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仁、义、大丈夫

兴废了一支右手,一个个痛得直冒冷汗,他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没有三五个月躲在床上休养,只怕难以复原。    咬牙忍痛,孟刚挣扎着站起,口中恨声道:“不刨出这小子的根底,我孟刚这大半辈子江湖生捱算是白混了。”    “大哥,那小子是什么来路啊?他简直就是在谈笑之间能杀人,如非这家伙手下留情,我们四个全部得上西天。他奶奶的,江湖道上几时出了这第一个年青高手?”四位断手大汉中的那名黑脸大汉走到孟刚身边,忍着肩部痛楚恨声说。    “鬼才知道那小子是他娘的何来头!这天杀的家伙根本不是江湖中人,他连名号都不敢报,冲其量也是个没种的匹夫而已。哼!这家伙以为不露名号老子就找不出他的根,他是妄想,不报今日之仇老子不是人。”孟刚咬牙切齿地说。    “大哥,那家伙一出手便将我们几个全都摆平了,我们就算知道他是哪儿混的,找着他,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呀!”另外一个红脸大汉垂头丧气地说。    “没出息,明的不行咱们就不会来暗的了,咱们几个几时吃过这等大亏?不向那小子找回今日的公道,咱们谁还有脸在道上继续混下去?”孟刚怒道。    “可是……”红脸大汉还想再说。    “老五你他娘的给我住嘴!”孟刚右边的那位刀疤脸大汉狠狠的喝道:“大哥说得没错,他奶奶的,废了一支右手,老子还有一只左手,咱们只要没去见阎老五,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挖出那小子的根,将他剥皮抽筋以雪今日之耻!”    “老三说得对,走,咱们这就转回洛河道上,贺老儿那也用不着去了,回去先将伤养好再找人助阵听那小子的口音,一定是”镇江“底附近的人。”孟刚说完率先忍痛翻上马。    其他四个也都咬牙忍痛,艰难地爬上马鞍,五人催动坐骑,狼狈地往回奔去。    宗兴好不容易走完了这条又热又荒寂的大官道,转过山口,前面的官道总算象点样了。这儿跑到“十里亭”不到半里地,两旁的行道树非榆即槐,浓荫蔽天,十分壮观,人行树下,有一种舒适的荫凉感。    “十里亭”已经在望。    这是一座既供茶水,又供食物,兼卖日常用品小铺子,建它的人可谓别具慧眼,在这前不挨村,后不接镇的十里长路中,它不但方便了往来行旅,还为主人赚了不少钱。    人一倒霉,有时连盐都会生虫。    宗兴无疑是个倒霉鬼,刚被河洛五恶“找过麻烦”、现在比那更大的麻烦又找上了他。    距“十里亭”这座歇脚小铺还有五十余步,忽然从亭中飞出一道人影,“平”的一声跌落地面,跟着又是一道人影逸出,但这人在空中似乎受到某种重击,身躯一震,也同样平然落地。    宗兴的眼力极佳,打老远便看清楚跌在地上的两个人是两个英俊的小书生。    皱了皱眉,宗兴加快了脚步,他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有人受到伤害,他认为有必要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行到距亭十余步处,宗兴往亭中注目,但见亭内东倒西歪躺了不少人,附近的空气中尚弥留有一种淡淡的怪异香味,一人鼻,宗兴便知道这是一种很霸道的迷香,他不由驻足,两道浓眉皱得更深。    此际,正好有二男一女三个人从亭中抢出,是两个半百年纪的灰衫老者与一个绿衣中年美妇,这三人没有看到从北端走来的宗兴,他们一边走一边在正色交谈。    “所有的人都必须灭口,不能留下后患。如让‘炼魂谷’的人知道我们劫持他们的大小姐,天下虽大,可就没有我们容身之地。”绿衣美妇长相动人,但说的话却令人心寒。    “咦!那边还有个行人。”一位鹰钩鼻老者抬眼望见了正驻足观看的宗兴。    “干掉他!绝不能有目击证人。”绿衣美妇看了宗兴一眼,毫不犹豫地说。    另一位山羊眼老者反应极佳,绿衣美妇的话未落音,他已经毫不迟疑地冲向宗兴,右手急伸,五指弯曲如钩,抓向宗兴的面门。    “住手!”宗兴沉声一喝,闪身避开对方致命一爪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你……”    一爪无功,山羊眼老者左掌已跟着凌空拍出,劲风似万千重锤,无情地涌向宗兴的胸口,打断了他的问话。    宗兴心头无名火起,真是岂有此理!彼此素未蒙面,无冤无仇,怎么一照面便用绝学要我的性命。    眼中杀机一凝,他陡然迎着劲风长驱直入,衣襟飘舞中,人影闪电般欺至山羊眼老者的右侧,劲风一及体,便被他用奇妙的脚力技巧将如山力道旋出偏门,因此毫无阻碍地切入欺近。    山羊眼老者见状大骇,想再次发出攻击已经来不及。    “平!”    有人倒地,是山羊眼老者,他的右手被宗兴神奇地扣住了肘肩关节,来了一记干净俐落的凌空大背摔,经结实实地摔倒在地上。    鹰钩鼻老者见状大惊,怒叱一声:“小辈纳命!”    声落人已挫马步双掌连环拍出,掌一发便响起一声有如霹雳爆鸣声,连拍八掌。    便一连八响,罡风乍起,风雷俱发,巨大的潜劲似山洪暴发。    宗兴见状不敢托大,一沉马步,双掌诡异地左拔右引,彻骨裂肌的雄厚掌劲,一近身便化成狂飙向两侧逸走。    “七成火候的‘阴煞潜能’也敢现世!”宗兴大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接我一掌!”    音落正好是右手拨开鹰钩鼻老者发出的第八股真力,他的右手划了一个半圆然后极为平常的一掌虚空按出。    没有风雷声,也不见罡风大作,这一掌看上去极为平常,外行人看来还认为他是装模作样吓唬人。但行家却可以从他出掌的右手掌上所体现的有力线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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