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他叹息。

  小羽按住他的手嘟嘴道：“什麽算了，快说！”

  “你还小。”沈沈的男性嗓音半响才开口道，“也就当，把不应该的心思，放在不应该的人身上吧。”

  小羽一下坐了起来，努力平复内心压抑的情绪看着他：“你说过的，会给我机会。”

  “是啊。”男人勾唇笑笑：“我是说过的。”他站起来将自己坐着的凳子拉回原位，“可是这并不保证，我一定不会令你失望不是吗。”

  小羽低下了头，任由刘海遮覆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大半片眼前的事物。

  “……会有多失望？”

  男人扶着凳背静静看着她。

  余晖落下橙黄色的光打入课室，一瞬之间就像是曾经还年少的那个时候。如果是那时候他遇见她，她将不会爱上那个他，而他则会像今天的宇威一样，得不到她。

  宇昂动了步子，他单膝跪在了小羽的跟前，拨开遮挡她双眼的刘海，“我也不知道，不过今天我给你另一个机会，你逃吗？”

  小羽半垂的眼眸波动了一下，她抬起头对他眨眨眼笑笑，“那看来我努力也不是完全没有结果的嘛。”

  宇昂闻言一个挑眉。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眼前的这个柔弱的女孩这麽勇气。

  他像想通了什麽，沈沈的笑了起来，他站起身拍拍小羽的脑袋，“原来你这小家夥那麽早就开始对我动坏心思了。”

  小羽不依的站起来，对他扬起下巴：“我哪有？”

  宇昂捏着她的下巴，“没有吗？”他将吻贴上了她的唇，却没有入侵的索取，“那就没有吧。”只有片刻亲昵的紧贴。

  他不大爱去拆穿人，特别是这种可爱的小谎言。

  “走吧。”宇昂看了看时间，“该送你回家了。”

  小羽的小嘴微微上翘：“能不能…再去操场走一圈？”她双手相握，弱弱的竖起食指。

  男人勾唇，“你这贪心的小家夥还想去操场再来一次吗？”

  小羽鼓起脸颊，撸起拳头砸在了宇昂的手臂上，男人大掌一捞将她困在怀里，“乖，我要回去了。”

  宇昂说着这样的话，现在放不开手的却是他自己。

  怀里的柔软纯粹又美好。这麽多年了，好像只有她能打破他的伪装、消食他的暴戾。他的眸光闪了又闪，她就像……他的净化剂。

  ………………

  “妈，我回来了。”小羽在露台蹲下身脱下鞋子，一推开厅堂的门就感觉到肃冷的气氛。

  一抬头……

  宇威正坐在她们家的客厅？！

  小羽蓦然心跳加速的恐惧着，就像是自己什麽肮脏的一面要被公诸於世的感觉令她浑身发起冷来。

  妈妈深深叹了口气，“我去煮饭，你们聊吧。”她站起身走向厨房，留下了偌大厅堂的他和她。

  宇威淡淡看了小羽一眼，“跟我过来。”他招招手，然後自顾自的推门走进了一间房。

  柔软的地毯此刻像生出了刺一样，小羽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有……”小羽吞了吞口水，“有事吗？”她顺手关上了房门。

  宇威打开随手拿着的文件夹，一张张赫然在目的是她的户口本，是他父亲的入狱判决书…还有一些她妈妈从私家侦探那里获取的不光明‘证据’。

  “这些，我本来想知道，一早就应该知道的。”少年将手插入裤袋。“你和我说你父母离异，你妈有很多‘男朋友’，除此之外你不肯说的，我也从来不过问不是吗。”

  宇威垂下眼，像是在嘲笑自己愚昧的‘温柔’，“所以在你消失了的那几天，我居然才发现原来你曾经那麽频繁的进出我们家公司。”

  窗外吹来的风不住扇动着白色的纱帘，那些记载着那麽多黑暗过去的纸张散落了一地，小羽的耳边却满是自己的心跳声。

  “呵。”宇威背过身去，“小羽，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离校了我就看不到了…其实有几次我都看见有车来载你，只是我从来没想过那会是我哥。”

  “我以为……”少年的嗓音传来哽咽，“你会那样，只是因为你还没喜欢上我……只要再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快要哭泣的宇威不停滚动着喉头，最後一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羽在夏至天里冷得发着抖，心跳快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无法负荷了一般。

  “我甚至有过很多、很多，卑微得连自己都不敢去回想的想法…我想问问我哥到底用什麽方法才能得到你，甚至……！”宇威紧紧握住拳头，“想求他把你让给我？还是分一部分位置给我？或许我应该去挖个地下室把你锁在里头？”

  少年好看的眼眸红红得像一只兔子，他霍然转过身看着小羽，牙关紧咬：“我真的好恨你！”

  小羽被那样的眼神吓得急急退後了两步，她贴着门背後剧烈的发着抖，苍白的小脸出卖了她恐惧的灵魂。

  “到底为什麽会那麽爱你。”少年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