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室的灯光明亮,宽敞简洁,第一次进来时候马宁和她都很喜欢,觉得马宁妈妈的品味很不错。
家具都是浅灰色,地板色系和墙面是素雅的纯色。
客厅黑暗,卧室门没有闭紧,一线灯光泄出,马宁转头看了会,闭上了眼睛。
马宁睡得不沉,被齐思微的哭声惊醒。
他翻身下了沙发,吃足踩在地板上无声无息。
隔着缝隙,他才发现,她躺着,像是做了噩梦。
卧室的灯没有关,推门而入,她蜷缩着,脸上遍布汗和泪。
他抬腿上了床,双膝跪在床上,低头叫她,“小微,小微。”
“我不要,不要。”她哭着喃喃自语,从这场噩梦中很难醒过来。
她的手抓住被角,抓的紧的扯不开。
他的手掌摸了一下,满手的潮湿。
这个碰触,皮肤的贴近让她瞬间张开眼。
马宁背光,齐思微眼里只看见一个男人,半裸上身低头看她。
她惊叫一声,胡乱叫着,几乎战栗的昏过去。
“小微,我是马宁。”
她根本听不清楚这个人在说些什么,伸出腿踢腾,向后躲着。
被马宁一把抓住了脚踝,马宁手上微微用力向下一扯,她就直接被她拽到床中央。
他隔着被子,双腿压在她的腰两侧,双手捧着她的脸,“宝贝,小微,是我,我是你的老公,马宁,马宁,别怕,是我。”
她抬起头仔细看,是马宁,他只穿了条短裤,但他的脸是马宁。
她主动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嚎啕大哭起来,她哭了几声就伸手去捶打他的肩膀。
他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她,他抱得越来越紧,她整个身体被他的手臂圈在怀里。
后背被他结实的手臂压在他的胸口。她艰难的喘息着,那种惊恐却消散了大半,她贴住他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很久都没有松开。
他没说话,只久久用手抚摸她的头,从头顶到发尾。
齐思微醒来下来床,双腿一软差点摔在地方。
马宁正在客厅接电话,他拿着电话进来说了最后一句,“我忙了。”
她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所以身体很虚弱。
昨天她躺下去,马宁坐在她身边,哭泣过后,她又恢复到抗拒他的状态。
他没法躺在她身边,但是看着她睡,她倒没什么激烈的反应。
新家没有吃的东西,早上马宁定了超市的外卖。
他的家里有保姆,他从不做饭,他的父母工作忙更是很很少做饭。
但留学的几年里,他一直自己租房,自己买菜做饭吃。
做了简单的菜和粥。
吃过饭后,她看了看时间,“宁哥,你怎么不上班?”
马宁在一家地产公司上班,平时工作很忙,今天是周二,他不该在家。
“我陪你几天。”
“我没事,你去上班。”
“别担心。”
见她挺平静,马宁压下情绪,温和的说,“小微,我们聊聊好不好?”
她抿了下唇,点头,直视他的眼睛里满是紧张。
“小微,日子总是要过下去,当下的事,我们还是要面对,我接下来的话,不会影响我和你的关系,你什么也别想,就告诉我你的决定。”
“要不要报警?还是就这样。”
他说着,她眼里的泪就涌上来。
“你要坚强,小微,别变成哭包了,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流泪,不会想着法律、理智,我只会想弄死他。”
她点头,“我报警了,那天我就报警了,警察只让我回去等,没有人找我。”
马宁一思索,“警局有没有给你什么东西?”
“什么也没有。”
马宁想立案告知书也没有,事情过去四天了,他知道也两天了。
“有笔录,那天我去有人给我记录。”
“记得做笔录的警员的名字吗?把警局和时间告诉我。”
齐思微说了后,突然想起一件事,“在家里,我家里。”
那天阎铮送来了一个文件袋,她没有看。
“我去取。”
“不要,我去,我和你一起去。”
她想起那天警员事无巨细的询问,那个袋子看起来有些分量,并不是几张纸。
还有物证,警局虽然此后没有联系他,但她那天递交的东西不只是一样。
“我们再过两个月就是夫妻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