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主任之死
啊!
对了,他电话里说「这辈子值了」,含带一种诀别的人生绝唱。
躲着张幕涵,我不断的哭泣,在被窝里,在卫生间,在独自一人的时候。
我痊癒的很慢,张幕涵要出差,很为难。我对他讲没关系,把他送走。
张铁麟,李永利和胡汉清几乎每天都来看望我。每次带来鲜花,水果,营养品,问寒问暖的令人感动。在我这个文化人看来他们略显粗俗,可这三人的热心直爽实在确实在我的同事中少见的。他们讲话不掩饰,不绕弯子,例如他们看我的人体照片时讲的那些直来直去的言语,虽令我害羞(也很刺激),确实真话。不像学校的那些人,看着照片嘴上不说,心里却想得比他们淫荡。这三个男人一定程度上打消了我的寂寞和愁苦。
一天夜里,金主任给我托了个梦,他的面孔在乳白色的雾霾中时隐时现。
「亲爱的雪萍,那天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足够我在这里回忆品味一生……有两句话请牢记:一是你一定要到国外去发展,那是你的广阔天地。二是别冤屈自己,放开去生活,随心之所爱,所求。只要你快乐幸福,就没这麽可忌讳的,希望你找到新的朋友,我会欣慰不已。」说罢他随着烟尘飘逸而去。
我从梦中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