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的埙(珍珠1400加更~)

笑推着刘濯

  进殿,眼看景姮将双手藏在身后,饶有兴趣的看了又看。

  “长公子早日就吩咐过来给你看看头疾,也是来的巧,你在藏什么?”

  那陶埙是男子之物,景姮便是心生了虎胆也不敢在刘濯跟前拿出来,恍恍惚

  惚的对上那人淡漠含笑的眼睛,她愈发紧张,十指攥的紧紧。

  “女子之物罢了。”

  慎无咎一听就消了好奇心,不再询问,正待说些旁的事情,静坐在椅间的那

  人却发话了。

  “你们二人出去。”

  景姮一直未曾注意,自从刘濯来后,莞娘便一直低垂着头,听得他令,就立

  刻躬身出殿,反倒是慎无咎慢了好几步,此时殿中只剩下他与她了,气氛凝结着诡

  异。

  “可否让我看看?”

  男子的手掌亦是白净无血色,纹路清晰,骨弧也生的极漂亮,半伸在她面

  前,等着她交出藏在袖中的东西,不抢也不夺,就是如此和煦温柔的看着她。

  莫要再唤我王兄

  “究竟是何物,能叫你如此紧张?”

  景姮再是装作镇定,又怎么逃得过刘濯的眼,从脚底腾起的凉意让她在他的

  面前无处遁形,可是不到最后,她是根本不会拿出那陶埙的。

  “我说了,只是女子之物,王兄不能看的东西。”

  “我不能看?”刘濯缓缓收回了手,已是很少能听她说这么多字了,只觉得颇

  有趣,温和道:“既如此,便不看了,你去收起来罢。”

  景姮一愣,怕他还有别的意思,握紧了陶埙站在原处半步未敢动,怯怯警觉

  的瞥着他。刘濯却勾起了唇,微微笑着,像是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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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放起来,再唤慎无咎入来为你诊脉。”

  将陶埙与令符一并锁入了妆奁内,景姮才暗舒了口气,出了内殿时,慎无咎

  已经进来了,他得尽慎氏真传,医术却是出奇,自上次吃过他的药后,景姮就再未

  像以前头疼过。

  “忧思重内火盛,火损阴,须得降郁,长此以往,再是世间极珍的药物也救

  不得。”

  景姮默然,只要在这宫中一日,她便抑郁多增,心中所思心中所怕是与日俱

  添。

  慎无咎不再多言,他虽总是端的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却也知什么话该说,什

  么话不该说,示意宫人上前取走景姮腕间的丝绢,便朝刘濯说到。

  “头疼之疾倒是无碍,只是……”

  “都出去。”

  殿中一时又静寂了下来,刘濯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负手走到了景姮身

  旁,雪色的纹龙大袖深衣映衬着长身玉立,过分昳丽的面盘却更甚苍白,有些清冷

  又多是漠然。

  “你幺力时订婚予我,抱着你过礼时,我便曾起誓此生都要让阿婵高贵无忧

  的,至今时今日也未忘。”

  景姮握住了裙裾,饱满的珍珠在掌心被扯断,忽而纷杂,这世间唯有她能如此诛他心了。

  “往后莫要再唤我王兄。”

  再是温柔的声音也不能让景姮沉溺了,她冷冷的看向他,明明是怕的,还是

  忍不住讥笑着:“看来王兄也知你担不得这称呼?也知你与刘烈对我做的那些事有

  多恶心?”

  这是景姮第二次将刘濯气的吐血了,待他被送回郅宫后,又是久久的昏迷……

  “侯女,长公子他?”莞娘看着宫婢将地砖上的鲜血仔细擦去,还觉触目惊

  心,忍不住入了内殿去询问景姮。

  景姮却端坐在镜台前,凝视着镜中那姣好年青的容貌,连她自己都能看到极

  度脆弱中的一丝得意,平静道:“我故意的。”

  “甚?”

  莞娘惊诧,景姮倒是坦然,若要成功离开王宫,刘濯是她最大的影响,唯有

  让他这样不省人事,她才有逃走的机会,也是可笑,她竟然笃定了他会吐血而晕。

  她想起刘烈曾说,只有她能将他气出好歹来。

  “我偏要气他,莞娘,去召唤些得以听信的人,最快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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