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她把音乐的声音又放大了,然后开始和我通话,就那么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被其他三个同样一丝不挂的男人包围着、注视着、抚摸着……

  ***    ***    ***    ***

  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我把电话一下子扔到沙发上,汪慧不知道是不接还是没听见。

  我不知道给她打电话应该说些什么,说实话我的脑子里很混乱。但是我又感到憋屈,好像不打电话我就对不起自己祖宗八代一样。

  但是没人接听,这似乎反而还让我松了口气。

  汪慧既然没出差,就说明她现在和那三个男人在一起。我其实已经猜到,但就是不愿意去证实自己的这个猜测。她是不是和那三个人在一起?她既然不在北京,说不定根本就没去外地,有可能就在a市的哪个酒店里,正在……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妻子和三个男人在床上的淫荡姿态。

  其实,我脑海里的,不过是我看了的录像上的情景。

  我努力的回忆,四月八号,我记得那天妻子说第二天单位组织培训,要去郊区的一个什么会议中心,晚上不回来。我当时没在意。然后妻子就收拾行李。第二天早上,我还和她一起出门上班。我晚上九点多还给妻子打了电话。电话那边很吵,很大的音乐声。妻子说和同事一起唱卡拉ok呢,这应该就是刚才她接电话时的时间。

  她居然可以那样若无其事的和我编谎话,我当时根本没听出破绽来。

  我找到妻子日记四月九号的记录。上面清楚地记着:

  “晚上七点,我们就开始了。老刘上午特意给我买了一双黑色的皮鞋,细细的跟儿足有十厘米,我穿上之后,几乎站不住。但是站在镜子前一照,真的很好看,把足弓高高地垫了起来,配上肉色的丝袜美极了。

  “中午的时候,老刘陪我去了服装批发市场。虽然是卖便宜衣服的地方,但是老刘说,各种性感的衣服,商场里没有的,这里全有。在老刘的建议下,买了四五身衣服,还有丝袜。说真的,这些衣服真的挺好看,但是上班是不能穿的。

  “晚上回到房间,他们就怂恿我换上。等我从浴室出来,两个男人的眼睛都直了。我当时的感觉好棒,很久没有这样的自信了。我特意化了妆,青色的眼影让我的眼睛看上去很妖冶。书记拿着dv对着我的脚和大腿一个劲地拍摄。

  “小马还把电脑打开,放一个欧美的a片。我说:‘不用看了,咱们肯定干得比他们好。’后来八点的时候老刘也来了。我猜,老刘肯定是有备而来的,他一定吃了什么药,出来了以后,那玩意儿也不倒。三个男人就数他最猛了。

  “小马也不错,毕竟身体好精力旺盛,倒下去很快就恢复。就数书记糗,两次就不行了,看着眼馋。后来快十点了,小马说饿了,出去买夜宵。书记说也要去。老刘还弄着呢,就说给他带点回来。小马问我要不要。我一点也不觉得饿,就开玩笑和他说:‘我光吃你们的就够了。’

  “书记听了我的话,忽然很激动,脱了刚穿好的裤子又爬上床,一边对小马说:‘你自己去,我来感觉了。’小马就自己去了,书记在我的嘴里很快硬了起来,然后从我的后面进去了……”

  看到这儿,我基本上已经麻木了。我记得那天晚上十一点还给她打过一个电话,是问她那个月的电费单子究竟给放到哪儿了,她没接,我以为她睡了,后来也没再打。

  于是我将播放进度条拉了一下,到了十一点左右,又是老刘压着汪慧正在呼哧呼哧的挺动。我看到床单好像都湿了一大片了,而汪慧已经软的瘫在了床上,只知道咿咿呀呀的呻吟着,基本听不懂什么意思。

  手机响了,应该是我的。

  老刘问汪慧:“谁啊?”

  妻子扔掉电话说:“我老公的。”

  老刘又问:“不接啊?”

  汪慧说:“别管他,你动你的。”

  老刘又进去,妻子呻吟声又趋高亢,似乎我的电话带给了她新的兴奋……

  我能感到太阳穴上的筋在跳,于是关掉了视频,也关掉了日记。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突然想念起a先生来了。他赶紧联系我吧,再让我去干什么事儿都行,只要能让我暂时忘了这件事。否则我真得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来,我甚至已经觉得人生变得毫无意义了,我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

  但是我不知道他的联系方式,每次都是他联系我。

  我呆坐了一会儿,将这十几个视频和日记作了备份,存在在移动硬盘里。然后将妻子的硬盘装回去,再按原样放回抽屉锁好,最后把那个曲别针重新按原来的位置放回去。将书房重新归置一遍,把那个摔碎的茶杯捡起来扔掉,最后默默地退出了书房。

  我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将屋里打扫了一遍,整齐得好像我从没回来过这里。

  我突然不想再在这儿呆着了,虽然是六月底,但是我感觉屋里冷,也许是因为我的心很冷。

  头脑昏昏沉沉的到了楼下,现在只有七点多,天都还没黑,我一时不知道我该去哪儿。

  然而就在此时,却看到大门处进来了两个人。我不经意的瞟到他们后,浑身一震直接向后面闪去,躲到了院里停着的一辆面包车的后面,然后小心翼翼的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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