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一样

送我回家?”

  季随研判地打量了她一会儿,问:“你妈呢?”

  倪莱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攥了攥书包带,双眸垂地盯着脚尖上的污雪,说:“不知道。”

  王腾飞说她妈死了,王茹沁说她妈傍了一个土大款跟着出国了。

  季随跨在单车上,纠结了一会儿,无奈道:“走吧。”

  倪莱猛地抬起脑袋,小脸上的一双眼睛乌亮乌亮,润润的,像是要滴出水来。

  她软声说:“谢谢你,禾子。”

  又怂又软,像枝不堪风雨的小娇花。

  季随心想,她才不是什么小娇花,她就是个有毒的,有毒的啥……那啥来着。

  啥了一路,也没想起来到底是个啥!

  结果送她到家,她不下车,又报了个地址,可怜巴巴央求他再送到另一个家,到了后,她又要回原来那个家!

  操。

  就知道她不是那啥……啥来着。

  咬掉她两块嘴皮都是轻的!

  *

  六色码头那条街。

  季随捏着小电驴的车闸停住,倪莱匆忙扫了他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地转向十字街左边的小胡同。

  她没有认出他,或者是把他当成了身后那帮男人的同伙。

  季随笃笃笃骑着小电驴驶到十字街,等着那帮男人过来。

  为首的一个杂毛认出季随,叫了声季爷。

  季随:“干嘛去?”

  “就一个妞——”杂毛及时住嘴,改口道,“有人偷了酒吧的东西,季爷,你有没有看到?刚从这跑出去。”

  季随:“男人还是女人?”

  杂毛:“女人。”

  季随:“我看见了。”

  杂毛:“往哪里跑了?”

  季随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杂毛立即拿着一个打火机上前打着献殷勤,季随皱眉:“我不用这玩意儿。”

  “是是是,是我疏忽了。”杂毛有些尴尬地收起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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