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江飞燕
我的野狼眼眯了起来,这叫什么?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也装模作样的笑道:「哎呀!原来是朱公子,令尊朱澎湃朱副市长,我是久仰大名呀!」
朱根军一愣道:「你知道家父?」
我明捧暗讽的笑道:「朱市长为官清正,我们南天的老百姓都是知道了!」
实际上某某党中能找到一个清官,已经是苍天有眼了,他们之间的区别,不是贪不贪的问题,而是贪多贪少的问题,把中国的官员排成一排,全部枪毙,或许会错杀一两个为官稍微清正的,但要是隔一个毙一个,那肯定会漏掉许多大贪官。
朱根军并没有听出我的讥讽,歎了一口气,并不急着入席,和我一起找到了一个空位置坐了下来,我打了个响指,把服务员叫来,让她拿一瓶五年以上的「木桐」红酒来,他娘的,今天是大狐出钱,秦俊请客,不替他们多花点,实在心里不平衡。
漂亮的女服务微笑道:「稍等!」
一会儿,女服务员果然拿了一瓶七八年的「木桐」过来,低身就想替我们倒入杯中!
我忙道:「哎呀——!慢着!这酒醒过了?别把没醒的酒给我喝!」
漂亮的女服务员露着迷死人的微笑道:「早开始醒着呢?」
我从她手中接过红酒,不客气的往面前的两个杯子里倒,我拿起酒杯,和朱根军碰了一下,笑道:「乾杯!」
朱根军也拿起面前的杯子,和我碰了一下,笑道:「那个!——!」
我笑道:「叫我化梁就是了,或者乾脆叫採花狼,我不介意!」
朱根军笑道:「化梁!你好!你既然知道家父,当然也知道我家老头在这个座子上干了很久了,这次为秦公子祝寿,我们也是带着任务来的!」
我立即听出弦外音,眼珠一转,笑道:「我们?噢——!难道朱副市长也来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朱根军尴尬的笑笑,凑过来低声道:「是的!本来这种小字辈的聚会,大人不该来,家父了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想从秦公子这里找到突破口,所以亲自来了,等会儿我替你引见!唉——!我们带的礼物,秦公子并不怎么满意!」
我低声笑道:「我听说你家老头,往秦家跑了不少趟吧?」
朱根军奇道:「这事化梁你也知道?那——!就更不是外人了!」
正说着话,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到我们面前,脸上带着官场上特有的虚伪笑容道:「那个!根军!这位是你的朋友?」
我心中明镜似的,朱根军决不会自己想起来主动找我,定是有人在后面指使,他只个打前站的。
我眼角一瞟,已经猜到站到面前的是谁了,所谓「花花轿子人抬人」,不管是官是民,你不给人家面子,人家也不会给你面子,很多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小百姓,说不定就是扳倒一名政府高官的最后一根草。
我忙站了起来笑道:「你好!朱市长!我叫柴化梁,很高兴认识您!方便的话,不如坐下来聊聊!」
朱澎湃点了点头,就在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我拿起一个乾净的杯子,也替他倒了点红酒,这圈沙发只有我们三人,说话声音低一点,决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朱澎湃向左右看了看,不紧不慢的道:「哎呀!小柴呀!看出来你出手不凡呐!出手就是两件挺有文化的东西,让秦、薛两位公子很高兴呀!」
我眯着野狼眼笑了起来,原来这老东西主动找我,果然有所求,於是笑道:「朱市长不是想弄几件古董玩玩吧?说吧!需要什么样的,我看看能不能帮到您老?」
朱澎湃微笑起来:「小柴年纪不大,倒是知情识趣,前途不可限量呀!和你也不客套了,我想收购两件上档次的国画,价钱好说,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这个忙!」
我清了清嗓子微笑道:「那个!朱市长——!」
朱澎湃摆了摆手笑道:「既然你是根军的朋友,就叫我一声伯伯吧!不必太见外了!」
我眯着眼睛笑道:「那好!朱伯伯!我有一言,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朱澎湃笑道:「请说,不要客气!」
我笑道:「伯父!你把东西拿到秦书记那儿,就算他再高兴,给你的位置,也决不会大过省委书记??????!」
朱澎湃的心一跳,抓杯子的手有点发抖,犹豫着道:「你是说——?」
我笑道:「俱我所知,朱伯伯也是革命世家,身世背景,不比秦书记差到哪里,在中央的关系,甚至比秦书记更硬,他能做省委书记,你为什么不能?既然你已经决定下血本,不如乾脆就多出点血,要捞也捞个大的!」
朱澎湃努力压着心中的激动,沉静的道:「你是说——!但是——?」
连着两个「你是说」,证明了这个朱澎湃,以往的野心并不大,有点随遇而安的样子,所以人缘关系并不好,所以当他想向上再走一小步的时候,也并不是很容易,那个「但是」说明了他的心虚了,也说明他心动了。
我笑道:「朱伯伯!我手上正好有两副品相非常好的明代山水,一幅是戴进的《高山水长》,一幅是董其昌的《寿山踏歌图》,清以前的、品相好的、大幅面的东西,不出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