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的抉择 上卷

么……」 栾云桥故作掐指计算状。

  聂珑娇见他一时还算不清楚,想是随他同来的便有十余位,里面还有个千娇百媚的萧虹。听他话头,何府还不知道有多少红粉情人,心下翻醋道:「珑娇不管啦。无论今后你有多少女人,不许只宠着别的女人,欺负娇儿……」

  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说笑着,心中再无它念,驾着船返回了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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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栾云桥一行在南阳逗留了三日,便开拔继续进京赶路。

  在马车里的栾二却再看不进书去。头脑中总浮想着当日陪着聂珑娇回返客栈,私下里便将二人的事告诉了聂岚。聂岚非但没生气,还仿似早知如此的劝慰了他一番,言下之意便有姐妹二女共事一夫的打算。栾云桥自不好反对,便点头应允了。

  当夜便在聂岚房里留宿了。那女子得了名分,再无顾忌,放开身心,床榻间任栾二鞭挞虐玩,呈阴献臀的小心的伺候了栾二满意。二人欢畅间少不得又吵闹的隔壁聂二小姐躲在后园「赏月」一番,期间羞涩情调,自不足为外人道也。

  只临别时姐妹二人与栾云桥依依惜别,恋恋难舍。栾二私下趁人不备,塞给聂岚一张短箴,密嘱她一有风吹草动,就带着珑娇到箴中地方,找某某人,自会有人妥善安置。也算是给她姐妹和自己留下条后路。

  离开南阳镇后,栾云桥心事重重,也不再沾惹欺凌小红鞋萧虹。此女见主子对自己再不假颜色,也知道事由聂氏姐妹而起,既省的自己伺候,便也不作非分之想。

  一行人晓行夜宿,非止一日,来在了京城附近。

  时下,正直新年刚过,京城里悬灯挂彩,崭新换旧。民间走亲访友,官宦家投贴拜年,拉情送礼的,外任朝拜京官的,比比皆是,成群结队,热闹非常。栾云桥一行百十余人掺杂在人群里就毫不显眼,他心下明白这是何家故意的安排。

  未出十五都是年,栾云桥便命人采办了花红礼品,也作拜年的样子,来在何家大爷何金龙的府邸。

  虽然私下里早有家人快马告知何大老爷栾二晋见,可惜到了何府,安顿完毕却连大爷何金龙,三娘何金梅两位主事的面都没见到。

  听得府上招待的大太太和管家讲,一早二位大人便被当朝掌朝太师,领侍卫内大臣,内阁一品左丞相左大人召去府中饮宴。

  这位左荣左大人可是权倾一时,是当朝太子一派的真正当家人。又是当今天子正宫皇后的生父,太子的外公,地道八百的皇亲国丈,虽然皇后在产下太子后几年就故去了,但当今圣上念及夫妻情分,又生有太子,便不忍再另立皇后。至今执掌大内后宫,最受皇帝宠爱的也就是那位生有四皇子的德贵妃娘娘。

  尽管如此,左荣混迹朝堂近四十年,早年又曾追随当今平定四海,早是门生故吏倾遍朝野,是何府最大的保护伞和后台。而栾云桥栾二的生母在未作何府二爷何金虎乳母之前,据传也是出身左府,还是已故皇后未出阁前的闺房蜜友,身份极高。

  左家与栾云桥如此深厚的渊源,加上与何府盘根错节的关系,自然都是所知甚深,亲如一家。就连当今太子对何府上下也是高看几分,视为自己的根本班底。

  时值本家二老爷何金虎还在外公干未能进京,栾云桥心下也不无挂念。栾云桥见家主未归,也不心急,要来近日邸报和一路上以及何府里各方面汇总的情报,细细审视分析,直等主人回返。

  直等到掌灯,何大老爷金龙的大太太及几位姨娘设宴,殷勤招待了栾云桥萧虹一应等人用过晚饭,才有家人回府密报,当今左相及两位何府家主密召栾云桥栾大管家入左府有事相商。

  栾云桥才知道如今各处看似繁华一片,却已是外松内紧,事态也已到了时刻必争得紧要关头。

  当下,栾云桥也不废话,吩咐人备了二乘小轿,在来人的带领下悄无声息从后门得进得左府。

  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左府何止「似海」。栾云桥的小轿曲曲折折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才在一处高大得三层高阁前落了轿。栾云桥出得轿来,抬头认得,此处是左荣左相的书房,四周苍松翠柏,飞檐画栋自不必说,正门前丈二的牌匾高挂着,上面三个大金字,「福寿堂」却还是当今圣上的御笔。

  栾云桥挺身进得门来,早有管家进去禀报,不多时便引领着栾二晋见。

  栾云桥曾有幸与何金虎来过此处,机缘不巧和这位左荣左相却从未谋面。但他平生豪爽,又见过世面,便不卑不亢,昂首而入。

  进得内堂,便见上垂首主座上一位魁梧高大老人,须发皆白,正襟危坐。身穿得不过是素常的暗灰湖绸员外服饰,但自然而然有种镇压的气势,不怒自威的风度,抬头看去,眼中精光四射,直透人心。一看便是久居高位,权倾天下的左荣左太师。

  旁边陪坐的有何府大爷何金龙,与栾二已是数年未见,如今已是官至刑部尚书大司寇兼大理寺正卿,位高权重。面容身形与何金虎二爷有三分相似。却比暴躁的何二爷多了几分稳重,可能是身处权谋之地,鬓间略露几丝白发。

  身边作得就是何三娘金梅,却是风姿绰约得少妇打扮,身形妖娆。脸庞朱红玉润,浓妆艳抹却正配她一贯的行事风格,未曾说话先闻三分笑意。但心思清灵,话语尖刻,心地狠辣,谈笑间就能订人生死。若轻视她是一届女流,开罪了她,身败名裂就只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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