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

丧,才让我们年轻女孩的生存环境无比恶化、遍布杀机。你们还以自己为榜样,教育我们同龄的男孩,事业有成後要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叛,让我们对未来也彻底失去信心,不是吗?」

  半响,我苦笑一声:「原以为和你的第一夜是一场香艳情事,没想到上了床竟是一场触及灵魂深处的斗争。受教。」

  孙萌摸摸我的脸,感慨一句:「萌小三已经没有後悔之路了,平大叔也没有反悔机会了。我们一起堕落吧!和你睡完这一觉,我的纯洁就将离我而去,下一次我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

  我的情慾之火早让孙萌给浇灭了,想着南烟将来要面对的就是孙萌现在感同身受的这个社会,突然间,遍体生寒!

  孙萌终於睡着了。孙萌不同於春天,她有自己鲜明的价值观,不会被他人轻易感动,方向感很准。目标性很强。坚强而无法摧毁的内心,渴望左右自己命运的慾望,让她不会屈服,而且谁也没有权利评判她的对错。

  第二天少不了跟春天一番胡编乱造的谎话,以前和前妻闹的时候,我已经非常娴熟於这套技巧了—越奇怪,越易让人信服:一个相熟的鞋匠的女儿,在外地上大学,突然得了急病,我开车二百多公里,送他去看女儿。看春天的反应是完全相信了,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怎麽编来编去都离不开鞋匠呢?看来自己的创造力真得降低了不少。

  「今天上午你和刘主任去天津参加那个发行商大会,我们要试试水了,乘长途大巴,明天下午回来,也不会耽误你和志学的好事。」

  「齐娟不去?我跟老刘说了,他答应不会再难为她。」

  「现在还不用,今年11月份的大会才是重点。我是想让刘主任体验一下这种发行商大会,你要好好地开导一下他。他对这种市场体制,在内心是很排斥的。现在我们在财政上一点拨款也没有,但是政策又捆得死死的,发行做好了才能从广告上做创收啊!」

  春天为难地摇摇头:「我觉得他还是把自己当成个官场中人,而且这麽大岁数,挺难的。」

  「就是因为难,所以才让你陪着他。齐娟留下来是留下来了,但是如果老刘一直在边上制肘,她又能发挥多大作用呢?」

  春天回头看看办公室还半开着的门,走到我边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还在犹豫中:「你知道,这个老东西,他有点不正经的,我怕他在路上会……」

  我笑着掐了一把春天的屁股:「他这麽大了,就是有贼心也没贼家伙了,我听文化局那边有人说过这事,当作一种笑谈的,说他把一个女孩弄上床,最後什麽也没办成,还拉下一身骚,他就是一种爱好吧。」

  春天也笑了,脸上有些调侃的表情:「那你回来可得奖励我!」

  「明天会给你安排世界上最出格的闹洞房,一准美死你。」

  春天红了脸,推了我一把,哼着歌去找刘主任了。

  下午本来说好要去大学那边和孙萌健身的,结果她的腰有些疼,就没去成,在办公室里和刘主任用短信交流了一会儿,又发了会呆,不知今晚上春天会不会真的失身给他,一会儿心疼妻子,生怕被他欺负了,又觉得很刺激,一直心神不宁、坐卧不安,晚饭匆匆地买了个便当就解决了,便打开电脑,登上qq,坐等夜色降临,脑子里全是一年前和春天恋爱的情景。

  当时能得到她的香吻,就激动得好像年轻了十岁,现在就这麽让别人享用了?

  7点半的时候,刘主任给我来了一条短信,说已经办完入住、吃完晚餐了,说春天情绪挺好,还说,下午在下电梯的时候,有些对不住我,搂了一下春天的腰—当时电梯人挺多,春天就不好意思推开他的手了。

  我昨晚跟他交待过,在我追求春天的时候,就是要采用这种策略,在人多的时候(当然,最好是陌生人),多占她的便宜,春天是一个很注重他人感受的女孩,当时肯定不会明着抗拒。多来几次,私底下再占的时候,春天就会觉得反正这里或那里都被他碰过,也不会当时就撕破脸的了。刘主任之所以和我说对不起,是因为我还跟他要求过,他和春天任何身体的接触,在这一次,尽量让我看一下。

  我回了一条:大胆出击,灵活掌握吧。记着,只要春天开始咬手指,你就不要前进了。春天在情绪失控的边缘,会有这样的小动作—春天太年轻了,很在意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极有可能不会与刘撕破脸,怕影响到我的事业和她自己的前途。如果她内心很不情愿,刘主任就可以从她这个紧张的反应之中看出来一点迹象。

  当走廊上再没有人声的时候,我把办公室的门又检查了一遍,反锁死,再把窗帘都拉上。

  在qq上老刘的头像亮起来之前,宋南烟给我来了个电话—我不知道是不是与女儿亲呢的想法在很多年前就产生过,我从未叫过她的小名,她一上小学,我就开始呼她的学名,还加上姓,没有外人的时候,她对我却是乱叫一气,小时跟她妈叫我过大宝宝,上学以後除了正常地叫我老爸,还学过香港电视剧里的称呼,叫我老豆,宋平,老宋,我不高兴的时候她就叫我宋不平,给我宽心,我高兴的时候就叫我宋开心,还有无数的温馨场景中她对我从来没有一致过的各类称谓—没有女儿的人,永远不会理解一个可人、懂事、漂亮的女儿对於天下父亲来说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你有一个真正爱你、并以你为骄傲的小情人!

  只不过,我真没有想到,我和她有可能会发展成为事实上的情人:「是我。你昨天晚上回家了吗?」

  「我临时有点事,去外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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