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走在街上,我一边抚摸着之前因为挨揍依旧隐隐作痛的腹部,一边在心里面把赵勇毅这家伙的祖宗八辈都操了个遍!

  为了让我心甘情愿的和他合作诱捕那批挖坟盗尸的混蛋,这家伙对我是软硬兼施!最让我难以容忍的,他一点也不客气的将严光给抬了出来,当成了和我彼此交易的筹码。而我则没有任何辗转的余地。毕竟,严光那帮人的小辫子实在太多了,赵勇毅要真想收拾他,他和他的那帮兄弟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着李子坪那边发生的事情总需要有个了结,此外,若是真能因此替严光在赵勇毅那边挣上些许人情也不是坏事。我现在也只能顺势而为,临时当一回警察的走狗了。但转念一想,走狗我又不是没有当过!当初在部队那会,我何尝不就是彻底的走狗么?

  “我是党的一条狗,党叫咬谁就咬谁,叫咬几口就几口……”这可是部队中战友之间常说的一句话了!虽然其中玩笑的成份居多,但却点破了某些事实的真相。

  我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打算立刻前往阳光百货去找王烈、韩哲两人,顺便去探望白衣女子。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又被我立刻否定了!

  那个对我催眠的女人在梦幻中追问白衣女子的下落。从这里来看,她极有可能和昨天我在李子坪碰上的那群弓弩手是一伙的。而且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对白衣女子死心。从赵勇毅和姓唐的两人间的对话推测,那个叫欧阳睿枫的警察似乎是那些人安插在警察里头的内应了。欧阳想必是知道了我曾经出现在李子坪服务区,所以推测出我可能和带走白衣女子的人是一起的。但是因为身处公安局,他不方便直接向我逼问白衣女子的事情,所以才找来了那个穿紧身衣的女人隔着铁栅栏对我施展催眠术,试图用那个女人的能力从我这里得到白衣女人的信息了。而且从他对我咄咄逼人的态度来看,他对我的仇恨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崴伤了脚那么简单,更大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他认为我是坏了他们好事的嫌疑人之一了。

  现在看来,我估计已经被那伙人给盯上了。他们甚至有可能正在街上某个角落暗中注意着我的一举一动。要我现在直接就跑到阳光百货那边去,极有可能会暴露白衣女子的所在。而且盯着我的可能不止他们一伙人了。赵勇毅那个老狐狸,说不会安排人盯梢我,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现在没准我的屁股后面同样也有便衣警察钓着。

  这样一来,我现在去找王烈他们就是非常不明智的了。意识到这点,我给王烈编辑了一条短息。“我已经被警察放了,近期不方便和你们接触。”

  短信发出后,我很快收到了王烈的回复。“明白。女人我们会盯好,你自己多加小心。有必要,我们会主动联系你。”

  删除短信后,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思考了片刻转身朝着距离这里最近的药店走去。

  虽然现在我并没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但挨了一顿暴打,又经历了一次头疼,虽然不确定头疼的原因是否是因为那个女人对我施展了催眠术的附带效果。不过为防万一,我还是在药店买了跌打药水、云南白药以及缓解偏头疼的欧立停。接着拦了一辆出租车,径直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家中,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便麻木不仁的从冰箱拿了啤酒坐到沙发上一边喝,一边看起了电视。我的住所又一次的被那个神秘的“田螺姑娘”所光顾,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我现在,似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都懒得去清查家中的“值钱东西”。

  喝完了啤酒,我冲了个澡,接着在淤青的身体部位抹了些许跌打药水后,便一头扎到了床上。此刻的我感觉到极度的疲乏,头一碰到枕头,便立刻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是我从凤凰山囚笼当中逃出来后睡的最沉的一觉。直到临近中午,我才悠悠然的睡醒了过来。专栏已经交差了。去不去编辑部点卯,主任大人都不会介意。而王烈那边我也暂时不能去接触,我躺在床上居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

  躺了一阵,我才想着不管如何,我还需要起来吃午饭。这才伸手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结果一坐直,周身的疼痛随之袭来。

  昨天在车上挨的那顿暴打,到此刻方才显露出了后遗症。

  “妈拉个巴的!警察了不起啊!除了欧阳睿枫,还有两个家伙对我下了手,我记住你们的脸了!找着机会,我要不加倍偿还,我他妈的严字横着写!”

  嘴里嘀咕着狠话,我强迫自己起了床。洗漱过后,下楼来到小区门口的小餐馆点菜吃饭。虽然我偶尔也会自己下厨在家里自己弄点,不过多数时候因为懒惰我都更习惯在这家菜馆花上二、三十元点个一菜一汤应付自己的肠胃了。

  经营菜馆的是对湖南夫妻,因为经常来,他们早把我认的熟了。老板娘此刻见到我上门,无需我开口,便热情的给我倒了杯水同时向我介绍起了店里今天准备的时令蔬菜。我想着前一天白挨了顿打,总需要自己关照下自己的身体,便在原有基础上多点了道菜。老板娘进到厨房通知老板炒菜。我则有气无力的靠在桌子上,一边喝水,一边等着上菜吃饭。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了一个令我颇为意外的人从街道的对面经过。

  “罗镇东……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这家伙不是跟着贺刚那些人一块在路姨周围伺候着么?本地对他来讲,人生地不熟的!他怎么会这个时候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呢?”我眯着眼睛,注视着远处罗镇东的一举一动。

  此刻的罗镇东行色匆匆,但又似乎颇为警惕的不时四处张望。接着便拐进了不远处的一处窄小胡同当中。

  我对罗镇东的印象总体而言是不错的。他不像其他一同进入地宫的那些盗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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