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她没有见过这种人。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把黄雀在后玩得不动声色,一愣一愣的、贱、男、人!!!

  之前玩她,现在发现了真相,又来一招录音!

  她气的……身体四肢百骸,要炸,要炸!!!

  “……”

  “温……”

  这人出了卧室,长腿慢条斯理走在走廊。

  安果憋着一肚子的气,追他:“温谨怀。”

  不理。

  “温医生。”

  不理。

  “温谨怀你把录音给我!你怎么能这样?”安果毫无办法,直跺脚气道:“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起了私心,为了阻止你和安雪结婚把宝宝送到婚礼山庄让你看了一眼,我错了,从始至终就不该让你知道宝宝的存在!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他翩然回头,侧影修长凛冽,眯起眼睛笑着说话:“三十四年,我没有给任何一个女人机会碰我,我知道很多女人都想和我有点什么,我嫌弃,反感。安果,做错了事就要承受代价,承担后果。你偷了我的种生下我的孩子,一再隐瞒,你问过我的意见没有?现在孩子,你以为你拿的回去吗?我很生气。”

  安果被他的眼神威慑吓住。

  他打开次卧,眉目寡冷:“进去睡觉,对你的处置明天说。”

  客房的门口,僵立对峙。

  安果还想为自己辩驳,争取一下。

  可是眼下的情况她到底没有硬碰硬。

  这人沉在光线下的一双眼底,压着明显的波纹,幽冷锐深,如他方才说他很生气时那样,即便是斯文平淡的语气。

  安果也知道自己恐怕真惹着他了。

  任何人都有脾气。

  何况,他只不过看着比别的男人温柔那么一点。

  温柔的男人有脾气起来,大概就是今晚这样。

  她心里不服,什么叫做对她的处置?

  事情已成此,千错万错也是过去了,怎么说不也为他可能绝后的温家留下了香火?

  现在只不过被他用卑鄙手段取得了证据,直接让自己处在了极度被动被打的局面。

  安果脑子里悄悄骂自己,也是蠢!

  他的城府,之前也不是没有领略,今晚她太着急不设防了。

  安果管住自己这张在他面前总能冲动的嘴,粉唇紧抿,眉目深锁,思量来去。

  夜深宿在他这里不像样,可是回家又怕一个变数。

  宝宝就在一楼。

  她微微抬头:“我能和儿子一块睡吗?”

  面前男人气息浓重,干净的一股子清寒冷漠。

  安果不再作声,低头转身进去。

  这人从外面把门关上,没有上锁。

  安果杵在门板前,听他沉沉离去的脚步声,心脑都是一个乱字,叹了一声。

  过片刻佣人敲门。

  安果开门,芳姐手里拿着一套棉质的碎花睡衣套装,仍旧是和蔼微笑:“才从少爷嘴里知道,小姐你姓许。”

  “谢谢。”安果无心神,强笑一笑,接过睡衣。

  芳姐端详着她,压了压声音又道:“姑娘你别愁,我们家少爷是正人君子,你睡这里放一个百个心。另外呀,既然你是小少爷的亲娘,虽然芳姐不知道你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少爷一般是没有脾气的,性格冷,但是温润,稳。这睡衣就是少爷让我给你拿的呢,我没穿的,小姐你将就,少爷怕你认床睡不好,他待女性,从我们夫人到任何一个女性,都很温柔绅士。安小姐你不要着急,试着沟通,我们少爷也很好说话。”

  安果知道芳姐是一片好意。

  她心道,那人就是长得一副能骗人的温润样子罢了,嘴上苦笑:“谢谢您,我了解了。”

  芳姐离去。

  安果握着门把手,发了许久的呆,这脑袋里也没见理清了什么。

  苦恼又烦闷,心里记挂着谁在楼下的小家伙,却也不敢再擅自溜下去,万一再惹他,夜里被赶走也是有可能的。

  离儿子近一点,总也是好的。

  洗了澡,躺进床里,一股子没有被人睡过的清新味道,蚕丝被刚进去很冷。

  安果哆嗦着,紧闭着眼睛,无一丝一毫的睡意。

  心想那人是睡楼下和儿子一起么?还是就在隔壁的主卧?

  她脑海里闪过许多事,纷繁复杂,不曾想过会有今天,奇奇怪怪的,睡到他家里来了。

  心里知道今后恐怕要惨。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什么意思?

  有话一次性说清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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