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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缘分里注定了t大有缘。”

  “我事先说明,他想选专业,拉倒!爱读不读,别的专业没有,我给他推荐给咱们院系,别人家的一亩三分地我伸不了手。”

  这样已经足够让赵兰香感激了,她连连地同顾工道谢,能去t大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还有什么好挑挑拣拣的!

  她说:“柏哥儿经常听顾老师唠嗑水利土方容积……什么的,他念这个恐怕还有点底子。多谢顾老师了!”

  顾工淡淡地哼了一声,目露出一点儿得意。

  要知道,这妮子平时可都是顾工顾工地叫他的,改口叫顾老师这还是破天荒的事儿。

  学校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儿,虽然录取的消息还没有确定下来,但赵兰香对顾工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从顾硕明那里得知了顾工没劳改之前,是t大建筑系德高望重的教授,名声很大,他写的推荐信靠谱。她从顾硕明那里得知了顾工没劳改之前,是t大建筑系德高望重的教授,名声很大,他写的推荐信靠谱。

  这些日子赵兰香除了收拣自己的行李之外,还频频关注吴庸这个案件的进度。

  然而贺松柏那天是真的把人打惨了,吴庸虽然留住了命,但一度重症昏迷不醒。赵兰香左等右等,距离事发那天的两星期后,吴庸终于有开口说话的能力了。

  公安次日找上了贺家的门。

  他们说:“据吴庸陈述,贺松柏同志与他素来有仇,且贺同志性格暴力爱打架,因那天他们两人口角不和,产生纠纷争吵,贺同志打伤了他,慌忙之下想出了这种法子诬陷于他。”

  “吴同志表示他愿意和解,希望贺松柏同志能尽快去见一见他。”

  赵兰香听到了这个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有如此无耻之人!

  公安又告诉他们,另外一个对他们不太有利的消息。据调查报案前的一个星期,贺松柏确实与吴庸有过不和迹象,他们在x大打了一架,有该校的工农兵学员作证。而且吴庸的父母也赶来了,专门请了一个律师来打官司。目前仍在取证当中,仅仅有贺松叶的一面之词以及赵兰香的供词,还不足以定罪。

  听完公安这一段长长的陈述,赵兰香气得马上想拍电报把蒋丽叫回来。

  她攥紧了手指的关节,几乎不敢去看贺松柏失望的眼睛。

  过了许久,她才说:“还有一个受害人。”

  公安说:“让她尽快来派出所联系我们。”

  公安走之后,一家人都陷入了沉默,新年美好的气氛变得低迷。李阿婆冷冷地哼了一声,她说:“柏哥儿,我们也请律师。”

  贺松柏的唇抿得紧紧的,抿成严肃的一线,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赵兰香偏过头去,甚至觉得可笑,“他有什么胆子敢反咬一口。”

  贺松柏的拳头攥紧了,他说:“去看看就知道了。”

  中午,赵兰香和贺松柏去了医院,他们被告知吴庸已经被家人接回去。

  几经辗转之后,赵兰香才找到吴庸的落脚处。

  她叩响了吴庸家的门,一个穿着朴素大方的女人开了门,用斜眼睥睨着人。

  “你们就是那蛮不讲理的乡下人?”

  “进来罢!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话说!”

  赵兰香和贺松柏见到了吴庸,吴庸此时半张脸都被纱布裹着,只在缝隙中透露出一抹阴冷的目光。

  他打量了两人许久,声音沙哑又缓慢地说道:“贺同志年轻有为,极具冒险家和拓展家的素质,投机倒把干得不错……”

  他的口气中仿佛带了一点儿傲慢和得意。

  “撤诉吧,否则我进监狱有个儿伴儿,也不孤单。”

  赵兰香面无表情地听完,嘲讽了一声:“你猜猜看,如果不撤,你会不会被枪毙?”

  难怪他敢妄想出那番不要脸的话,敢伤害贺松柏的家人,原来是有恃无恐。

  算得清清楚楚,但他上辈子想必是忘了计较柏哥儿的性子,活生生地被打爆了脑袋吧?

  赵兰香冷漠地攥紧了贺松柏的手,使劲地把他拉出吴庸的家。

  她恳求地说:“凡事都有个商量,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贺松柏暗沉的眼睛黑得宛如打泼了的墨汁,又如同飓风旋涡,生生地扯得人发疼。

  他说:“我应该打死他,再去投案自首。不知道打死一个强.奸犯判几年?”

  赵兰香的心蓦然地疼起来,她眼圈泛红。

  “不要说这种话。”

  “我把蒋丽叫回来,她一定有办法的。”

  赵兰香在街巷里踮起脚来吻着他,掰开他紧闭的牙齿,眼泪流下淌进他的唇,半晌才说:“不准你再动鱼死网破的念头了。”

  “否则,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赵兰香拉着贺松柏,到县里去找了潘雨。潘雨在学校的员工宿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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