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间的舞厅,身後留下一片莺声笑语在屋里回荡。 赵岚的姿色已经比不过年轻的外来妹和大三大四的在校大学生了,成群结队来的客人都不喜欢挑她。而这种结队来的客人往往是最慷慨的,因为一般他们都是被招待来玩的,而且很可能会用公款付帐,给小费时眼都不眨一下。 这时又进来一个单身的客人。赵岚打起精神,温柔地微笑着,现出非常端庄淑女和体贴温柔的样子。 赵岚不像那些年轻的小姐,她们要麽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用亲佻诱惑的形象来吸引客人,要麽就故意淡妆,做出天真清纯的青春女学生模样,用娇情羞涩的可爱形象来招徕客人。赵岚走的是另一路子,她既不故意骚情,也不故作清纯,而是选择正派成熟女人的形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她实在没有多少青春的资本。 但她还是比较成功的,在『海市豪』里算是有些固定客户的。不少中年男人就喜欢专门挑选她这样体贴温馨的成熟妇人,按他们的话来讲,就是受不了那帮骚货的俗气,也不喜欢娇柔造作的假纯情。 在又过了几批客人後来了一位中年男子,看上去还算正派,在长椅上的小姐们脸上和身上扫过一遍後,终於用手指向了赵岚。 一阵暗喜,赵岚满脸微笑着迎接住客人,很老练地挽住他的胳膊,像是招待熟人一样将他拉向里面的舞厅。她温柔地笑着,将胸部小心地贴到他的胳膊上,一面走一面柔声地问候奉承着他。 在舞厅一角的双人沙发上并排坐定,赵岚用柔和的语调招待他,开始缠绵地和他套近乎,并主动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肩上让他搂住她的颈子。 搂着她的中年男人一上来就不客气地用手隔着她的衣服在她的乳房上捏了几下。她心下一边叹息又遇到一个色场老手,一边媚笑着扭开身子和他应承。 现在生意是越来越难作了,男人们个个都圆滑无比,不让他们占着许多便宜是不可能的了。唉,可怜自己的丈夫还不知道现在的三陪女可不是像以前那样简单地陪客人聊天、喝酒、跳舞。因为三陪女的数量越来越多,客人们在她们身上也就越来越放肆,现在身上什麽地方都可以摸了。 供过於求,就成了买方市场,色情业也不例外。你不愿做,还有许多人求之不得呢! 舞厅周围都是成双成对的男女们,几乎没有例外地,男人们对着各自的女人调戏挑逗,而小姐们都是强颜欢笑曲意奉承。在这里能得到男人的欢心是赚小费的唯一手段,以前那种清高的姿态再也行不通了,她已很久没有遇到过那种只是坐着聊天的拘谨客人。 赵岚身旁的男人一手揽在她的脖子上,另一手就抚摸着她裙下的大腿。她用手护住大腿上部,尽量延阻着男人的进犯,一边举着酒杯不停的哄着这个男人喝酒,希望将他弄得醉一点好容易周旋。 这个男人对赵岚的调情不是很感兴趣,他更多的兴趣就是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捏。这样的男人最难对付。 舞曲起来,他们搂到舞厅的中央开始跳舞。 其实这根本不叫跳舞,而是站在那里,女人两手吊住男人的脖子,被男人搂着随意地晃动。女人的手因无法再用来阻挡男人的侵犯,女人的身体成了男人们随意品玩的对象。跳这种姿势的舞,成了男人占女人便宜的最佳方式。 赵岚搂着的男人开始在她的身上用力抚摸着,像是要透过她的裙子摸透她的肌肤。他带有烟味和酒味的嘴追着她的嘴唇,身子紧紧地贴在她的胸部。她有意娇笑着摇着头躲避着他的嘴,似娇似嗔地挑逗着他的情欲,又不时地故意让他得逞,容许他的嘴在她双唇边上占些便宜。 这是她长时间总结出来的技巧。不能让男人一次吻个够,而是一点点地让他得些便宜,这样可以最大地挑逗起男人对她的情欲,而且又能让男人长时间的保持对她的兴趣。 她的耳边被男人粗重的喘息弄得趐痒无比,耳环也被他用舌头挑起。她嘤笑着转过头,脸蛋划过他的舌尖,令她心的口水在她精心化装的脸上留下一道湿痕。她将脸埋进他的胸膛,这是最有效地躲避男人嘴巴的骚扰、而又不会太激怒客人的方式。 男人的双手移到她的前胸,手伸进她的吊带裙在她的乳罩上用手指旋转着捏揉她的乳尖。虽然他的动作还算温柔体贴,她身体还是做出了强烈的反应,这里是她最敏感的部位。 她忍耐着任他轻薄,心中想起在开着面包车的丈夫,还一直坚持要她不陪客人做出格的事--就是只卖笑不卖淫。 其实什麽是出格什麽是不出格?被男人伸进衣服摸乳房算不算?摸阴部呢?连手指都插进去呢?还不算越过了底线出了格?若从脱衣服来看,客人有时会将她的内裤从裙子里扒下来。这算不算出格?若以射不射精为界线,那她用手帮客人手淫射精,还算不算出格呢?这些已经是三陪的基本格式了,根本不是她能左右得了的。 她在舞厅里能坚持的最後的底线,就是不让客人插入体内交媾。其他怎麽互相摸都可以。有一回客人甚至将龟头放到了她阴唇上摩擦着往里拱,同时让她帮他手淫。虽说未让他最後进入,但这和交媾差别又有多少? 她一直不让丈夫知道这种事,她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她们三陪的实际情形会怎麽反应。 赵岚曾试探性地对庄建海说,她们这些上了三十几的三陪女,如果还坚持在舞厅只是清陪,是非常难再混下去了。客人给的坐台费越来越少,都要求来点真的。她举出了好几个姐妹,都开始陪客人在包厢里做全陪赚更多的钱,或乾脆就和客人出去。 他的反应不是非常排斥。但他还是坚持她要保持自己的尊严和纯洁。他说∶“侬是晓得的,我是勿在意格种事情,勿就格麽回事?但侬跟各种客人做我实在不放心,啥宁晓得他们有没有传泄病?” 她也实在无言以对。她相信安全问题决不是他最关注的,他反对的原因根本上还是他“在意”那事。但他们都不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