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朱颜敛藏

。”

  那老祖师身体后仰,靠着椅背,“好说。”

  山主说道:“还得再想一个让刘羡阳不得不来的理由。”

  陶家老祖笑道:“简单,让那清风城许氏家主顺便参加婚礼。他如今身上还穿着刘羡阳祖传的那件瘊子甲。相信清风城比我们更希望刘羡阳早早夭折。”

  妇人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今天说了这么多,让她有些疲惫。

  正阳山一处对雪峰上,一对主仆,在建造于崖畔的仙家府邸廊道中赏景。

  男子正是旧朱荧王朝剑修元白,他身边婢女名叫流彩,在外人跟前,就是个面瘫。死气沉沉,长得还不好看,极其不讨喜。

  元白有些黯然神伤,没有想到只是出门游历了一趟皑皑洲,就已经家国皆无。

  婢女的家乡,其实不算完全意义上的浩然天下,而是皑皑洲那座享誉天下的天井福地。

  天井福地是皑皑洲刘氏的私人家产,最早发现之时,还是座灵气稀薄的下等福地,硬生生靠神仙钱砸出来的上等福地。

  每年都会有那“天女散花”的盛况。每年开春,让刘氏家族的年轻女子,身穿七彩法袍,抛洒雪花钱。

  不是刘氏钱不够,而是福地受那无形大道压制,至多就是上等福地了。

  就连玉圭宗姜氏掌握的云窟福地,都没办法跟天井福地媲美。

  没办法提升福地品秩,也难不住皑皑洲刘氏财神爷,传闻嫡子刘幽州,小时候不小心说了句玩笑话,砸出个小洞天来,以后就是我的修道之地了。

  于是皑皑洲财神爷觉得此事可行啊。

  在那之后,看刘氏砸钱的架势,就是个无底洞,也要用雪花钱给它填平了。

  所以浩然天下一直有个谐趣说法,谁能嫁给皑皑洲刘幽州,谁就是天底下最有钱的管家婆了。

  男子转头看着婢女,轻声道:“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那位福地旧主人。”

  婢女点点头。

  一位从祖师堂御风而至的妇人,落在廊道中。

  元白与她相互行礼。

  妇人以心声言语,面有为难神色,与元白说了先前正阳山祖师堂那个提议。

  元白听过之后,毫不犹豫道:“我答应了。”

  妇人轻轻叹息。

  到了正阳山就足不出户的元白笑道:“前辈不用如此。”

  在妇人离去后。

  元白对那婢女愧疚道:“流彩,我争取帮你讨要一个正阳山嫡传身份,作为你未来修行路上的护身符,找你主人一事,我恐怕要失约了。”

  婢女点点头,“没关系。”

  妇人缓缓御风回了自家山头,正阳山规矩森严,每一位修士的御剑御风轨迹,皆有定例,高低都有讲究。

  到了十分简陋的修道之地,妇人嗤笑一声,她坐在一张蒲团上,伸手捻动手腕上的那根红绳。

  想起正阳山和风雷园的那点仇怨,好一个泥娃儿到水里打架,螃蟹进锅里翻浪。

  她现在唯一感兴趣的事情,是久未露面的师兄,为何会破天荒主动找到自己,还要她帮忙照顾那个从皑皑洲天井福地走出的流彩,不用多事,保证她不死就行了,此外都无所谓。

  可她绝对不敢有任何多此一举的举动,更不敢在她身上动手脚,不然以她的一贯作风,那流彩,与元白,再与刘羡阳,是可以有些姻缘的。

  师兄之天算,堪称匪夷所思。不然也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压过整个中土阴阳家陆氏。

  她至多是玩弄、操控一洲剑道气运的流转,再以一洲大势砥砺自身大道罢了。

  但是师兄却远远不止于此。

  她那师兄眼中,仿佛一直看着所有的天下。

  她自言自语道:“师兄,何为以一消一?”

  龙须河畔的铁匠铺子,刘羡阳坐在竹椅上晒着太阳打着盹。

  先前从神秀山那边得了两份山水邸报,让刘羡阳很乐呵。

  第一份邸报是那数座天下的年轻十人,最新一份,则是给出了候补十人。

  刘羡阳既佩服两份评点的幕后人,也佩服那些很快就能给出更多详细内幕的情报。

  这些个山上神仙,难道成天没事,就喜欢逛荡来晃荡去打探他人消息吗?

  刘羡阳瞬间退出寤寐状态,一抬头,笑着打招呼道:“余米兄。”

  是被魏山君丢到自己跟前的剑仙米裕。

  米裕拎着张竹椅,坐在刘羡阳一旁,然后递给刘羡阳一把瓜子。

  一起嗑着瓜子,米裕笑道:“披云山那边刚刚得知,福禄街那个姓卢的年轻人,要跟正阳山琼枝峰一位仙子结为道侣了。”

  刘羡阳笑呵呵道:“那么清风城那位许城主肯定也会在婚礼上露面了。”

  米裕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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