕。

  正好有人下车,梁桔叫吴霦坐过来,她今天忘了带急救包,只能从包里掏出纸巾替他擦着脑后的血。碰到伤口时,吴霦没忍住,叫了声传在车厢里,吸引了不少目光。

  梁桔微微尴尬,问他:“很疼吧?”

  吴霦轻轻推走了她的胳膊:“别擦了。”

  梁桔折了折带血的纸巾告诉他:“一会清理伤口更疼。”

  那是之后的事,吴霦不关心。他左右环望这公交车的布置,又再看向梁桔,她眼珠子忽然移走了,一直看着车窗外的马路。

  梁桔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路灯,脑海中都是刚才巷子里那幕。如果不是吴霦替她挡了那块飞来的石头,下星期来上学的梁桔,额头上一定会贴着块纱布。

  女孩子头上贴纱布,难看死了。

  梁少群在诊所诊断病人,梁桔过来时,诊所里不少人在排队看病,根本顾不上他两。

  她让吴霦去休息室待着,没过一会,她端了一盘银色的器皿进来,上面放着酒精纱布之类的清创药。

  “护士呢?”吴霦见她阵势,估计又是要自己上手。

  梁桔让他快转过来:“她们都在忙,我来包扎。”

  吴霦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梁桔有读心术,举着酒精棉催他:“死不了人的。”

  休息室外,时不时传来一阵嘶叫声,不是说轻点,就是喊疼。

  梁桔好一番折腾,给他包扎好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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